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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双双离开,水瑾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里屋的方向走去。
她刚刚踏进里屋,就看到祭灵正坐在桌子旁边,神情有些凝重。
而床前正坐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人,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仔细一看,那男人不是南宫如诗,又是谁?
看了一眼如诗,水瑾萱缓缓走到祭灵的身旁,皱眉问道:“祭灵,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祭灵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昏过去了,这都一天过去了,还没醒。”
又是不知道。
水瑾萱眉头一皱,转身往南宫如诗的方向走去,不顾大夫的阻拦,伸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当她看到他身上缠着的纱布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虽然他的腹部缠了很多层纱布,但她还是能依稀看到血液从纱布下面渗出来,可见他的伤口很深。
她沉默了一会,回过神后,轻轻为他盖上被子,转头对大夫问:“大夫,以他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听到她的询问,大夫慢慢把手收了回来,颔首道:“回小姐的话,这位公子的伤势很重,刚才小的为他把脉,发现他脉象混乱,可见是受了内伤,这外伤加内伤,想醒来,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夫的话让水瑾萱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伤的太重了,只怕……”
“只怕什么?”
大夫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只怕是无法醒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水瑾萱的拳头紧了紧,愤怒地喝了一声:“胡说!庸医,给我滚出公孙府!”
大夫还想说什么,但见她一脸愤怒,大夫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起自己的医药箱,往房间外走了出去。
水瑾萱安静地站在南宫如诗的床前,眼底满是复杂的神色。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他原本应该在翎云皇宫中当他衣食无忧的男宠,现在却一身伤地出现在沧溟,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和龙云吵架了?
不对,他与龙云相识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问题,更何况龙云也不会置他于死地。
见她一脸凝重地站在南宫如诗的床前,萧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娘子莫生气,南宫如诗命大,上次南宫府被烧他都能躲过一劫,相信这次,他也会平安无事的。”
听到萧慕的声音,水瑾萱心中的紧张这才松懈了一些,伸手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是我太激动了。”
说罢,她抬头对祭灵问:“祭灵,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祭灵眉头轻挑,抿嘴轻笑:“有是有,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这种浪费灵力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好处,他可不干,毕竟他和这个南宫如诗非亲非故,没理由浪费灵力来帮他。
这就是妖怪和凡人的区别,妖怪坦率,只要他不愿意,就算你死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凡人则会为了私利,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
她咬了咬牙,郑重地说:“等你有困难时,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确定?”
“别废话,我水瑾萱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现在她只想要南宫如诗醒过来,谁让他在皇宫的时候,也帮过自己。
听她这么说,祭灵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沉默了一会后才说:“行吧,把门关紧,我给他度一点灵气,先帮他修复一下外伤。”
见他答应,水瑾萱心中的大石这才放了下来,毕竟现在就只有祭灵能帮南宫如诗了。
她连忙把房间的门关好,锁好后,才折回里屋。
祭灵倒是一点不含糊,在她关门的期间,已经开始为南宫如诗度灵气。
她只见祭灵体中一股蓝色的力量不断涌向南宫如诗的胸口。
随着灵力进入南宫如诗的身体,他惨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纱布也上的血水也不再扩散。
看着这一幕,水瑾萱打心底佩服祭灵,这么重的伤势,要是让南宫如诗自己静养,他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
“咳……”
床上的南宫如诗突然咳了一声。
这声音对水瑾萱来说,简直如天籁一般,她惊呼道:“醒了!”
与此同时,祭灵猛地把灵力收了回来,也许是灵力消耗过多,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他及时扶住身后的床,这才站稳身体,免去起肉之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水瑾萱,却发现此时她已经坐到床上,正紧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如诗。
祭灵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转眼间,那情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挂起淡然的表情,抿了抿唇,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