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偷了基因，造出李椒，等待多时想破坏联姻。但有了这一手确认的证据后，对方计谋当然宣告失败。

只是当时李椒已经几岁大了，作为失败计划中被抛弃的棋子，如果父亲不承认，无家可归，那只能选择福利院。

言冰雪性格强势，众人都推断她眼里定然揉不得沙子时，结果她却毫不犹豫认下李椒当女儿，视若己出。

甚至还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完全无视外界那些说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流言蜚语，一手将其培养成自己上将位置的接班人。

“李、言、孜……”

李椒咬牙挤出字，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好几回之后才像是努力克制住要掐死她的想法，收了回去。

“我不会杀你。”

言孜神色仍十分淡然，只是抬眼望着她。

李椒是他们三个之中年纪最长，也是最要强的。

在她父亲对外宣布要和季兰重组家庭之后，她的愤怒到达了极点，一口咬死不同意，争吵无果后更是直接和亲爸断绝关系，再也没有踏进自己的家门一步。

“李言孜，我之前就说过了。”

李椒看向这个自己从前当掌心珍宝一样呵护的妹妹，眼底复杂，“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那只会让你变得懦弱和不堪一击。”

言孜没有回答，只是低垂下睫羽。

季兰只是普通人，丈夫酗酒暴力，在无法忍受离婚后被李自然接纳，同儿子季茴一起被接入李家。

当时她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父亲的再娶没有违反什么，后头也确实一直和季姨相敬如宾，但除此之外不像是有其它情感的模样。

所以这点她越长大越想不明白。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搭伙过日子，愿意的人一抓一大把。

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季姨呢……

李椒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咬牙斥道，“都成这样了，李自然竟然还能狠心让你进游戏？”

言孜苦笑，“不是爸爸让我来的，只是救人正巧到这里的你信吗？”

对方当然不信。

压制这么大半天，双手都开始感到发麻，李椒终于松开她后退几步，“你老实些，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她看起来还有事，只扔下这么一句便匆忙离去。

这句话上次还是自己对宁九徵说的，言孜莫名有些想笑。

她从地上撑着坐起身，皱巴巴的衣服沾着泥土，黑色吊坠从领口掉出，又被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塞了回去。

身后草丛传出细碎声响，言孜靠近轻手拂开。

和之前童声见到的差不多的树洞，不过里面已经没有那些饿鬼般的红眼珠。只躺着还未长齐毛发皮肤粉红，老鼠仔般的乳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