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三个布政使司的大人也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温知的脸更是变了三个色,一把扯过顾长思的袖子,客气地说着借一步说话,但那嗓音是一点儿都不小。
“你什么情况?!”
顾长思木着一张脸:“就……嗯……”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温知频频瞥着霍尘被拢于幂篱下的身影,道:“不是,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去如意楼了?你不是不沾这种风月地方么?”
谢谢,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沾这种地方的。
“你这样……呃,霍侍卫知道,岂不是会很伤心?”温知痛心疾首道,“他对你多认真多专一啊,你怎么能找人陪你过重阳节呢?把他一个人孤零零丢在长安,他多寂寞啊!”
顾长思试图挣扎:“我……”
“你把人家带走了,然后自己又跑了,让他无依无靠地在长安孤苦伶仃,说不定正想念着你,想要和你一同登高、共放纸鸢、同饮菊花酒,你倒好!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长思简直要冤死了:“其实……”
“得了,言尽于此,你是上位者,你是王爷,那霍侍卫本就是你的下属,他当然不能苛责你什么,他得大度、他得有容人之量,但你也得心疼心疼他,真的要找人陪,你也得知会他一声,我看那小子满心满意都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顾长思沉默了。
他真的很想告诉温知,首先,首先他没有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要不是霍尘那个惯会给自己找身份套的混账扯出如意楼,他都忘了嘉定还有那么个地方。
再次、再次他嘴里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儿,昨晚压着他要了五六次,到现在那腰带估计洗都洗不出来了,他身上还有没消退下去的痕迹,所以到底谁要心疼谁啊?!
可惜他哪句都不能说,只能愤愤不平地吞进了肚子里,在韩恩那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王爷”的目光里,扯着霍尘就要开溜。
“对了,王爷。”韩恩忽然反应过来,叫住了那个头顶几乎都要冒热气的定北王,“近日边防不稳,想请您公务不忙之时,来北境都指挥使司一趟,下官想与您看看军营,以及商量排兵布阵之法,以防不测。”
顾长思胡乱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正事不要掺在这种事情里面说,他都不好意思回头!
终于将那三个人甩在人群之中看不见了,顾长思扯着霍尘拐进了一条小巷里,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里面空无一人,两侧的房舍阴影投下还有些冷。
顾长思完全感受不到,纯粹是气的:“你胡说八道什——”
霍尘拨开幂篱,搂着他就吻了上来。
薄纱下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那轻如月华的罩子恰好将这一幕唇齿交融遮盖得严严实实,霍尘的手紧紧圈着他的腰,不管顾长思的挣扎,追着他缠吻,直把人往墙上推,最后被迫仰着头乖乖被攻城略地,骂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