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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顾长思眼里的雨簌簌掉落,又被霍尘用手掌接住。
顾长思胡乱地叫他的名字,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霍尘、霍……霍尘。你先等、等等……”
“多生分呢。”霍尘循循善诱道,“我告诉过你的,你原来叫我什么,叫一声。”
“你别太过分……”顾长思转头瞪他,眼尾都是一片迷蒙的红色,显得他眼睛愈发漂亮,不是锐利的漂亮,而是像月季花盛放后,那样清冷孤高,后来又被人攀折下来,在指腹中轻拢慢捻抹复挑,将那娇嫩的花瓣碾成一指嫣红色,满手都是艳艳的、成熟的色泽。
两人从床头折腾到床尾,床边玉檀香燃得兴起,模糊了两道纠缠的影子。
平日里霍尘对顾长思百依百顺,唯独在这个时候那是铁石心肠,怎么说都不好使,带着他沉沦放纵,肆无忌惮地去欺负人,到最后终于从铮铮铁骨的定北王嘴里撬出了一句“哥哥”,听得霍尘精神抖擞,三魂七魄都要直冲九霄云外。
末了,顾长思被轻轻地放回被窝里,霍尘贴心地新找了一床被子,刚想给人盖上,又被顾长思挡了挡。
“先……先洗澡。”他嗓子都哑了,说话时自己都吓了一跳,“……水!”
把人吃抹干净的霍尘听话极了,立刻端过水来给人奉上。
“你……你可真是。”顾长思恨恨地指了指霍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以后再……再在这种事上不许叫我小王爷,知不知道?!”
霍尘不大服气:“我看你不是也挺……”
一件外袍兜头罩下:“闭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闭嘴。”霍尘给自己唇前打了个叉,“我去让祈安准备一下?”
顾长思瘫回床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闻言冷笑道:“行,然后你再顺道跑去膳厅,告诉师父他们,说我们为什么不去吃中午饭,不去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都在干什么事儿,说他大徒弟恢复记忆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师弟给要了——谁家大中午打热水洗澡,你是怕苑长记他们不知道?”
“好好好,小祖宗,都依你,我去打水。”霍尘俯身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为你害羞了?”
顾长思一肘敲在他胸口。
“跟我还羞什么,就咱俩呢,你不跟我说我怎么改进啊?”霍尘大言不惭地低语,“是欺负你欺负得有些过头了,但你说实话,欺负得舒不舒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