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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从为了表示感谢,请过霍韬吃一顿便饭后,就总被霍大人拎着去下棋喝酒,本来他还担心老大人年岁高了,不得贪杯,谁知道霍大人酒量比他好多了,甚至喝多了还能和他下棋,越醉越勇,杀得他退无可退,只能认输。
是以只有顾长思自己领了旨,这旨意和苑长记来北境带他回长安时一样急匆匆,只不过当时是让他急匆匆地滚回来,现在是让他急匆匆地滚回去。
万寿节是二月初四,还有十天,顾长思就得离开长安,回到嘉定城。
苑长记当然知道是好消息,但还是假模假式地揽着顾长思的肩膀嚎:“长思啊,我们三年没见了,结果就相处了这么几天啊,我还干了好几天的活没见到你人啊,你不想我吗?你想的吧想的吧想的吧。”
顾长思一把把人扒拉下来,免得把圣旨哭湿了:“你干了好几天你也没个成果,崔千雀到底怎么回事你弄明白了吗?”
“我在努力了,真的,这姑娘太难查了,她的祖籍都不在这儿,再加上十春楼那种地方太多无身份来路的人了,长安无从下手啊。”苑长记笑嘻嘻地凑过来,“不过,还真的被我逮着了个机会,前几日大理寺有一件差事要跑一趟南边儿,本来不用本少卿我的,念着你定北王的任务,本少卿还是亲自出马去一趟了,顺带着给你把崔姑娘的老底兜回来。”
苑少卿把十春楼翻了个底儿朝天,才摸出来崔姑娘的祖籍在南疆。
顾长思学着他那抹假惺惺的笑:“是你兜别人的底,你有点数,别把自己兜给人家了。”
苑长记脸腾地红了:“谁谁谁说的!!!”
顾长思对他那满脸怀春的模样无话可说。
封长念这时刚好和岳玄林谈完事情,倚着门叫人:“长思,师父叫你进来呢。长记,你就别对着长思脸红了,拎不清的还以为你对我们定北王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苑长记怪叫着一蹦三尺高,给秋长若打下手挑药材去了。
顾长思感激地拍了拍封长念的肩膀。
岳玄林正在看顾长思这几年的家书,摆在一块儿,第一句话就是从他最新的那封里面点出来一些字:“你这字略有退步,最近懈怠了吧?”
岳玄林从小教他,一笔一划都是自己带着板过来的,看字走势就能知道他几天没练习。
顾长思告饶道:“当时嘉定走.私案猖獗,忘记了,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练。”
“嗯,如此便好。”岳玄林倒也不苛责他,顾长思自小都很有自觉,他愿意做的事一定会做完做好,无需旁人操心,“这次回去,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