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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在大魏人……自己人的手里。”他抬眼,“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一定。这,就是我愿意帮主上,帮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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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任务,中军都督府给霍尘配了一把长刀,每日挂在腰间巡查,如同杀神临世,野鬼勿扰。
结果这人跟顾长思说:“我还是觉得如故枪好,只可惜长安城地界太小了,舞起来不够起劲儿,若是将来有机会真的能上战场,想必绝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柄利器。”
顾长思笑骂他:“夸如故还是夸你自己是利器呢?”
霍尘见被识破,不好意思地笑了:“都夸,都夸。”
“如故枪那你是夸对了,当年我祖父送了我两样兵器,一样双刀破金,另一样就是长.枪如故,都是用的西域进贡的上好玄铁打造,当然是宝贝,”顾长思剜他一眼,“至于人嘛……没看出来。”
霍尘一盘算他口中的祖父,立刻冲如故枪的方向拜了三拜:“失礼了,先帝爷。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我可靠呢。你再说一遍,快点儿——”
“到中军都督府要点人的时辰了,再不走,扣你工钱别找我讨。”顾长思一路把他推出了定北王府,义正言辞地下了逐客令,“快、去。”
被轰出门的霍尘面对漆黑紧闭的大门抚了抚额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一旁候着他的手下都看傻了:“霍大人……?”
“没事儿,这叫情趣,情趣懂吗?被撵出来也会很快乐的。”
这小孩名叫钟桓,不过十六七岁,天生一张笑面,干着杀人的行当,却让人看着贼喜庆,霍尘总打趣他上战场也是个吉祥物。
霍尘伸手把帽子给他扣了扣:“长大了就懂了,走着,干活去。”
这几日审讯开展得如火如荼,三法司忙了好几个灯火通明,将裴府上下、周府上下连带着十春楼都查了个清清楚楚,连窝耗子洞都没放过,但压力还是扛在中军都督府他们这些翻找明壶行踪的人身上,只要找到人,案子几乎就破得差不多了。
但干活前怎么也要吃饱饭,霍尘轻车熟路地带人往早点铺子前一坐,一群杀意浓重的兵围在一块儿吃早饭,让本想来喝口热粥的平民百姓退避三舍,霍尘扫了一圈,对着老板招了招手。
“官爷。”
“我看那旁边有些小棚子,劳驾你帮我们把吃的端过去吧,我们去那边吃,别耽误你做生意。”
他筷子上还夹着一个包子,没等咬,说话间就被人一筷子抄走了,跟在他身边的钟桓歪头晃脑地直乐。
“德行你……”钟桓一低头,霎时露出身后那条悠长巷子,霍尘目光正与一个女人对上,那女人手里拿着带黑纱的帷帽,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就把帽子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