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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裴予质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对小孩道:“外面太热,待在这里不好。”
或许是因为不懂得怎么和小孩相处,说出来的话生硬无比,把裴令逗笑了,竟然还有比他更不会和小朋友相处的人。
那名叫齐槐的小孩却听话得过分,点点头就从地面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小跑离开了。
裴令也没有再坐着的道理,反手撑着墙壁想站起来。
但身体太虚,刚站到一半眼前就发花,几乎是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一片黑。
手也滑了,没能撑住墙。意识却还很清晰,心想不会这么俗套地跌进裴予质怀里吧?他不要。
身体晃了晃,突然停止,视觉和触觉缓缓恢复,他就看见自己没在谁的怀里。
然而一只手正稳稳地扶着他肩膀,让他能站住。
裴予质的手挺凉的,在暑气里让人感觉很舒服。瞥了一眼,还没看清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裴予质就收了回去。
“走吧。”裴予质道。
裴令点点头:“没有要问的了?可以回去了吧,先把钱给我。”
然而裴予质看了他一眼,明明很冷静的表情,他却莫名看出了一点计谋得逞的奸诈。
“还要在这里住几天。”
裴令当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裴予质已经跟院长说好了,以捐赠人的名义在这里住三天,第一批物资今天晚上就能到。
一千万在裴予质那里押着,裴令无法接受也只能接受。
他一句话也没说,被迫跟在裴予质身后,去参观那些院里其他地方。
沈然和魏迟也被院长请过来了。
那两人刚才已经逛了一圈,沈然对这里挺有兴趣的,魏迟却强忍着不耐烦,只有对着沈然说话时才会挤出一点笑容。见到裴令之后,脸上那点笑也僵住了。
裴令没有心情陪这二世祖搞什么三角恋情,他心里只想走。
知道走不了,又会在间隙中思考,裴予质到底要干什么。
裴令已经死了——这句话很难理解吗?
哪里都找不到裴令的踪迹,这还不足以说明吗?
裴予质到底在找个什么劲?年少时他们彼此冷冷淡淡的,除了一声“哥”,什么关系都不存在。他在被养父母扔到国外的时候,也不见裴予质跟他告别。
为什么要找他?是想当面道歉,还是想对他说——其实小时候我特别可怜你,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自己也挺可怜的,所以现在可以弥补一下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是这样,裴令会动手的,真的,一拳揍在裴予质脸上。
“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