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几个小时前它们都是很漂亮的!
\t\t\t\t\t\t\t\t\t', '\t')('\t\t\t\t
秋恬在田里拔呀拔,它们就在风中荡啊荡,垂下的穗子像风里扬起的金黄的沙。
他抬起头,客厅里那面墙上的麦穗仍然飘逸涌动。
平常晚上光线暗的时候,墙上画也会稍显暗淡,可惜今天周书闻将它当做了投影幕,荧光照耀其间,歌词缓缓滚动,麦浪里随着夕阳翻滚的星河变得更加耀眼。
秋恬手里的这捧植物和画比起来,简直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的差距。
而周书闻的表情看上去也很奇怪。
秋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一瞬间恍惚了,又局促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乖乖……”周书闻先是摸了摸他的头,声线比平常要低一些,像是压抑住了什么。
他拉起秋恬的手腕,把芦苇从他手里拿出来,看到秋恬雪白的掌心里红了一片,他好像是对这种东西过敏。
周书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半晌,他拿起芦苇,上上下下仔细观赏了好几遍,用轻松的语气:“你说得对,这个确实比灰姑娘的树枝有意思多了。”
但是秋恬没什么精神,蔫蔫地垂着眼皮:“可是它好丑,和你画里的麦田一点都不像。”
明明在河边的时候它们都还很像的,秋恬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带回家就大相径庭,连形似的影子都没有了。
“嗯……”周书闻思索着抿唇,用很轻柔的声音:“其实这是芦苇。”
“……那是什么?”
“也是一种植物。”
秋恬懵了,周书闻看到他眼中逐渐泛起茫然的雾霭,像在森林里走丢的小鹿。
“所以……是我认错了?”秋恬十分难过:“这其实根本就不是麦子?”
“但它比麦子更有意思。”周书闻连忙说。
秋恬摇摇头,知道周书闻是在安慰自己,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这捧芦苇有多丑,而周书闻的麦子是那么漂亮。
丑丑的芦苇怎么可能比金黄的麦子更有意思呢?
他心里沉甸甸的难过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一路上他都很骄傲,觉得自己带回的“麦子”比那些什么剪纸啊叶子好看太多,现在想来根本就是自以为是。
他其实连麦子和芦苇都分辨不出来。
“我还以为这是我看到的第一束麦子呢,”秋恬垂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我以为把它带回来你一定会喜欢。”
“我喜欢。”像怕他难过似的,周书闻轻轻拥住了他。
“我真的很喜欢,乖乖。”
“但你最喜欢麦子。”
“现在我最喜欢芦苇了。”
秋恬怔了怔,不解地抬起头:“可是芦苇不好看。”
“但是它很有意思。”周书闻笑着,乌黑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有神采,脖颈也微微泛着红。
他告诉秋恬,芦苇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有风有水就能长得很高,长得很远,并不比麦子差什么。
他环住秋恬的手臂微微发着烫,说这话时声调比以往上扬,像被暖阳烤过的溪水一样温柔。
秋恬听到他胸腔里传来急促的心跳,咚咚咚咚响个不停,全然不似平时平稳绵长,像有什么鸟儿要从中雀跃地破壳而出似的。
秋恬低下头,用心聆听。
“咚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