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自下颌线迸发,鸡皮疙瘩随即遍布全身。
周书闻立刻松了肩膀,甚至觉得自己被下降头了,他欲盖弥彰地搓了搓脖子,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开屏的样子,尴尬才稍稍缓解。
秋恬弯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目光空洞,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没缓过来?”周书闻揪了揪他的衣领让他坐直。
秋恬叹了口气靠回椅背上,扭头问他:“你说今天这事严重吗?”
“不好说,”周书闻想了想:“得看他们诈骗的具体金额,还有没有别的违法犯罪行为。”
“我是说今天。”秋恬强调,眼神张惶地闪了闪:“今天那个火——”
嘴被捂住了,周书闻坐直身体,退去惯常的松弛,他这么看人的时候目光分外锐利。
他竖起食指在唇前,很轻地摇了摇头。
秋恬噤声,余光瞄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等他们走远了,才掩唇凑到周书闻耳边很小声地说:
“不光是火,我还弄断了一个人手,和、和另一个人的腿……”
“?!”周书闻眼睛都凸了出来:“你怎么……”他恍然大悟:“所以看到我没断你都哭了?”
他简直不敢置信,所以秋恬是真怕他受伤,看到他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感动得哭了?
好善良啊……
“……”秋恬眨巴下眼睛,“重点好像不是我哭没哭吧?”
虽然当时意识到自己能量已经回归体内,又能被控制的时候,秋恬太过庆幸情绪一下子没收住哭了出来,还哭得很丑,这件事有点丢人,但也不用再拿出来说吧。
“不重要。”周书闻说。
秋恬赶忙附和:“对,不重要。”
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因为同一件事怀揣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还都觉得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因为心中大动。
周书闻的翘嘴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秋恬却揪着裤腿一脸紧张:
“你说那两人不会有事吧?他们要是死了我会坐牢吗?”
“这……怕是有点困难,”周书闻斟酌道:“一般来说除非是开放性外伤骨折,或者倒大霉刺破了大动脉,只是骨折想死还是很难的,而且这次消防救援什么来得都很及时。”
“真的?”
周书闻点了点头。
秋恬看着周书闻,想到对方的职业,想到对方虽然不靠谱但偶尔也又正经的时候,想到他在浓烟里朝自己本来,想到他抱着他……
他想了很多,也想得很乱,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却稍稍安定了些。
紧绷的神经得到松缓,强烈的疲惫就席卷而来,秋恬抓着膝盖垂下头,用力憋回了一个哈欠,憋得眼冒泪花,不由得心中长叹——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好饿,想睡觉……
旁边周书闻突然“哎”了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事:“先前给你买的饮料都忘拿了。”
秋恬一顿,忽然感觉睡意消散了些,看东西都更清晰了,连忙问:“什么饮料啊?”
“咸芝士拿铁。”周书闻随口道。
“!”
秋恬眼睛都亮了。
某种程度上说,周书闻真的是很懂怎么拿捏他,知道他最喜欢喝什么,最喜欢吃什么……好吧,只要是吃的他好像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