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顾猩猩扣掉椅子背面的黄箭塞回嘴里,“那我先去上课了,晚上我们去露天敞篷小巨蛋去排歌。”
“好啊好啊,猩猩你说我们另外三面墙刷什么?”
“我觉着可以把四面都刷满shi”
“这里散发着顺理后成章的习惯和乏味不对把魔方去送到外面交给……”
课堂上的周原一目光如炬,专心致志,完全没有体现他方圆百里不留母(什么东西啊)狗的本性,就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纯良无害。
“帮你答过到了。”来自周原一的默契。
“谢啦。”来自顾猩猩的礼貌。
课堂上的林漫青像天鹅爱护自己洁白无瑕的羽毛般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时时刻刻表演着水仙花和我自己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只有郭铭愈日日夜夜勤勤恳恳表里如一。郭铭愈=好学生之魂。
蝉在树干上鸣叫,
教授在ppt下鸣叫,
坐在班里的活物在心里鸣叫。
可是大家真的知道在叫什么吗?
好困好困,好困好困,顾猩猩想着。
zzzz
zzzz
傍晚的大操场不仅有期待一两天慢跑来减肥的女同学、表面散步实际谈人生理想的祖国花朵、迈向人生最终的黄土但还没进去的老人家以及奢望用网络健身操塑形的脑癌青年,还有他们这些来尝试新舞台的。
顾猩猩用眼睛测量着地面,“挺好挺好……”
白诺舟:“……制帐。”
丁宁站在双杠边吹着小调,引来一个流口水穿开档的小男孩。
鹿非马穿了一身网眼透视装,脖子上绑了一个铆钉颈环,深深陶醉在自己的遗世独立和他人的尴尬射线里。
于是锦秀作为主唱起了个高音将操场迅速清场,承包起一片妖气冲天的土地。
顾猩猩听着锦秀吼了一段豪气的秦腔,眼睛里都是浩瀚的美丽的高坡。天色暗了,鹿非马拨弄着吉他,白诺舟在跟他斗着电吉他根本比不上原生的嘴。
云朵像被天狗吃了,天空中只是一丝一丝像纺线的白线,月亮很浊,小半澄明大半乌暗,顾猩猩就这样被吸引了。漫天都是大大小小的星星。在这样的夜晚顾猩猩似乎也不那么想烧车了。
于是鹿非马非常应景的就大叫了一声:“大家看,有只猩猩在看星星啊。”
“那有什么。”白诺舟笑了,“有只猪还在看一只猩猩在看星星呢。”
“啊?!你那是在说我么?”
“不然呢。”
“我们可是来排练的啊,只有我一个主唱有在好好准备么?”锦秀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