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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傍晚,还是四爷先醒的,确切地说是被饿醒的。
昏沉静谧的帐幔中,只有他跟维珍,维珍还缩在他的怀里,猫儿一样地睡着,他手下是维珍柔软的小腹,正随着维珍的呼吸,一下下轻轻地起伏着,像是有生命力一样。
小西瓜曾经就住在这里,从看不见的小肉球长成六斤二两的大肉球,何其神奇。
而他也曾经无数次贴着维珍的小腹,仔仔细细地听着里头的动静,有时候潺潺像流水,有时候又咕叽咕叽的像气泡。
他喜欢听维珍说关于腹中孩子的一切,什么小西瓜长手长脚了,什么小西瓜能听到他们说话,又什么她每天都要跟小西瓜对话还得唱歌给小西瓜听,亦或是小西瓜告诉她今天想吃这个明天想吃那个。
尽是些胡说八道,但是四爷就是爱听。
在母亲的殷切期待与爱护下来到人世间,他的小西瓜何曾幸运。
他喜欢维珍对孩子不加保留的温柔疼爱,他这样死板认定规矩的人却也为了成全维珍的慈母心肠,破了那么多的规矩,默许大格格可以在维珍这儿睡,也答应维珍亲自哺育二阿哥。
好像这样,他所缺失的渴望的,都能在维珍这里被补齐。
耳畔传来女人不耐的哼唧,怀里的女人扭着身子躲避着四爷,一边还伸手去扯四爷那只放在她小腹上不安分的手。
四爷回过神来,嘴角噙着笑,凑过去轻轻亲维珍的耳朵,大手又在小腹上揉了几下,正要撤下,却听着维珍的呼吸变得急躁,扯着自己的手也松开了,一路向上。
四爷先是疑惑,待意识到维珍在做什么之后,他的呼吸就陡然一滞,看着维珍的眼神顿时就深沉了下来。
顿了顿,他的手追上了维珍的手……
然后就听着维珍发出舒畅的梦呓,四爷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四爷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腹中的饥火陡然腾起,他定定看着维珍泛着红晕的睡颜,突然掀开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
蓦地,维珍睁开眼,瞪着床帐上交颈恩爱的鸳鸯,她惊慌失措去推放肆作恶的人,却怎么都推不动,推着推着,她推不动了,两手虚虚隔着被子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