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进来找到青瓷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青瓷躲在烧尸体的地方闻着烟熏味儿不住咳嗽,蹙眉道,“青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多久没喝药了”
青瓷蹙眉道,“宋寿郡王可是走了”按照以往的规律,送物资来的人必然不会在这里久待。
何况渊城多半是要被弃了。
“走了走了早就走了”芙蕖眼神微微闪躲,不过面巾罩的严实,青瓷没有看见。
出了城门,芙蕖端来了药给青瓷。
青瓷没有设防,刚喝完药,颈后便被人狠狠一敲,整个人晕了过去。
嫪赢冷着脸将她接入怀,对芙蕖道,“本王会派人把你送走。”
芙蕖担忧的看着青瓷,但是生在前,也只能道,“多谢郡王。”
渊这一次在劫难逃,那疫症来的又猛又烈,染上病的人,少则日多则日就会浑身发斑,颈脖肿大而亡,半个月前进入的几百人军队,现在一个都没有留下。
青瓷他们也才来日,时间久了,只怕也会染上,现在城的仅剩数千百姓,大部分已经染病,唯一的办法就是弃城。对百姓来说,他们却不会在意自己染病是否会传染他人,他们只想活下来,但是一旦他们出逃,将病体带出城外,就会酿成更大的灾难。
所以即便是弃城,也还要赔上这最后一批朝廷的人。
青瓷醒来的时候,面前是明灭的火光,自己则靠着大树,颈脖传来阵阵酸痛,不仅是颈脖,大腿侧也疼。
青瓷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被人打晕了。
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烤的焦黄的鱼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吃。”
青瓷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双被捆住,顺着捆住的那一方过去,正好是某人的腰带,抬头却见某人板着的木脸,“郡王郡王这是做什么”
“不饿”低沉的声音,平淡的碾磨,像是在磨豆子一样。
“青瓷另有要事在身,还请郡王放了青瓷。”青瓷冷静的抬眸看着四周,这里早已经不是员城外。
嫪赢没有说话,顾自将焦黄的鱼吃完,硬是一口都没给青瓷剩下。
待嫪赢吃完,青瓷腹才传出咕噜的响声。
青瓷极为窘迫。
嫪赢却是起身,强迫的拽着青瓷也跟着起身。
青瓷才发现,这里是野外,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侍卫都没有。
很明显,嫪赢是故意的
“嫪赢你到底想做什么”见没有了旁人,青瓷也不再客气。
谁知道嫪赢走到一草垛处,就开始解着自个儿的裤腰带。
这可不就是当众耍流氓
青瓷气的发抖,嫪赢半点儿放过她的痕迹也没有,上的绳子太短,根本无法远离,在嫪赢彻底暴露的那一刻,青瓷只能闭眼,听着滋滋的水声面红耳赤,双不由得紧握,一边挣脱,腕被挣的通红,也没能成功挣开。
好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却没有任何动静。
青瓷这才睁开眼,才发现嫪赢正对着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目光冷峻。
心底一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嫪赢。
在她面前,除了上一次分别的那一次,嫪赢对她从来都是笑着的,笑的无忧无虑,没有半点隔阂。
这样冰冷的嫪赢,让青瓷心底十分沉重。
许久,嫪赢终于开口。
“本王说过,你出宫的那一日,就要做好准备成为本王的侍妾。”
“我,我是奉旨出宫,完了差事我还是要回宫的”青瓷没想到嫪赢这般大胆,竟然直接掳了她。
嫪赢勾了勾唇,单抚上青瓷的脸,“你以为你那般好的运气,十几位医女,抽到渊的偏偏就有你一个”
青瓷蹙眉,良久反应过来,看着嫪赢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年来,她一边学习考核,一边跟随在太后身边照顾璟儿,与皇上甚少交集,只是皇上偶尔与她交错之时,会投来几个眼神。也一直没有找到皇上因何而变,至少在她离宫之前,皇上没有发现任何改变的迹象,而璟儿生了几次病也都安然度过。
可是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直接趁此次会,将她放出宫,让嫪赢带走。
“郡王何必要强人所难,青瓷,已经不是当日的青瓷”青瓷看着嫪赢。
年了,他比从前更成熟,更冷峻,更有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
嫪赢逼近青瓷,口吻冰冷而又霸道,“强人所难那又如何”
当初他百般好言以对,耐心等待,最后她还不是冷冰冰的选择了食言,他等了年,费了多少努力,才让皇上看见他向上的诚意,才愿意放她出宫
出了宫,那就得进他郡王府的门。
想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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