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事还未起,可是总以为快了。
很快。
宇文昊派去的人传回了消息,说两方军部中确有风声起,西蜀王说军心有所不定,可是在他的威压下,倒也清静了下来,只是怕是段时间的清静。而汾阳王却说,军中一片清静,还未听到任何蜚语与风声。
呵此事所有人都不信。
越是清静,狂风雨越是来的猛烈。
宇文昊便派人从西南总君调兵,年四重镇守边地,如今缅甸与齐国是盟友之态,所以可放心让年时迁带兵缓进以防不时之需。
十二月晚上,年韵和宇文昊正在睡梦中,被一阵轻颤给震醒。
因为幅度不大,以为是小地龙翻身,各人都没有怀疑。
却不想,上元郡一封急折连夜入宫。
“皇上欠好了上元郡地底突然发生庞大爆炸,坍毁了多间衡宇,造成数万黎民伤亡。”上元郡的知州来人,上元郡即是不久前被削的一郡,如今已无郡王主政,却不想突然发生如此事情。
宇文昊在看清楚事态后,蓦的想到了一个,“是火药。”
这样的消息,远比之前在西南方地山脉的那一次要大的多。
前任珺玑之死,宇文昊便感受有异,很有可能是珺玑已经乐成,可是有人盗走了珺玑的效果,用火药炸死了珺玑。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安置好上元郡的黎民,然后查清那些火药来自何地,又是谁准备的。
年韵再一次提醒道,“之前德太妃说过,那些被削了爵的郡王私下有往来,也许,他们已经投靠了宇文志。”
“他们是齐人”宇文昊黑了脸,纵使年韵在前,也忍不住一把将奏折挥拍在地。
他们如此做,是以齐国的黎民作为威胁,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南若,派人前去,凭证先前的呈递的名单,查出是否尚有人投靠宇文志,查出,尚有那里埋了火药”之前德太妃说此事,他已经派人查,也将这些人控制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异常。
蓦的想到了他登位时,大赦天下的那些流奴和死囚。
原来,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昭阳殿,年韵抿紧了唇,这几日都是亲自下厨,为宇文昊准备。
欺雪担忧道,“娘娘,您怎么还那么镇静,这几日仆从听人说,许多几何大臣私底下都以为是皇上无用,皇上一心削藩未能将后续部署妥当才导致如此。”
此事,与昔日雪崩掩城一事,有异曲同工之由。
年韵听得心酸极了,“他是皇上,他也是小我私家。他生而肩负此责,可是是人就会犯错,没有人能笃定自己一辈子都不犯错,他也许疏漏了这一次,可是在我看来,他不应担任何的批判。收批判的那些,应该是身为齐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蹂躏糟踏过人的阴险狡诈之辈”
凭什么,他就要担下这大责。
若是做的欠好,便要受人责骂,从未有人问过他,他是否喜欢,是否愿意。
实在欺雪一开始也以为,国中发生巨细事,与官员朝政皇上息息相关。可是现在听自家娘娘这么说,怎么突然就以为高屋建瓴的皇上,就这么可怜了呢
“好了,我们去御书房。”年韵提着食盒,将自己裹的暖温暖和的,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和宇文昊一样担忧,宇文昊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好好用膳了。
到了书房门口,却听里头传来争吵。
“皇上,汾阳王已反不仅如此,西蜀王麾下治理的二十万东北总军,也有十万已投靠汾阳王。如是真的要开战,对齐国来说,将是一场大战,况且汾阳王手中还握着十三个无辜郡县,岂非皇上忍心看黎民遭殃”
“朕意如此再提,杀无赦”宇文昊的声音阴沉的有些恐怖。
年韵从来没有听到宇文昊如此情绪,更没有听过他能将杀无赦三个字,说的如此轻便。
“皇上糊涂为了一个女子,岂非要让齐国黎民都对您怨声载道吗”
“此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若有任何风声透露,相关人一律按违旨处斩”
兵部尚书,还欲启齿,古义就道,“大人,您先请回吧,这是不行能的,若真的如此做了,皇上尚有何颜面”
门一打开,古义惊住了。
“皇皇后”
宇文昊抬头,瞳孔泛着血丝,还来不及敛下,自己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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