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性向其实是……”

“这不是公开的秘密么？”

“算起来苏上将太可怜了！他喜欢陛下这么多年，结果居然死在崇华……”

“什么？苏上将死了？”

“听我三姑子的表弟的隔壁邻居的姐姐说，哦，那个姐姐是崇华人……他们崇华的新闻里最近一直在放我们的苏寒上将被他们击毙的事儿……”

“太可怜了……果然崇华都是野蛮人！”

“就是！”

不得不说，宫里的人，多数还是很闲的。

屏幕里的光，在阴暗的房间里跳跃闪烁，色彩变幻。

音效相当好的音响里，是爆炸声和呼号声，记录画面里，是一次次的战斗，场面惨烈。无数的机甲在互相绞杀中伴随着机体内部的机师，一起灰飞烟灭。

镜头不断地播放着，一个个画面触目惊心。在一架坠落的机甲内，救援人员打开驾驶舱，只看见在凸凹的地面上以及燃烧的机甲外壳衬托下，有一个破碎焦黑的士兵躯体被抬了出来。

现代战争虽不比冷兵器时代血肉交横的残酷，每个胜利却也是人的生命换来的。南镜枢面前，这段来自机体记录仪和卡斯特星官方电视台的画面，已经循环播放了很多次，除了吃喝拉睡，南镜枢都必须近距离地观看这些画面。一架架机甲损毁在他面前，那燃烧的火焰和和着滚滚黑烟，虽说都在屏幕上，可上过战场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音响里的那一声声惨叫和爆炸声，每一个，都伴随着生命的消亡。

房间灯光非常昏暗，这并不是审讯室，也不是任何不利于人类居住的地方，而是卡斯特星皇宫的冷宫。说是冷宫，其实一切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可深红色的木质墙裙和金色的墙纸非但没有刻意营造出肃静庄重，反而带着一种冰窖一般的寒冷沉寂……

在南镜枢身边，君彦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他也在看那些画面，最后一幕中，士兵死去时的定格让屏幕发出了幽幽的光线，映在两人俊俏的脸上，给人一种诡异的美感。

“这是第几遍了？”君彦突然开口。

“呵，数不清了……”南镜枢的眼中布满血丝。

“其实……你可以装睡……一直睡下去的……”

“没必要。这部纪录片，拍得非常好。”

灯光亮起。君彦将电视给关了。

“怎么，你们的王下指示，我终于可以不用看了？”

“没有。”君彦转向南镜枢，“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那样的崇华卖命？”

“不是卖命。只是不打算背叛而已。”南镜枢冷哼一声“我没你想得那么忠贞不屈。生意人嘛，说白了，要的无非就是钱。”

“那你为什么还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财产？”

“我没有放弃啊……我一直在想办法拿回自己的。”南镜枢笑了笑“但是，如果我把钱给了你们，那样，整个崇华乃至整个宇宙都会唾弃我！南镜枢和崇华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哪怕他们开除我的国籍，今后做生意的时候，生意伙伴还是会觉得我是个讲信用的人。可如果我将钱给你们了，那样一来，我就是个百分百的叛国贼，无信义的败类！说实话，现在，我手头上还有两个大单子。不过，我相信封翼或者是我的属下们都会帮忙办好的。商人，信义永远是第一位的。”

气氛有些沉寂，冷宫的灯光照明设施有些陈旧，灯忽闪了一下，一暗一亮之后，君彦开口道：“这么说……你是因为自己才不打算把钱给我们的？”

“自己的生意是第一位的。国家也在考虑的范围内。综合起来，我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南镜枢说到这儿的时候，还冲着君彦卖了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