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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沈渡的睫毛颤了颤,他侧过脸,语气平淡,“我不是沈骄,不用拿糖哄我。”

“嗯。”你说,“我知道,你是沈渡。”

沈渡,“……”

沈渡,“我不喜欢柠檬味,我喜欢水蜜桃。”

你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来点委屈。

“下次给你,”你低低地哄,“这次先将就一下?”

“……好。”沈渡转过头,从你的手心里拿走了糖。

你看着他将糖拆开,糖被含进嘴里,糖纸折了两道后被他自然地放进了口袋里。

你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等到一颗糖吃完,沈渡拍拍裤子,起身上了摩托,“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看了眼时间,跟着起身上了后座。

沈渡依旧慢慢地开,你依旧慢慢地想。

想着想着,你突然就想起了沈骄那天说的话。

你问道,“沈骄现在怎么样了?”

沈渡整个人都像是停了一下才开口,“他睡着了。像我之前一样。”

你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期,但心下还是一沉,“还能醒吗?”

“有点难,”沈渡很淡地、带了点嘲讽地说,“他找医生开了药。”

“……是吗。”你低低垂下眼,辨不清是哪种情绪居于上风。

七点过十分时,摩托车开回了你们相遇的那条街。

沈渡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不咸不淡地递给你,“这是沈骄给你留的。”

你接过信,表情自然地跟沈渡道了别。

你去将麻辣香锅买回来后,才转身走回家。

137

家里是一片黑,看样子周容栖还没醒。

你打开灯,坐在沙发上,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钟。

麻辣香锅不会那么快凉,可以让他多睡二十分钟。

……只是这二十分钟,你能做什么呢?

刚刚沈渡给你的那封信已经被你塞进了口袋里。

你不愿意去看那封信。

就好像不看那封信,沈骄就还能在这世上完完整整活下去一样。

有些时候自欺欺人是很好用的。

你打开了监控视频。

视频还停在路不怠与夏归齐呆站在那的画面,你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下去。

这里,路不怠和夏归齐表情奇怪,看上去是早就认识。

这里,周容栖抱你出来的时候,夏归齐的眼眸闪了几下,路不怠表情直接黑了。

这里,路不怠和周容栖握手的时候一直盯着他。

这里,周容栖“初见”路不怠时,对他的态度格外轻慢。

……

一段十分钟的视频,你在心里圈圈点点了几十个不对劲的地方。

你抬手关掉了视频。

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刻看视频。在这种时刻,无论是有鬼没鬼,都能被你掰扯出一百个心术不正。

你有些迷茫地望向窗外。

……沈骄啊。

剩下的十分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你关掉处于震动的手机,起身去叫周容栖。

周容栖大概是真的太久没睡了,被你叫醒后一不作妖二不撒娇,乖乖巧巧起来吃饭,吃完饭倒头继续睡,倒把你惊着了。

你收拾着残骸,想起周容栖困得睁不开眼还跑来给你个晚安吻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你最近收到的“投诚书”未免也太多了?一个接一个,慌不着路地……

你一手将垃圾提到门口,一手拿手机开始问责。

法官兼原告顾白行,被告路不怠,开始一轮辩护。

你直击要害:路先生?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了,您有什么需要辩护的吗?微笑jpg

被告路先生很淡定,甚至还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头像——从原来的卡通草莓糖换成了一颗胖乎乎的卡通小星星。

你:?

路:怕顾先生看不见,所以现在换。

你:……

虽然如果不是路不怠当着你的面换,你应该真的发现不了这头像上的玄机。

你有些无语,无语中又带着些许好笑:这算什么?

路:投诚书。

路:我不想撬墙角了,我现在只想拎包入住。

你:……

你之前怎么没发现路不怠这么能言会道?

哦,之前也发现了,只是这个“言”和这个“道”跟现在不太一样。

现在他每一句话都好像散发着种孔雀开屏的味道。

你将话题纠回来:所以,沈骄做的那几次,都是你在幕后?

这句话问出去后,路不怠的回复就停住了,“正在输入中……”来来回回显示了四五遍他才勉强发来一句回复。

路:是

你挑了挑眉,飞快打字:是?

那头的回复又停止了,“正在输入中……”弹了又弹。

正在你等着看路不怠要怎么编时,对面的语音通话弹了过来。

你点了接通,电话那头却半天没有声音。

你们都没有说话。

在你差点以为你们要这么干耗到天荒地老时,路不怠终于出声了。

“对不起。”路不怠哑声道。

你没有应声。

“……白行,”路不怠的声音很干涩,跟他刚刚游刃有余的样子完全相反,“对不起。”

138

你笑了声,慢条斯理地问,“对不起什么?”

对面像是被哽住了般,沉默了好几秒才继续道,“我……对不起。”

你教他,“认错的话,就应该把错哪了?为什么错了?下次还会不会犯错了?一一说清。”

说到这你又忍不住笑,真诚补充道,“……这是经验之谈。”

路不怠听不出情绪地回复,“顾先生真是经验丰富。”

你认同,“我是有老婆的人,跟你不一样。”

路不怠不讲话了。

你将通话录音打开,继续质问,“所以,路先生怎么对不起我了?”

电话那头在沉默了一会后,莫名传来声低笑,接着路不怠就道,“嗯。我有以下四点做错了:法,每一下都能顶到你想不到的地方。

敏感点被有意无意地绕开,你忍不住撑着酸软的腿,偷偷迎合上沈骄的攻势。

沈骄艹的格外狠,不偏不倚顶上了那处,挺翘的头部碾过,柱身毫不留情干进了肠道深处。

你没受住这一下,直接被艹得前后一起高/潮了。

穴肉紧裹住体内的肉物,前头的几把一股一股往外射着,浓稠的精/液全都落到了沈骄的衣服上,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沈骄紧咬着牙,连青筋都快崩出来般,一口气抽出几把,急不可耐地射了出来,落了你一大腿的精/液。

沈骄低低喘着气,水润的眼里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便半抱着你,抬起一边袖子将你身上的精/液仔细擦去,却对自己几乎整个人浸在精/液里没有半点反应。

你半阖着眼,靠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你们都沉默着。

直到呼吸恢复正常,你才低声道,“沈渡?”

148

身后的人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松下/身子,嘟嘟囔囔抱怨,“我是沈骄!怎么连我跟他都分不清,不准提他!”

你,“……”

你额头的青筋微跳,没忍住叹了口气,“沈渡……”

明明是一个人,但沈渡对你露出这副黏黏糊糊的暴娇模样时,你却莫名有种三观裂开的感觉。

所以……在沈渡心中,沈骄就是这么个鬼模样?

你原本复杂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下来。

甚至还有点想笑。

你撑起身子,抬眼对上他,“沈渡,别装了。”

沈渡抿了抿唇,偏开视线,“我没……顾哥。”

你莫名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

你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沈骄睡过去了?”

“嗯,”沈渡低声解释,“切换状态还不稳定。”

你点头,“这样……”

空气沉默下来了。

你一边觉得有点尴尬,一边又觉得有点尴尬。

麻烦又头疼。

应付周容栖和夏归齐已经够麻烦了,可你刚刚的脑子像是被丢到了天边,沈骄眼睛一红,你就放弃了抵抗。

……一口气招惹了两魂。

你越想越觉棘手,干脆把这件事先抛到脑后,衣服穿上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沈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眼神一闪一闪,盯一会挪开一会,再盯一会再挪开会。

你只装作没看见,等收拾好自己才示意他把弄脏的衣服整理好。

被当成抹布的袖子大概是彻底没救了,其他地方还能用纸巾擦擦。

沈渡点头,将其他地方的黏液拿纸巾擦好后,拉着你到洗手台旁,小心而仔细地为你清理着。

等将你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随意冲了冲袖子,三两下将它挽了上去。

你全程都没有讲话。

只是安静而顺从地任他动作。

你好像在沈渡眼里窥探到了什么情绪。

是总被沈渡遮遮掩掩藏起来的情绪。

你的病还没好,你太能理清那是什么意思,心里却像漏了一个小口。

你无所适从。

于是你向沈渡伸出手,请求他背你。

149

在沈渡背着你出门时,你的余光注意到了门口放着的“正在维修”牌子。

进厕所前,你和沈骄都没有意料到情事的发生,仓促间只是将门反锁了起来。

那么,放这个牌子的人会是谁?

你若有所思。

在沈渡绕过一个拐角时,你突然向后望去,对上一双压抑着的眼睛。

还有垂在身侧的,死死捏着什么东西的手。

是路不怠。

你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心脏却猛地一缩。

路不怠怎么在这里?

牌子……

“顾哥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他的?”你还没往下想,思路就被沈渡突然的询问打断。

你的脑子还没回神,嘴已经在前面跑了,“做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很明显。”

“………顾,顾哥。”沈渡猛地一顿,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他的耳朵红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整个上身都红了。

你的视线慢吞吞从他的后颈移开。

是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沈渡一向淡漠,又冷又野,还有些厌世。

你瞧着这分与他格格不入的艳色,一些恶劣的想要逗弄小孩的心思便不受控地咕噜咕噜涌出。

你紧了紧揽住他的手臂,故意将嘴唇凑到他耳边,“如果是沈骄的话,应该不仅不会抽出去,还会插到最里面,射满一肚子,让我含着回家。”

沈渡的脚步从你凑上来那一刻便停下了,现在更是浑身僵硬,活像个受尽欺负的倒霉蛋。

你觉得好笑,指尖戳了戳他的耳朵,“怎么停住了?”

沈渡一言不发,僵硬着身子大步向前走,速度越来越快。

你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要托着你,沈渡一定能走出同手同脚的英姿。

150

你呆在沈渡背上,正脑袋放空,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你转过头,发现路不怠居然跟了你们一路。

他挑了挑眉,对你做了个口型。

你没太看懂,但猜测路不怠是想跟你单独聊聊,就在路过下一个公共椅子时,随口找了个理由支开沈骄。

路不怠走到你面前,背对着你蹲下。

你疑惑了片刻,伸手戳他,“你干什么?”

路不怠说,“你不是走不动吗,我背你走。”

你,“”

你气极反笑,“你叫我就是这事?”

“当然不是,”路不怠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衣摆,“有事情跟你说,找个地方聊聊?”

你审视地看他,“就在这说。”

“是关于沈渡的,”他歪了歪头,“你不想知道他的秘密了吗?”

“想知道,”你说,“但他的秘密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

“”

路不怠笑了笑,“你可真是。”

“行,”路不怠说,“那就在这里说。”

路不怠在你身旁坐下,将手机递给了你,“沈渡确实是主人格,但是,他在沈骄发疯的时候,是有意识的。”

你的脸色僵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沈骄发疯的时候,沈渡是可以出来控制住沈骄的,因为他是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沉睡过的人格。”路不怠将手机的图片放大,让你看‘医生诊断’那一行,“从沈骄第一次把你压在厕所开始,后面的每一次沈骄发疯,包括他腿断了的那一次,都是沈渡清醒着旁观的。”

“沈渡暗恋你很久了,”他又从口袋掏出了一个本子给你,“你猜猜,在你被沈骄压着艹的时候,沈渡在想什么?是想着你会疼,想要压制沈骄,还是想着,借沈骄的手碰你一次?毕竟,就算是双重人格,也是同一具身体,不是吗?”

你终于知道,你一直以来的割裂感出在哪里了。

为什么沈渡看着像个一无所知的圈外人,看着像个清清白白的旁观者,却总能在你身边,莫名其妙地出现。

你快速翻开了手上的本子。

“顾姓人类观察日记。”

路不怠的声音还在一旁解说,“这是沈渡写的信。你看了就知道了。”

——

“今天又在沈骄的记忆中看到那个人了,回回一清醒,就要想他个三百六十次,害得我脑子里也全是那个人。”

“烦。”

“又来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回回醒来就想着同一个人,看不腻的吗?”

“啊,又来了又来了,好像把沈骄打晕。”

“真是疯了,要想人好歹也来个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啊!回回就一张大脸怼着,沈骄是什么狂热私生粉吗?服了。”

全是抱怨。

“哟,进步了,总算有点外景了。”

“这次是青春校园题材之体育课,好惨,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哈哈。”

“哦,还有点都市救赎题材。”

“这回又是什么,青春虐恋题材吗?”

全是调侃。

你头上的青筋狂跳,像是自己出演了什么三流烂片,被观众指指点点当面吐槽。

你飞快跳过了那几页。

“沈骄最近醒的周期越来越久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顾白行,是不是沈骄在我睡着的时候醒来过?”

“好无聊。”

“好无聊。”

“好无聊算了,记录一下顾白行吧,反正等沈骄醒过来脑子里除了顾白行就是顾白行,现成的素材,拿来记记好了。就叫,嫂子笔录?不行不行,玩什么好吃不如饺子那一套,还是正经点就叫,顾姓人类观察日记好了。”

“沈骄醒了。”

“为什么,我会不开心?”

“顾白行,顾白行。”

“如果顾白行能一直一直注视着我就好了,他身旁的人,好碍眼。”

“顾白行”被大力划了几道

“好喜欢”被大力划了几道

“啊啊啊啊你刚刚在写什么,那可是你嫂子,是沈骄喜欢的人!”

无数句被划掉的喜欢。

“还没看完?”路不怠凑过来,刚刚好对上了满纸的黑字。

“这些没必要看,从这里开始看。”路不怠拿过书,直接翻了过一半。

“沈骄醒了。”

“我再次看到了顾白行,不是从沈骄的记忆里,而是从一个叫路不怠的男人的手里,看到的照片。”

“那个男人跟沈骄定了一个约定,一个可以让沈骄得到顾白行的约定。”

“沈骄答应了。”

“其实我知道沈骄的脑袋不清醒,事故以及药物的后遗症一直都让他有些疯癫。”

“其实我知道,我应该出来压制住沈骄。”

“可我到底是个,贪婪又无耻的人。”

“我知道我跟顾白行的羁绊,远远没有其他在他身边的人深,可我还是贪婪地,想要靠他近一些。”

“就算是只能在记忆里触摸。”

“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不阻止沈骄。”

“周容栖是个疯子。”

“沈骄像真的疯了,他给顾白行留的线索,就差直接走到他面前挑明真身了。”

“可是,我好像也疯了,才会眼睁睁看着沈骄这么做,才会仍由自己的伤疤被沈骄随意扒出来,展示给所有人看。”

你将手里的本子合了起来,转头看路不怠,“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路不怠显然没有料到你的反应会如此平淡,组织了几遍语言才说道,“沈渡并不是无辜的,他借沈骄的手,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嗯,”你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知道了,如果你只想说这个的话,就可以走了。”

“顾白行,”路不怠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原谅他?”

“我如何做,与你有关系吗?”你的眼睛看着他,是纯然的疑惑,“你这么用心用力地帮我抓住其他人的把柄,又是想做什么呢?”

“是因为自己低劣阴暗,所以想要拖所有人一起下水吗?”你直白问道,“因为我对其他人是好好态度,所以你想方设法,要找一个倒霉蛋,跟你处在同一境地吗?”

路不怠像是被刺到了痛处,猛然站了起来。

“我低劣?是,在你顾白行心里我当然低劣,我是你顾白行什么人?友人算不上,爱人更不是,连上司都称不上,绕来绕去只落得个同事。我是低劣,但其他人又是什么好人吗?他周容栖是什么好人吗?他当初看不出来你跟夏归齐两情相悦吗?他的手段不低劣吗?而且我为什么会那么对你,跟他周容栖没关系吗?如果不是周容栖跟我透露出来他想艹你,我会有这个想法吗?就算我不出手,周容栖也已经在计划着把你摁着狠狠艹一顿了,那时候你肚子里的精/液也不会少。”

他顿了顿,话题又绕到夏归齐身上,“还有夏归齐,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看过视频了吗,夏归齐跟你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信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夏归齐从沈骄第一次把你摁在地上搞的时候就亲自撞见沈骄了,你以为在休息室那一次他会不知道是你跟沈骄?你是不是太低估夏归齐的智商了?夏归齐为什么不敢跟你说?难道不是妄想着你跟周容栖决裂,他好从中分一杯羹?”

“还有沈骄。我一开始确实是想着拆散你跟周容栖,但还没真正决定好,是脑子不清醒的沈骄一看见你的照片就勃/起了,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他是沈氏的少主我也没办法阻止他,所以我后来才真正决定了”

你低垂着眼睑,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路不怠也停下了,他看着你,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切切实实的慌乱。

“我顾白行,你别不看我。我,对不起”

“到此为止吧,”你转身离开,没有力气再跟路不怠说些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现在就让这段关系终止吧。”

“”身后是清晰而慌乱的脚步声,路不怠拉住了你的手,“我出局了,是吗?”

你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抽了出来。

你确实很不能理解路不怠,明明你们应该是情敌的关系,明明你们从始至终,都应该是对立面。

明明——“你从来就没有在局内过。”

151

你从游乐园回来后,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不管是周容栖、夏归齐还是沈渡都没有问你为什么那天突然自己先回家了。

而是默契地维持着表象。

你一边吃药,一边找机会把其他几人也抓去医院查了查。

尤其是沈渡。

因为需要保留沈骄这一个人格,他吃的药几乎换了90%。

其实你有想过,要不要让沈骄和沈渡的人格融合,但沈渡说,他尊重且感激沈骄的存在。

可沈骄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苏醒过。

路不怠也再也没有出现了。

只是,就在你以为你们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时,你被人打晕了。

再睁眼时,眼前是正在敲键盘的路不怠。

你迷茫地坐起来,还不等开口,路不怠就看了过来。

他起身倒了杯热水,递到你面前,“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没有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在飞机上,”路不怠将水杯放到桌上,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公司安排我们俩去出差。”

“我记得你好像辞职了?”你幽幽道,“而且我是被打晕后绑过来的吧。”

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工作,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噩梦。

“嗯,复职了,”路不怠手上的动作不停,好像很占理,“放心,我是找专业医生下的手,不会有后遗症的。”

你气笑了,“重点是这个吗?”

路不怠一顿,看向你,“对不起,我知道应该先跟你说,但是我怕你会推掉我们一起的工作所以就——”

你揉了揉太阳穴,接话道,“所以就直接把我绑来工作了?”

路不怠不讲话了。

“好吧好吧,”你无奈叹气,“工作就工作吧,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可以避开你,你下次也不需要用这种直接的手段让我来工作。”

“好,我知道了。”路不怠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文件拿给了你,“这是这次访谈的相关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蓝色部分需要重点看。”

你在心中无声叹息,接过文件开始了正式工作。

你们这次的访谈对象是一个金融大佬,据说是路不怠的好友。

访谈过后,两边的工作人员一起约了一顿饭。

你坐在路不怠旁边,被他带着介绍了许多人。

酒也跟着喝了几杯,喝到第四杯时,你酒杯里的酒被换成了凉茶。

路不怠在跟别人说什么,一边点头一边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给你留下的腹黑阴险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你都忘了你刚开始认识路不怠时,对他的看法是能说会道,体贴大方。

路不怠那边的话题已经延伸到你听不明白的方向了,他认真倾听完其他人的话,又用几个鲜活的比喻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你知道他这是在解释给你听,别扭之余,又不得不承认,跟路不怠这样的同事一起工作,确实舒心且高效。

饭局到10点多就散场了,路不怠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脸颊脖颈都是红通通一片,摇摇摆摆跟在你身后。

你原本想将他送回他的房间,但路不怠一直粘着你,你一说他,他就懵懵懂懂地抬头看你,看起来无辜而迷茫。

你怕他一个人呆着出什么事,到底还是让他进了你的房间。

你将路不怠放在客厅,自己先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时,路不怠还跟进去前一样,乖乖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你走过去,伸手在路不怠面前晃了晃,“还好吗?”

“还好,”路不怠握住你的手,慢吞吞说,“你晃得我有点头晕。”

你怀疑地戳了戳他,将手抽了出来,“那就行,你自己呆一会吧,脑子清醒了就回自己房间去。”

“等一下,”路不怠缓慢起身,一步三晃地晃到你面前,“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沉默了片刻,不打算跟醉鬼纠缠,“你喝醉了。”

“不是、没有,”路不怠舌头打结,皱着眉,“我,我要当你的狗!”

“?”

你本就没多醉的脑袋被他这句惊天劈地的当狗言论彻底震醒了。

“你,你真的喝醉了。”你伸出两个手指,“这是几?”

路不怠摇头,“我没有喝醉,我就是要当你的狗!”

“算了,”你悻悻地将手放下,搭着人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只是路不怠在被你触碰的时候很乖顺,你的手一离开,他就又弹射起立,“我要当你的狗!”

这是戳到什么奇怪开关了吗?你头疼。

“我没有喝醉,”路不怠抬起醉蒙蒙的眼睛,一字一字往外蹦,“我没有喝醉,我只是清醒的时候,怕惹你讨厌,所以,只能在喝醉的时候说。”

你好笑道,“喝醉了就不怕我讨厌了?”

路不怠脸色凝重,摇头,“怕,但是喝醉的时候,脑子跟心不会那么快连在一块,就可以继续说,一直说,什么都不用怕。”

你哑了片刻,眼睛审视地盯着路不怠。

他好像是醉得不清,又好像很清醒。大概是热了,他的衣服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浑身都是粉红的,配上那张被酒气熏染得有几分弱气的脸,看起来居然有些秀色可餐。

你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就伸进了路不怠的衣内。

路不怠疑惑地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在胸膛上摸来摸去的手,似乎悟了什么,一把撕烂了自己的上衣。

你看着意外配合的路不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句“做/爱吗?”脱口而出。

你话出口了才自知失言,恨不得原地失忆。

你原先对性并不热衷——起码没到看着一个人的裸/体就会说出这种混账话的地步。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容栖还有另外几人玩坏了,你看见他们时,心中便会冒出欲念。

路不怠看着你,主动拿起身上的衣服碎片捆住了自己的手。

他将手递到你面前,示意你将结拉紧。

路不怠乖巧到令人吃惊的地步,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他抬腿将裤子也踢了下去,眼睛盯着你,“不是要,做/爱吗。”

你沉默了片刻,做人的良知还是让你放弃了乘人之危的想法放弃了一半。

你自暴自弃地将捆着路不怠手的另一头衣服绑在了椅子的把手上,而后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将手指放进去扩张。

路不怠的几把半立,眼睛发愣地盯着你,等你完全扩张好时,他的几把也全部挺立起来了。

你也不知道他这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按理说喝醉了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

但是路不怠的眼神呆呆愣愣,按他的性格,应当不屑于装醉骗你。

算了,色字头下一把刀,裤子都脱了,这些有的没的,明天再说吧。

你将路不怠的几把骑了进去。

得益于这段时间被他们几人的折腾,你只感到了些许的酸胀,不再像头一回的剧痛。

骑乘的姿势如果不把控好,很容易整个顶入。

你小心翼翼地撑着路不怠的腹部,调整着坐下的角度。

穴里那块软肉被狠狠顶过,控制不住地收缩,夹紧了抽/插的肉物,淫液顺着淌出,流满了路不怠的大腿。

你并没有全根纳入,而是只吃了三分之二就起身,又快速坐下。

路不怠的神情很是难耐,眉毛微微皱起,腰腹控制不住要往上抬,却被你死死压住。

你自私自利地把他当作按摩棒一样玩,等穴里被艹弄到烂熟,穴里的汁都忍不住喷出来是才一口气坐到了底。

跟穴内同时高/潮的还有你的几把,精/液在晃动中喷射出,淋淋漓漓洒了路不怠满身。

你趴在路不怠身上喘气,容忍着他在你穴里的小幅度艹弄。

等高/潮过去了,你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去厕所清洗,抛下几把还高挺着的,一次都没射过的路不怠在原地。

等你从打理好自己重新出来时,路不怠的眼睛都已经憋红了,手腕在挣扎之下被磨得一片通红,几把也涨得不像话。

你笑眯眯过去给他解绑,颇有种自己报复成功的爽感。

路不怠在被放开的下一刻就往你身上扑,却被你一句“路不怠”呵斥住了。

他委委屈屈地躺回去,连手都恢复了被捆着的姿态。

你歪头盯着他,莫名真的体会到了几分,养大狗狗的快乐。

你将浴袍上的带子扯下来丢给他,撑着脸坐到一旁,“不想要吗?”

路不怠就在你的视线里,一边咬住带子的一头,一边用几把狠狠蹭着带子。

你问他,“为什么要咬?”

路不怠才松嘴,乖巧地回答,“带子上有主人的味道。喜欢。”

你被他这个回答激得耳朵发红,一边在想明天路不怠彻底清醒过来会是什么什么反应,一边笑眯眯继续逗他,“那摸给主人看?”

路不怠认真点头,先将带子团成一团握在手里,才将几把放了上去。

你被这直面冲击的男色弄到面红耳赤,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只能通过耳朵判断他的状态。

然后在他快到的时候,命令道,“不许射。”

直逼得路不怠哼哼唧唧得求你,喊你主人才施舍般,让他射了出来。

152

第二天清醒时,你只想原地去世。

因为被路不怠从未有过的弱气姿势勾/引住了,自己主动骑上他的几把还玩起了控射

你想死。

不过,你的尴尬情绪持续到路不怠出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因为路不怠比你还尴尬。

路不怠的眼睛完全不敢直视你,只交代了些必要的收尾工作后,便火急火燎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原以为,这一遭事后,短时间内路不怠都不会再跟你提起情情爱爱的事了。

却不想,路不怠回去休息了片刻后就好似对这件事消化完毕,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下又换成你尴尬了。

路不怠只当没察觉到你的神色,又拿了几份资料给你看,挨个跟你说明回去的工作。

你在他声音低沉的工作安排里,慢慢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毕竟,再怎么情绪跌宕,碰上又多又密的工作安排,也会慢慢萎下去。

就在你沉浸在工作时,路不怠突然开口,“有件事我想再跟你解释一下。”

路不怠抬眼看向你,认真地重申,“我没有喜欢过周容栖。上次喝醉的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件事,但是绕来绕去,还是没有说清楚。”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皮鞭,摩挲着它的把手,“小的时候做错事时,我母亲就会用这个抽我,很痛,但是不会留痕迹。”

路不怠将皮鞭沿着自己的脖颈绕了一周,在交叉处打了个结。然后将鞭子递给了你,“我想把这条鞭子交给你。意思是,我愿意为了我所做的错事赎罪。顾白行,我愿意当你的狗。被驯化,被鞭笞只需要,你允许我当你的狗。”

他低低俯下/身,又抬起头看你,手颤抖着,将鞭子递到了你的手边,“我愿意当你的狗。”

我愿意当你的狗,只要你分给我一点点的关注。同情、可怜或者是怜悯。

什么都好,我不要跟你毫无关系,我不要跟你分道扬镳。

这条疯狗亲自给自己戴上了狗绳,并将绳子交由自己选定的管控人。

你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接过了鞭子。

也许是你骨子里的圣母病同情心,就算一次两次栽过坑,就算被算计被欺瞒,当他们伸出伤横累累遍体鳞伤的手时,你还是会选择握住。

你捏着那根鞭子,恍恍惚惚下了飞机。

脚踩到实地时才发现鞭子居然还被你捏在手里,而另一头也还绑在路不怠的脖子上。

你被惊得后背都出了些冷汗,好在扫视一周才发现机场并没有什么人。

路不怠抬手将鞭子取了下来,绑成一团放进了你的手心里。

“是通道,我事先说明过了,现在不会有人的。”路不怠解释道。

你张嘴想骂他,就又被他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主人”给噎了回来。

恼了又恼,还是道,“我不需要什么狗,你正常点。”

路不怠就说,“我知道小白不需要狗,但是我想当小白的狗。”

说着,他还低低“汪”了一声。

你被他惊得拔腿就跑,连鞭子都忘记还给路不怠了。

只是,在你离开时路不怠问你,“我现在可以追你了吗?”

你的嗓子卡了又卡,还是抛下了一句,“看我心情吧。”

153

这件事过后,你的生活依旧如常。

周容栖等人好似也发现了路不怠的加入,但因为心中有愧或是其他什么,他们并没有在你面前闹。

你搬回了自己从小住着的房子。

老婆跟夏归齐经常会因为争在你这里的留宿机会而大打出手,后来又莫名达成了一致,一人霸占你一晚,剩下那个人去客房睡。

沈渡因为要管理一整个大公司,经常几天都见不到人,每每一回来就像是块半融化的雪糕趴在桌子上。

你就打趣他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沈渡说自己的天赋是点在计算机上,不是点在企业管理上。

说这话时语气哀怨。

而路不怠则像是真真正正的狗一样,上班时总爱在你面前晃悠着刷存在感,下班后也要粘着你,却又时时刻刻看你的脸色,只有你说可以的时候他才能跟着你一起回家。

你觉得路不怠也有些大病,找机会把他一起打包进医院就医,从此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吃药大队。

沈骄是在生活稳定下来的第五年出现的。

他回来那一天,反应最大的反而是沈渡。沈骄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就被沈渡派去管理公司了,直直在公司呆了三天三夜才回来。

一回家就抱着你往床上走,脑袋刚沾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睡过去了。

你无奈地帮他揉太阳穴,试图让他舒服些。

等第二天醒来后,沈骄跟你倒了足足30分钟的苦水,核心是沈渡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沈扒皮,什么重点项目精华项目一个没动,全部攒着留给他,他在公司加班到差点怀疑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就笑着听他说,时不时帮他顺毛。

当然,等沈骄彻底清醒过来时,也通过沈渡明白了你们现在的关系。

你其实很担心沈骄会不能接受这种畸形且不定的关系,可他倒像是一点都不在乎,将你摁在怀里很亲了几口才说自己无所谓那些东西,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18岁的小疯子做梦都不敢想能跟顾白行在一起。

30岁的沈骄实现了他不敢想的梦。

【番外?if老婆是总受】

避雷:开头老婆是总受,小夏大佬小白是后攻

梗概:后攻们都以为被老婆捡回的小狗会是新攻,结果小狗却盯上了后攻之一的小白……

1

六月多是台风天,早晨还是艳阳,午觉醒来已是暴雨。

老婆有事出门,到现在还未归。你有些担心,便打开了房间的灯,从屋内走了出来。

客厅也是一片亮堂,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

你才发现原本各自呆在房中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

夏归齐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手指飞快跳动,脸上满是凶气。路不怠则是坐在另一头,手里拿着份报纸,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你捞起白菜,坐在了另一侧的高脚椅上,心不在焉地帮它顺着毛。

外面风很大,黑沉沉压着,似是风雨欲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夏归齐的动作随之越来越暴躁,和一旁几乎凝固的路不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也不太坐得住,从兜里拿出手机,消息刚打到一半,门就被敲响了。

路不怠唰地将报纸压在桌上,快步走去开门。

然而,门开的那一霎那,路不怠周身的气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你有些不好的预感,从午睡起床后就隐隐盘在心口的不详似乎印了真。

夏归齐早已将游戏退出了,这会儿也坐直了起来,面色冷凝。

“不怠……”你听见老婆细软的,带着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地叫他。

路不怠这才侧过身,将门口的人展示给我们看。

是老婆……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男人比老婆高出一个头,半身湿漉,手臂强硬地环在老婆的腰上,眉目锐利,带着野性的气息,站在路不怠旁边竟也毫不逊色。

他的目光沉沉,依次从路不怠和夏归齐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你的身上。

男人的攻击性太强,加之他紧紧贴着老婆的动作,让屋内的人都明显感受到了一种来自雄性情敌之间的,毫不掩饰的挑衅。

老婆不自在地捋了捋袖子,上前半步避开了男人的手,低垂着眼道,“这是沈骄,来来家里借住几天。”

不敢看人,说话还磕磕绊绊。

你的眉梢微不可查地向上抬了些,没什么情绪地看向男人。

几个男人都没有出声,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老婆有些慌张,委委屈屈地朝你看过来,像是一只被娇宠惯了的猫,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是理所当然地觉得男人该宠着他。

不,你看了看怀里的白菜,猫都没有他娇。

夏归齐冷笑了声,从沙发上跃起,一言不发回了房,房门被拉到最大,又“哐”一声狠狠砸回。

老婆被这一声震得哆嗦,下意识又缩回了沈骄怀里。

你不知道路不怠的脸色如何,但估计是比你还难看。老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便连忙撤回,转而看向你,“小白,啊!”

不等他说完,路不怠已经忍不住出手将老婆从沈骄怀里捞出。

他将老婆直接扛到了肩头,一手扶住他的屁股,一手从柜中拿出套和润滑剂。

这些东西每个人的房间都有,路不怠特地在客厅拿,明显是故意要给男人难堪。

老婆的脸“唰”地红了,嘴唇被自己咬着发抖,又说不出话,只敢可怜巴巴地拿眼看你,又偷偷瞄向男人。

接着就被路不怠抱进房中去了。

你的反应向来比另外两人慢个半拍,这会儿酸意还压在心底发酵,并没有浮上心口,老婆也只敢让你去照拂沈骄。

可男人的侵略性太强,敛眉盯着你的时候,眼神凶的似乎要将你整个吞吃入腹。

你抱着白菜,眼神平淡地从他身上略过,“先去洗个澡吧,小心着凉。”

话是这么说,你却连动都没动一下,连双拖鞋都没给他,将“敷衍”两字明晃晃摆在了脸上。

沈骄却还笑,恍若进自家门般自如,一边关上门,一边往里屋走,“周周呢?”

你似笑非笑道,“周周已经去洗澡了。”

白菜从刚才的修罗场开始就安安分分趴在你怀中,这会儿估计是发现气氛松弛了,便不安分地立起来,两只小爪踩上你的胸,带着倒刺的小舌头在你脖颈处瞎舔。

你拍了拍它的屁股,还没把它抱下来,就莫名感受到一道赤裸裸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你往视线的方向看去,刚好跟男人对上眼。

他站在你房前,眼里情绪不明,“我进去洗澡啦?”

“左手边第二间房是厕所,”你补充道,“这间是我的房。”

男人一顿,反问,“这间房里没有厕所?”

“……有,但是,”“啊……嗯!”你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路不怠房内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呻吟打断了。

你一时沉默。

大概是因为嫉妒心和男人恶劣的情趣,你们三人的房间隔音都很差,只恨不得在做/爱时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老婆的呻吟。

男人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径自推开了你的房门,“既然有厕所,那我就去洗了。”

2

你抱着猫在客厅坐了近两小时,才慢悠悠起身往房内走去。

男人进门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这两个小时,他要么在水里泡发,要么要么将湿衣板再穿回去,要么就只能在房间里打光条。

算是你给这位初见情敌的一点见面礼。

然而,你怎么也想不到,推开门时,自己会看到这幅景象。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斜靠在床上,灰色内裤包裹着一团,欲露不露地搭了个被角。

你的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往衣柜看,挂在那儿的内裤已然不见踪影,只剩下了个孤零零的衣架。

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不紧不慢翻看着,见你进门,礼节性向你问了声好。

当然,在你耳里,这声问好跟艹了你祖宗十八代没什么区别。

你尽量轻地将白菜放下才两三步跨到男人跟前,“你,我,你……”

你大概是被他这出气懵了,想骂的地方太多,又不知从那句开始,最后反而是不阴不阳憋出一句,“挺享受啊。”

男人将相册放到一旁,满脸无辜,语气真诚,“还行,就是内裤紧了点。”

你条件反射往他那处看了眼,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骄在说什么,脸色当即冷了下来“脱了滚出去。”

“好。”沈骄应得飞快,手直接伸到了内裤上,眼瞧着就真的要脱下来了。

你脑袋一热,猛地摁住了内裤边,碰了满手的鲜活肉/体才反应过来,又堪比见鬼地弹了回去。

你背对着男人,言语里的温度直线下降,“滚。”

沈骄顺从如流地下了床,却没有从房内出去,而是从衣柜里取出闲置的被子铺在了地上

你原先想赶他出去睡客房,转念一想,又觉得打地铺估计比睡客房和沙发都更折磨人,便没出声,只拿了套没穿过的衣服砸到他身上,“伤风败俗。”

男人将衣服扯下,大喇喇躺在地上,将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展示在你眼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周周喜欢。”

你这会儿是真的想跟他干一架了。

好在沈骄说完那句仿若炫耀的话后,便将衣服套上了。

你不愿多看他,索性弯腰从衣柜中翻找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你这会儿已经将“情敌”这个身份刻在了沈骄头上,完全没有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看向你臀/部时,眼里凶狠的光。

从厕所出来时,男人已经闭上了眼,腰腹处还披了件从你衣柜中偷来的外套。

你脸色又是一黑,刚想毫不留情把外套收走就见到一团猫窝在那上面睡觉。

“笨蛋,”你暗恼,轻轻拍了拍白菜,小声道,“白菜白菜,快到爸爸这里来。”

白菜听到自己名字时尾巴自觉拍了拍,整只猫还是睡死了般一动不动。

“……”

你不敢再叫它,生怕猫没叫醒,反倒把人吵醒了,便只好蹑手蹑脚过去,踩在男人身侧,俯身将白菜抱起来。

将白菜挪开后,你才发现外套已经被高高顶出了个包,直愣愣对着你。

你一向不太沉溺于情/欲,连跟老婆做时,更多的都是老婆主动。

你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听到想到点什么,就鼓起大包的行为。

你语气略冷地小声评价,“下流龌龊。”

说完就关上灯,带着白菜一起上了床。

今晚对夏归齐来说应该会是个失眠夜,对路不怠和老婆是不眠夜。

估计只有你和你房里这位是早睡的了。

毕竟,今晚不早些睡,等明日酸意涌上心头了,就不一定能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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