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子特意让我过来一趟,来恭贺四泰学院建成一事。老爷子说了,一众家主里,他最看重的便是宫家的这位家主。年少而有为,实在是我辈楷模。”
程老爷子是谁?
在过去的五十年内,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连他们在座的家族内,也是对程老爷子巴结得多。
可现在,程家就是来宫家撑场子的。
有些刚刚冒头的心思,也在此事的冲击下,龟缩了起来。
马北辰看着那两个人,也早就听明白了。
大步的走到程肃的面前,他们两个,可是多年的老友了。
“程伯伯一向好眼光,在来之前,我家老头子也说过,这些年来,也就只有宫雅这一个晚辈能得他的青眼。你我虽是男子,可现在,怕都是让个女子给比过去了。”
不过,程肃却仅仅瞥了马北辰一眼。
“好男不跟女斗。”
顿时,马北辰面上的笑容就抖了抖。
这个木头疙瘩,果真是什么都不懂!
“哼,对牛弹琴!”
两个人相看两相厌,从小打到大。
若不是因为两个老爷子耳提面命,且知道宫家的重要,又怎么会同气连枝?
好在宫四是个有眼色的,一下子就嗅出了点味道。
再加上人家是自己的帮手,自然是不好怠慢二人,只得赔了笑说道。
“程公子旅途劳顿,先在内室稍等我片刻,待我处理完家世,再向您道谢吧。”
程肃对宫四又是另外的一个态度,颔首致意后,跟着宫四指定的人,去了宫家的会客室。
“马公子,你的伤还要紧么?”
宫四低声询问了一句,马北辰立刻笑着摇了摇头。
到底程肃是客人,而他则是宫家的朋友。
再怎么说,他也得陪着他们,过完这一场才成。
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斜楞过去。
有他跟程肃压阵,谁还敢再动心思了?
而此时,宫屠一众人等,已经是面如死灰。
大势已去,他们就算是暗中买通了一部分又能如何?
有马家跟程家的鼎力相助,那些小家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而那些大家族,则比狐狸还要狡猾。
这样的场面,他们断然是不肯轻易开罪的了。
“今天诸位在此,我也请各位做个鉴证。”
宫四居高临下的巡视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宫屠的身上。
“我宫家只奉宫雅为家主,其他人等,都要听家主号令。家主聪慧睿智,宅心仁厚,没想到,居然养得这样一群忤逆之徒,动了废立家主的心思。所以,家主决定,从即日起,剥夺旁系所有族人的宫姓,逐出家族。从此刻起,他们与宫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一宣布,不只是宫屠,那些抢占了宫家肥差的旁系,都傻了。
“这,这不可能!家主怎么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人群里,顿时有人叫嚷了起来。
林梦雅冷哼了一声后说道。
“你们都能做出囚禁老祖,废立家主的事情,怎么就不许家主把你们逐出家族了?真以为姓了宫,家主就得纵着你们么?”
旁系的一干人等还是不服,甚至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居然还想要闹事。
可惜,林梦雅怎么肯给他们这个就会。
“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本来还想着给你们留些情面,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随后,她拿出一个小小的本子来。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倒是记了不少东西。
而这些,都是在这短短的时日被,那些旁系贪墨银两,中饱私囊的证据。
从宫屠跟那些老家伙们,甚至到府内负责买办之人,通通都有份。
她逐一念完了之后,一把把账本摔在了地上。
“你们眼里,可曾还有半点宫家!按照家规,你们该当如何?”
这群人却是不服,立刻有人蹦出来说道。
“我们不过是拿了一些小钱罢了,再说,这些都是宫家的钱,我们就算是拿了,也不至于被赶出宫家吧?”
“再说之前,我们被亏待了那么久,现在家族又兴盛了起来,总不能让我们还过着之前的苦日子吧?”
这样的论断,简直是无耻至极。
不过林梦雅并不怎么生气,她眯了眯眼睛,唇角毫无温度的勾起。
“是么?那宫家是如何没落的,还需要我详详细细的说一遍么?”
她这话,是说给宫屠跟那几个老家伙听的。
顿时,宫屠的脸色微微一变后,一直硬挺着的脑袋,也不得不低了下来。
“不必了,我们既然不是宫家人了,再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告辞。”
宫家的那些旁系,谁也没想到,宫屠居然会这么快先认输。
当下,便朝着要跟他一起走,不过有的,却还是想着最后再捞一把,居然吵着要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