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昭上前揖礼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昨夜辛苦你了。”朱标说。
“太子言重,这些都是臣应尽之责。”
“方才在尚书房中,陛下对你此举大为褒奖,但也要戒骄戒躁,别和你爹那样有着不世之功傍身,就引得祸水横流。”
朱标十分担忧,蓝昭会走蓝玉的老路,他身上的功劳越来越多,能力也发挥的愈发明显。
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假如,蓝昭生在朱家,反而要安全的多。
蓝昭笑道:“太子殿下,臣这些年来,除了做事有些浮夸外,可从未骄躁过。”
“孤都看在眼里,但以后你未必会继续这样。”朱标说。
“行了,太子殿下,你大清早的跑锦衣卫衙门来找臣,不是就为了教导臣几句吧?”
“还有白莲教的事,有新进展了吗?”
蓝昭很直白地摇了摇头。
那帮人嘴巴确实严得很,抓回来的活口,一个个的宁死都不肯说。
所以,继续审讯下去没什么必要。
蓝昭打算,抽空全部宰了喂狗。
朱标神情严肃,说道:“有关白莲教一事,务必要深挖下去,此等组织极有可能威胁到大明的江山根基。”
“别人,孤和陛下都信不过,还是全权交到你手里。”
“你既身为兵部尚书,又有太子少师的职衔,我们还会给你最大化的权力,那块金印也暂留在你这里。”
用通俗的话来讲,这和位极人臣没区别。
蓝昭总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与其说是授权,不如说是一次最深沉的试探。
在获得几乎无法限制的权柄过后,大多数的人的本性都会迅速暴露出来。
胡惟庸和杨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至于蓝昭,在某些事情上的风格,和这两位罪臣十分相似,带着酷吏性质,以至于到最后目中无人,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蓝昭没有在权力的话题上过多停留,而是借机把话题重新牵引到白莲教上。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和那帮白莲恶匪来回斗法,臣其实也感觉到了一些危机。”
“唯恐天下不乱,是描述他们的最准确方式。”
“白莲教做事不追求明显目的,只求把乱子搅得越大越好,其中每一个恶匪都有着无法扭转的贪欲,他们聚集起来所产生的破坏力会非常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又具有一定的组织性,的确应该要尽快连根拔起。”
“可单靠臣,实在难以办到。”
“臣不是说权力不够,而是锦衣卫的人手太少,且具有局限性,臣需要增添人手。”
朱标欣然应允,说道:“你尽管扩张锦衣卫的规模即可,陛下那边孤会替你交代。”
“还有,皇城二十四卫,但凡你需要,都可以凭着金印调动。”
“在地方上,孤也会增加锦衣卫先斩后奏的权重,足可让你凌驾在百官之上。”
蓝昭微微一笑道:“这样再好不过了。”
“不出三年,臣会让大明境内,再无白莲教的踪迹。”
“请殿下拭目以待。”
朱标眉头一挑,问道:“难道不能再把时间缩短一些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