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还在诏狱之时,蓝昭就在猜测,自己锒铛入狱就有可能是一场密谋。
詹徽明言告知,更加应证了之前的猜测。
大明开国功臣,李善长要完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不将罪责牵连到蓝玉身上,但其中最主要还是得看太子的态度。
蓝昭震惊之余,逐渐安心下来,笑嘻嘻道:“詹叔,您也别过多担心,只要保住侄儿,所有麻烦都能够迎刃而解。”
“说的轻巧!”
詹徽走到蓝昭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那你知道,究竟是谁要把你从诏狱中带出来吗?”
“谁?”蓝昭心里忽感不妙。
“太子!”
一听这话,蓝昭脱口而出,骂道:“朱标他脑子抽风了吧?我又没招惹到他,在诏狱待着好好的,非得让我在天牢走一遭!”
詹徽连忙捂住蓝昭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闭嘴!”
“所以我现在根本不确定,太子的态度究竟如何。”
“陛下的意思,是想保住你和你爹,毕竟北元那边还会有战事。”
“太子现在的态度很是模糊,如果他认为你爹有着不臣之心,情况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了。”
此刻,蓝昭心中思绪万千。
通过詹徽提供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李善长一家会死的不能再死,但此案势必会牵连到蓝家。
重点还是那封与胡惟庸的书信。
不久之后,李善长就会进入诏狱,假设他要是说书信是蓝玉所伪造,只会变得越来越麻烦。
詹徽看到蓝昭脸色凝重,便开口宽慰。
“小昭,你暂且宽心,我会尽力帮你洗清和北元余孽之间的嫌疑。”
“那些罪责,就让你的那群义兄义弟来承担。”
“你最好给太子写一封信,明日我会再来大牢提审,到时可以帮你把书信交给太子。”
詹徽已经说的够明显了。
蓝家的命运,握在太子朱标手里,而他这么做的意图,是想要折服蓝昭。
蓝昭无法理解。
在寿宴上的闹剧,难不成朱标忘了不成?
非得盯着自己不放干什么!
“行了,今日到此为止,我送你回牢房吧。在这里忍耐几天,至于我对你说的话,也别告诉其他人。”
詹徽格外叮嘱,临走时还在天牢中留下了两名御史,就是怕刑部的人会对蓝昭不利。
都察院,本身就有着监察百官之责。
按照规矩,没有确定罪责前,刑部不得滥用刑罚,虽说这条规矩有和没有区别不大,但有了御史监督,刑部也不敢乱来。
蓝昭端坐在原来的牢房当中。
地上还有些血迹。
“朱标果真不是个善茬,动起手来比老朱要狠多了。”
“多半还是他惦记着‘迁民之策’与‘平夷三策’。”
“这次,想来是躲不过去了。”
再好的伪装,那也仅仅是伪装而已,没有人能够做到天衣无缝。
詹徽的意思是向太子示好,重新求得太子庇护,不但能够安然渡过此劫,即便诛杀李善长时,也不会让蓝玉那厮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