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随时都会驾崩。
蓝玉功劳越来越大,若能继续利用,则为手中一把利剑。
若是不能利用,则可将这柄利剑折断!
朱标的确仁慈,但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都有他的影子。
三桩巨案,总共杀了十几万人!
“这次蓝玉平叛,成功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那群土司,碰见蓝玉,就相当于撞到了阎王。”
“但咱从锦衣卫中听说,韩国公李善长和十年前的胡惟庸案还有关联,蓝玉亦是牵涉其中。”
朱元璋瞥了一眼朱标。
近期,朝廷都死在朱标手上,这些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是在蓝玉出征前,还给李善长寄去了书信。
朱元璋提及此事,朱标惴惴不安道:“韩国公毕竟是淮西的老前辈了,近期又是他的生辰,蓝玉送去贺信也属正常。”
“正常?”
朱元璋冷笑一声。
“五年前,他弟弟李存义和胡惟庸案有勾连,咱免了李存义的死罪,李善长却没有半个谢字。”
“今年四月份,不在他的韩国公府中好好待着,帮着淮西臣子们开脱罪名。”
“蓝玉出征,还不忘给他送去贺帖。”
“如此老臣,威望甚高!”
武将与文臣来往密切,本就是朝堂大忌,特别是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
从三大案事发后,许多臣子上朝之前,都会在家中留有遗书,倒也算是洪武一朝的特色了。
朱元璋苍老的双眸中流露出些许怒意。
“告诉毛骧,盯住这帮淮西勋贵。”
朱标打心底不愿赶尽杀绝,奈何自己的身份是太子。
有些事情,不做也得做。
朝堂比起刀剑交锋的战场,还要血腥千倍万倍。
铲除这些淮西老臣,迟早都得轮到蓝玉头上,到时势必会牵连到蓝昭。
朱标为此忧心忡忡。
蓝昭却一时心血来潮,跑到魏国公府的院墙上,俨然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
福蝶、翠叶,青梅则在下面看着,美眸中满是担忧。
“公子,这可是魏国公府的院墙啊……”
蓝昭轻蔑一笑。
“魏国公府算个屁,我都敢在我爹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