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牺牲战歌第二篇,生死。
人活在世界上,最困难的是死,最容易的也是死。
但无论是困难也好,容易也好。人自从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死亡就不是一个可供选择的选项。无论是王候将相也好,无论是神仙佛祖也好,死亡都是唯一的规宿。就连宇宙星空都将某一个时间点迎来死亡,何况是人呢。
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死亡这个概念是早己有之的,但“我”的出现却没有多少悠久的历史。钟天狼所学习了解到的他所属的世界的上古时代的人们,是视死如归的。因为在那个残酷的年代,人们每天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虽然原始种植业的诞生,让人们不用再像其他食草动物一样进行定期的迁移,族群的数量也有了扩张。可是这种扩张不过是为天敌们提供了更丰富的食粮罢了。于是,刚刚有了安生立命之本的人类们必须战斗,以自己不擅长战斗的躯体,在无法保证饱食和治疗的情况之下,与以进食狩猎为目的进化了千百万年的肉食动物进行一场场你死我活的惨烈战斗。在那个时代,一切标识自我的存在都没有意义,不是人们想不到,只是因为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在那个时代,没有人会在乎个人(哪怕这个个人是自己)的死,唯一在意的便是自己所属的部族、团队的存亡断续,这一点从那个时代没有墓葬便可以看出。
能够进入主神空间的人,无一不是拥有过自己牵挂的对象,但他们的离去却又带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使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在人世之中无奈的循徊。于是主神向他们承诺,只要他们肯拼命,那么他们一定能够在这个由无数恐怖片组成的地狱里找到再一次活下去的意义,能够真正的活着。于是为了这一个虚无飘渺的承诺,他们聚焦到了一起,笑在一起,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最终死在一起!
于是在一场惨烈的战斗之中,有人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意义(比如复活了萝莉的郑吒,或是复活了楚韵的赵白)。但对于还没有找到的,这首战歌则告诉他们,你可以把中洲队当成一个整体,不再执着着自己的存在,就可以化身为这个团队的一个部分,以此获得自己的生存意义,超越自身的死亡!这其中包括正在拼死缠住复制体郑吒的钟天狼,包括正在拼命追杀入江准人的郑吒,包括正在与自己的复制体对射的楚轩……也包括与对手狭路相逢的自由人白起。
身为中洲队中唯一的自由人,白起在队伍中的登场次数委实不多,如果不是有一位战国四大名将之首将自己的名字捐助出来作为他的代号,恐怕现在队伍里还会有叫不出他名字的人呢。
因为命格的缘故,此君拥有传说中的祥瑞光环和乌鸦嘴。祥瑞光环且不提,仅就其乌鸦嘴的灵验程度,便高的令人不寒而栗。所以无论是热血人猿郑圣母、三无男楚轩,还是钟天狼,对于他独走的提议都没有意见,于是他便独走了。
不得不说,虽然他的命格奇异,但确实是个努力之人。在前往咒怨进修一年的时光,他便成功的拜入该世界的崩月流门下,并成功的植入了崩月流的生体武器——肘部可以破体而出的巨大骨刃崩月刃。在此后的战斗与刺杀格斗之中,他的基因锁水平在屡次险死还生之余,连续突破达到了二阶的水准,成了队伍中的一名高手。甚至在异形四中,能够独斗一只异形巨人并最终将之成功斩杀,可见他的潜力和实力确实不错。
但钟天狼始终不看好他,不为他的其他,只为他的迷茫。
与他相似,恶魔队也有一个迷茫之人。
此人名白夜,恶魔队成员之一,曾经与张杰一起进入无限空间,然后在猛鬼街一幕中被恶魔弗莱迪夺舍,不仅自己身死,还将张杰陷入了半队长半引导者的状态。
可是他的本体却成功的被复制进了恶魔小队。
因为在猛鬼街中,他的肉身虽然被篡夺,被主神认定为死亡,可是他的精神却在与弗莱德的疯狂拼杀之中将弗莱迪的入梦分身彻底吞噬,从而夺取了这种黑暗和疯狂的杀意。
进入恶魔队之后,面对养殖者当道的环境,白夜显得更加疯狂。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不理智,让养殖者们认为此人对他们不构成威胁,所以便放松了对他的戒备。而这位白夜君并没有放过这种机会,而是在某次获得了奖励之后兑换了原力和杰诺瓦细胞。黑暗原力、杰诺瓦细胞内含的毁灭本能、来自弗莱德的杀戮和白夜本人的疯狂、迷茫和绝望,当这些因素全部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便造就了这位恶魔队最为臭名远扬的疯子白夜。
两个迷茫之人,稍稍远离主战场的小巷,渐渐响起却又有些模糊不清的牺牲战歌第二篇,这就是这一幕场景的全部。
面对一身黑衣(话说恶魔队的队服就是黑色,所以全队都是黑衣咩)与惨白脸色对比分明的白夜,在看到白起的那一刻,就十分的兴奋,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十分可口的食物。眼前的白起,虽然迷茫但却坚定,虽然痛苦但却坚强,虽然无助但却在坚持。这种坚如铁石的人,如果能够打碎他的希望,让他彻底陷入黑暗、痛苦与绝望,那么绝对是一场再美味不过的大餐了。
不过大餐却是把自备的餐刀量了出来,这让白夜更加觉得有趣,毕竟让对手尽量的施展自己的力量,在满怀胜利希望的一刹那击倒他,才能更大程度上瓦解他的意志不是吗。
于是白夜量出了自己的光剑,以小巷为背景,以战歌为配乐,两个迷茫之人将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