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姐姐，接下来我讲的都是真实的事情哦，你可要全部都记住，以后再也不许忘记了。”

小脸上带着笑意，玉萤清越的声音里却夹带着认真。

不像传说中那么高傲不近人情，现在的寒水亲切温柔的不得了。

“为什么？我忘记了，你再给我讲一遍就好了啊。”

玉萤笑容一瞬间僵住，而后讪讪笑着说：“呵，是啊，你若是再忘，就再讲一遍！”

只是，用她的口再来讲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理了理思绪，玉萤垂首抚摸着身下的青草，深呼吸了几次后，终于在安静中开口——

“我原本是这草丛里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和家族的伙伴们生活在一起，拥有短暂生命的我们几乎生下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不过，我是个例外。在来到这世界的第三天晚上，我便偷偷从草丛里跑了出来，也是在这个晚上，河神姐姐，我遇见了你。”

“你是掌管这一块儿的河神，没有生灵不认识你。当我第一次见到在水面上静谧站立的你时，同其他人一样，我被你迷住了，也是在那晚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仙人长得那么美。那个时候，我飞在半空中，屁股后面闪烁着绿光，嘿嘿，那绿光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河神姐姐你因此注意到了我。”

“其他人都说，河神寒水冷酷高傲无比，可是那晚我所见到的河神姐姐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温柔。你笑着走近我，对我伸出手掌，从我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也照亮了伸向我的手掌，我当时想着，这手掌好白****啊......于是，我便落了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河神姐姐你原本对于凡间的俗物是厌恶至极的，尤其是妖类。幸好，那时的我只是只小小的萤火虫......可是我的寿命极短，七天之后，我的生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河神姐姐，是你救了我，不止救了我还助我成道！”

“那时我就知道，河神姐姐才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呢，你其实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仙人。在我还是萤火虫的时候，你便跟我说过，之所以不让其他妖类靠近你，是因为你的体质是极容易被污染的那种，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被姐姐点化之后的我可以化成人形，本以为成为妖类的我会被姐姐像对待同其他妖类那样排斥，可是姐姐没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好。到了晚上是我妖力最强的时候，怕自己的妖力污染姐姐，所以我都会变成原形，藏到草丛里。”

“白天陪着姐姐聊天，晚上修炼，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平常却又温馨。直到一百年之后，那只名为希行的黑蛇妖到来。”

说到这儿，玉萤脸上原本浮着的淡笑突然变得苦涩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