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这小子啥时候成乔少了?
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医生按捺住疑团,马上命助手打开医疗器械盒,为段乔缝合断指。
“阿乔,”武元宏说和,“你和阿泉是两兄弟,这兄弟一心,其利断金,现在阿泉的一只手算是废了,你给叔叔个面子吧。”
段乔略瞥一眼武泉波那边,他躺在床上,医生的助手正帮他止血,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守在一旁,失血令武泉波面色惨白,活脱脱一只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小鬼。
段乔望来,武泉波亦是望去,两人视线在空中一碰,便各自弹开。
段乔心里有数,晚晴喊的那句未完的话,被武泉波打断,甚至说她“多嘴”,要拿针缝她的嘴,想必武泉波早就知道他和武元宏是亲人,他却不把他当亲人,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恐怕是担心武元宏培养他这个正常人。
也是,假如不是武元宏没得选择,他怎么会一力扶植武泉波呢,道上混的都是狠角色,即便武泉波再耍狠,也有限,他很容易受人挟制。
选择决绝到底,让武元宏不快不说,还失掉人心,让他们转而投向武泉波,间接坐大他的势力。
选择和解,则可以安然分享利益,收拢自己的势力,有人马和武元宏的器重在手,暗地里慢慢收拾武泉波,等得到大权,他想怎么整治武泉波,那还不像耍猴似的么。
显然,和解的利益大于决绝。
段乔垂眸,视线落在被包扎的手指上,“阿泉是我兄弟,我不会和他计较。”
顿时,武元宏大感欣慰,“阿乔,你好样的。”
医生处理好段乔的伤,马不停蹄料理武泉波,他给武泉波打了一剂吗~啡麻~醉。为他动手术,助手去处理另一个人腿上的枪伤。
情势既稳,武元宏对来人的身份更是好奇了,今天捅了马蜂窝,他认栽,谁让武泉波差点破了他女人的相,但是,栽在哪里,他要弄清楚,否则,这糊里糊涂地传出去,不得笑掉人大牙。
武元宏问俞殷尚,“今天是不打不相识,等会摆个酒,大家叙一叙,兄弟是哪路的财神,也好称呼呐。”
俞殷尚仿佛没有听见武元宏说话,他抱紧怀中轻得没几两肉的小猫,眼角余光扫也未扫他一眼,如风一般,像来时那么突然,转身离去。
俞殷尚率先走,跟他来的这群黑衣保~镖自然也撤了,他们秩序井然,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武元宏心思一动,扯住走在最后的一个保~镖,低声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俞六公子。”黑衣保~镖只说了四个字,便抽身离开。
武元宏完全呆了,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更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能见到俞六公子,还和他交了手,嗯,算不得交手,是被他制伏。
他喃喃自语,“居然是俞六公子……”
来者是俞六公子。
不冤,他不冤……
“武哥,俞六公子谁啊?这么拽!”一愣头青问出众人的心里话。
武元宏一巴掌扇愣头青后脑,扇得他捣蒜似的,武元宏训斥,“不是谁,锦城最大的财神见了他,都得避三分,以后你们再见了他,记得避开,实在避不开的,都恭敬些。”
锦城最大的财神,是道上最大的霸主,他见了俞六公子都得避三分,遑论其他人。
众人寒噤,再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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