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横跨坐上他腰身,双臂撑地,大腿紧紧夹住。
“你说从前、今日种种?那便好好说完!及笄当年,我们约定婚期;后来先帝薨,不得已拖至今年大婚。如今我年岁十八,虽则夫妻不久,相识已有十五六年。过去、而今、以后,后宫唯你一人,至千秋万代你我葬入帝陵,生同寝死同椁。你敢再说一遍我对你情意了了?!”
就算被压着,衣服头发散乱,柳兰时依旧姿容清丽。
“那我要怎么办呢?我的心上人为了旁的人彻夜不归、同车同骑,要为他谋个大好前程,教我如何作想?昨夜坤宁,孤枕难安,辗转反侧至天明。我从不为这些计较,我明白这些。可是昨夜……”
“想你这里,”他戳戳她的心窝子,“多些我,总不算过分。”
冷静过后并没有出离愤怒,只是借这种类似的偏心大肆发挥。他远远做不到平常心,固看见何煜眼里一清二明的挑衅,不妨试试谁的本事更高一筹。
柳兰时想要的很多,他贪心、纵欲、嗜瘾,根性远比所谓的纨绔恶劣,蔫到底的坏。
“抱歉,让你担心了。”玉璟拉着他坐起来,缩进人怀里,“你知道的,何家一事刻不容缓。至于何煜,既然做好他的决定,方方面面的事就要赶紧提上日程,绝不让任何人受委屈。”
“那我也要同你道歉。我犹犹豫豫、惴惴惶惶,总是要向你反复确认,打搅处理公务还要分心来管我。之后若是还用得上我,陛下可不要怜惜。”
他捉住搭在腿上的手,贴近脸,装得楚楚可怜。偏偏玉璟最最最吃示弱这套,手心里拢住的修长指骨一下子灼烫起来。
文鸿来的不是时候。前脚才听完皇帝陛下在宫门前被捉奸的风流韵事,后脚就看见女压男的劲爆戏码。君后镇定自若地把人抱起来放上御座,到旁边斟了叁杯茶水。
正事为大。
“北军传信,大将军不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