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啊,怎么没人说当皇帝这么折寿。
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叽里呱啦的声音听得心烦。嘴巴里还是老一套,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在边边角落里穿着常服的统领大人。
人要来,又一字不说。来看戏的怎么?在这样她可要收钱了。
正好说到去年年末的赈灾,兵部几人一时语塞。玉璟佯作深思熟虑,点了赵崇,“统领大人怎么看?”
赵崇知道要被为难,早已事先想好,对答如流。“卑职离京许久,不及各位大人熟悉情况。何况北军编制多莽汉,和京中精锐怎可相比。”
莽汉?要真是莽汉,不如先送个十万人给我。玉璟想,好话都给你说完了。“等今年殿试放榜,朕想把明年的武举提上来。”
兵部尚书浑身一颤。玉璟之前确实找他聊过,改武举考制,重整军纪。但万万没想到连时间都要提前。春闱还不够忙吗?脑门上直冒冷汗。
这种消息一经开口,惊得大殿里鸦雀无声。“大人有何见解?”
堪称刁难的发问,没让赵崇犹豫太久。他从侧后绕过来,极为熟练地站至殿中。礼仪之周到,很难说不是特地学习过。
“回陛下,卑职不敢妄意评判。国之为国,邦之为邦,与各将军、各士兵,密不可分。卑职认为,从军心、军情、军民看,可按陛下想的进行改制。”
好家伙,四两拨千斤给拨回来了。要真按她想的来,赵琰得连夜杀回上京。再揪着他问没有必要,本意不过试探。老太婆的裹脚布在他们嘴里滚了又滚,艰难熬了两个时辰,退朝的时候得何煜扶着走。
一手揉揉酸痛的屁股,一手抱住男人脖子,被揽腰抱到寝殿。何煜想让她坐软轿回去,结果玉璟边摸他胳膊边喊痛,只好由着一路挂在身上。等弯腰放在矮榻,她还紧紧搂着。何大人难得感到意外,“陛下今日赖上臣了?”
“那可不。”
玉璟松手,又被心口不一的某人倾过来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