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清清淡淡,平和诡异。
“可怜……”
“你,同情他?”
平静又无波无澜的海面,平添又掩埋下了颗雷。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对着她,没有一丝征兆。
她原先在看着电视,只是无意识感慨了一下。
闻言,还没察觉到不对。
还一副很认真地思考模样,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有同情,但只有一点点。”
只是觉得唏嘘罢了。
看起来那么成功,名声,金钱,地位,全都有了,结果还是——
沈知面色平淡,没有表情,“是吗?”
还有些凉的手,收回。
慢动作地,一点也不着急地,解开自己的围裙。
脱下来,搭在旁边。
很轻的动作,甚至都没做什么。
那有些迟钝的人儿,看着他的举动,眨眨眼。
下一秒,果盘被抢走,放在茶几上。
“喜欢上他了?”
他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
像是马上就要打她一样,拳头大得有些恐怖。
她一呆。
随即,终于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他在吃醋,又在吃醋。
吃莫须有的醋。
一个激灵,她挺直了身板,“不不不——我没有——”
他特别容易吃醋,特别容易。
尤其是在谈到那个娄凌霄时,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眼更是小如针眼。
就那么一点点,多一分都容忍不得。
时刻介意,不让她看,也不让她去想。
仿佛把那个人当成了最大的情敌,无时无刻不在防着。
几乎成了生理性的反应。
吃醋,吃满屋子的醋。
她看着他的动作,疯狂摆着手,解释。
“没有没有,我不喜欢他,我真的不喜欢他——”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名字也不记得——”
想要顺毛的。
只可惜,已经晚了。
被栓上了项圈的家犬,本质上还是不听话,野性难消的野兽。
轻易顺不了毛,会以下犯上,对主人做随心所欲的事。
包括——把她欺负哭。
他俯身,抱起了她。
“乖,好好解释。”
给足她机会,时间,空间。
非常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