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走了。”他说完,灿灿抱了一下姜岁,小声说,“你刚刚演的真好,但是我们不能在这儿呆很久,你知道那些记者,万一被拍到,什么'旧情难忘'的新闻又会出来。”
姜岁忙不迭点头:“好好好你们快走,口罩帽子都要戴好啊!”这个她不必嘱咐,从刚才开始男人的口罩就没拿下来过,还架着一个黑框眼镜,身上的衣服也极为普通,远看就是一个低调的高大帅哥而已,不是她这种死忠粉根本不可能认出他。
淋了一下午的人造雨,姜岁果然不负众望的感冒了。
第二天的广告拍摄,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了拍摄场地,让化妆师给她妙手回春遮住了她红艳艳的鼻子,并且鼻孔里很搞笑的赛着两团纸,用剧本挡住自己的脸龟缩在保姆车里装死。
“岁姐你在这儿啊。”灿灿愁眉苦脸地爬上车坐在她旁边,眉头皱的能夹死狗。
“怎么了?”姜岁吸吸鼻子,剧本遮住下半脸,露出两只大眼睛。
“领导刚打电话把我从头批到脚,连何姑都亲自打电话来了,广东话夹着英文骂。”她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我觉得我可能要失业了。”
“不至于吧。”姜岁扯扯嘴角,“你给陈佑宗拉皮条了?”
“这我哪敢,而且我要是有那能耐还在这儿当个小助理?”灿灿哭笑不得,“千防万防防不住路人的亲戚是记者,有人在门口看见佑宗哥进了剧组拉的隔离带,当时就拍照了,也怪我,刚下车的时候没及时把帽子和眼镜给他。”
姜岁纳闷,“我没看见有新闻出来啊?”
“工作室压下来了。”她叹了口气,“幸亏那个记者不是什么三流八卦小报的狗仔,拿到照片先给了他们主编,主编又打听到工作室,昨天晚上半夜两点多老板又起床和主编何姑经纪公司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今天早上又五点多起床一直打电话到出门。”灿灿的脑袋快要埋进她的双下巴里,“他比我惨多了,我今天早晨听着何姑那边一个劲儿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不下冯熙薇什么的......唉......我觉得自己好内疚。”
当年为了冯熙薇能发展更好,陈佑宗曾经推了许多内地的工作,无形之中也让自己的影帝光环晚来了至少两年,何姑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一边惋惜一遍帮他在香港接更多工作。而分手以后冯熙薇内地的新公司又拿着他炒作,灿灿那个时候是看着他走过来的,很艰难,每天都有记者孜孜不倦地问同样的问题,而他为了女方的名声陈佑宗也不好出面解释,灿灿几乎每天都在家生闷气,恨不能扎小人诅咒冯熙薇,祈祷陈佑宗八辈子也别和她扯上关系,现在死灰又有复燃的可能,她怎么能不内疚。
“压下来就好。”姜岁安慰道,“我去年清明节回家祭祖的时候被狗仔追了一路,还拍了我一堆素颜的照片发到杂志上,说我受排挤一个人形容枯槁,当时什么恶毒的话都出来了,还预言我是'有史以来最能作死'的女演员,放狠话说半年内我不退圈他们杂志社就关门不干。”
灿灿瘪着嘴:“好像略有耳闻,那个杂志社现在怎么样了?”
“半年时间一到,我就把他们告了,现在还打着官司呢。”姜岁朝她眨眨眼,“敢说就敢做,说好半年关门结果到时间又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这行吗?我就要让他们知道话不能乱说。”
姜岁一脸无所谓,毫不在意她因为鼻子里塞着纸团而变得非常怪异的声音:“它一三流八卦杂志能有多少钱?员工除了拍我的那几个狗仔其他人我半年之内全都介绍给了其他杂志社,现在那儿就只是个空壳子。我赚的大部分钱都投到这个官司里了,现在住着的还是公司帮我租的房子。你可能觉得我傻,但是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八卦你可以写,但你要为你写出来的东西负责任。”
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周身简直金光闪闪,燃烧着玛丽苏的熊熊之火。
“所以。”她拍拍灿灿软乎乎的手臂,“遇到一个这么好的杂志社就知足吧,顶多几个月奖金外加挨顿骂而已嘛。”
说完,姜岁潇洒地扯下鼻孔里的两个纸团扔进垃圾篓,起身站在原地晃了晃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