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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218章 月黑雨疾夜(1 / 2)

第218章月黑雨疾夜

“我的黄金在哪里?”

一行人还没有踏进酒店的大门,一声怒吼就从酒店大厅飘了出来。

冼耀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酒店大门,戚龙雀见状,快步走到酒店大门的一侧贴到墙上,歪着头悄悄往里打量。

差不多同时,施夷光的两名保镖端起他们手里的斯特林k2冲锋枪,警惕地指向酒店大门。

戚龙雀观察了一会,对着冼耀文做起了战术手势,冼耀文一边看,一边给边上的施夷光翻译,“7个人,1个被捆绑,1个被3人控制,另有两人手持手枪警戒……”

戚龙雀做完手势,又张着嘴无声做着口型。

“印度人。”冼耀文恍惚了一下,“持枪的匪徒是印度人。”

“印度人?”施夷光诧异道:“印度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冼耀文摊了摊手,“刚才你应该听到了,大概是什么人坑了印度人的黄金。你知道这里还有其他提供住宿的地方吗?”

“只有这里。”

“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应该等里面的印度人忙完再去敲门,还是现在走进去说一句‘excuseequot?”

施夷光一脸严肃地说道:“亚当,黄金海岸是有法律的地方。”

说着,她挥了挥手,两名保镖交替掩护着走向酒店大门。

“可惜。”

冼耀文心里暗道一声,对着戚龙雀招了招手,倒不是让其帮忙,而是退回到他身边。

等戚龙雀在他身旁半蹲下,他便问道:“一个人要三个人控制,很棘手?”

戚龙雀摇摇头,说道:“不太像,只是一个小个子,一个人按住他的双手,一个人按住双脚,还有一个人骑在他身上,用裤腰带勒着脖子,像一种仪式。”

“仪式?”

冼耀文正想着印度哪个教派有这种杀人仪式时,边上的施夷光直接说道:“图基。”

一经提醒,冼耀文立马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故作不知地转头看向施夷光,“图基?印度土匪?”

“不是土匪,是印度的邪教,大约一百年前就被大英帝国剿灭。”

“剿灭个屁。”冼耀文腹诽一声,嘴里说道:“此时大雨淅沥,正是讲故事的好时候。”

施夷光翻了翻白眼,说道:“印度教的神话人物里有一个叫时母的重要女神,她是湿婆之妻雪山神女的化身之一,威力强大的降魔相。时母的造型通常为有四只手臂的凶恶女性,全身黑色,身穿兽皮,舌头伸出口外;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腰间又系着一圈人手,四只手中有的持武器,有的提着被砍下的头颅,时母的脚下常常踩着她的丈夫湿婆。

图基就是一个崇拜时母的秘密邪教,据被逮捕的暴徒之王贝赫拉姆供述:时母的庇佑是以定期献祭鲜血为代价,图基就是血液的呈贡者。

像贝赫拉姆这样的图基三五成群聚在路边,等待旅客擦肩而过,一旦碰到有人经过,图基便称自己也是外地来的商人或是卖艺的,请求加入他们的行列,然后图基们一路跟着对方,有时一跟就是几天甚至几个月,逐渐为对方所信任。

通常情况下,图基的其他弟兄们会沿途加入,当他们占了上风,他们就会发起攻击。图基们分为三人一组,跟踪来到营地内,一个人抓住受害者的胳膊,另一个抓住腿;第三个人用缠头巾或腰带勒死受害者,一个晚上,图基们能用这种方式杀死上百人。

一旦受害者死亡,图基们会掳走所有值钱的物件,并小心藏好尸体,完成对时母的进贡后,图基们分道扬镳,隐匿于普通人当中,等待下一次聚集。”

()

冼耀文指了指酒店大门,“这么说里面的几个是图基的余孽?”

“图基已经销声匿迹上百年,不太可能传承下来。”施夷光否认道:“我觉得里面的人更像是模仿者。”

“嗯……”

冼耀文的话未说完,观察了一会的两个保镖已经端着枪冲进酒店内,在可视的范围里,一个保镖举枪朝天扣动扳机,另一个端着枪左右摆动,嘴里喊着举手投降之类的话。

通过酒店的外部轮廓可以分析出酒店大厅大不到哪里去,只要里面的匪徒不是电影小说的主角或重要反派,被两支弹匣容量34发、理论射速550rp的冲锋枪指着,大概不会有勇气和傻气上演一段绝地反杀的故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两个保镖很快控制了局面,并冲着外面喊道:“来一个人帮忙。”

需要帮忙干什么不言自明,冼耀文指了指戚龙雀,说道:“你去帮把手,小心一点。”

戚龙雀点点头,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冼耀文在训练戚龙雀几人时,曾重点讲过如何防止需暂留性命的俘虏反抗——重击某处脊椎造成下半身瘫痪,或割断四肢肌腱使四肢失去行动能力,不可妇人之仁,导致己方被反杀。

刚刚他对戚龙雀说小心一点,其实是提醒对方采用常规手段,一是不想暴露,二是尊重生命。

印度人且与黄金挂钩,有很大的可能是黄金走私组织的成员,这妥妥地潜在大客户,不围着马屁好好拍上一通就算了,加害是绝对不行的。

戚龙雀走进酒店一分钟后,冼耀文问施夷光,“莉莉,基比镇有警察局吗?”

“好像没有。”施夷光想了一下说道。

“里面的人你准备怎么办?”

施夷光感受一下掉落在自己身上的豆大雨点,无奈地说道:“这种天气,只能把人交给这里的酋长。”

印度人敢在镇中心动刀动枪,多半有所依仗,也许跟这里的酋长是老相识,于是,冼耀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挂在领口的墨镜戴上,又把牛仔方巾往上提了提,遮住口鼻。

没一会,一个保镖从酒店里出来通知两人已经把里面的人控制住,可以进去了。

进入酒店后,施夷光同被解救的酒店老板交涉,冼耀文扫了一眼那五个被捆绑缩在角落的匪徒,有两个特别黑,是黑人;有两个一点点黑,看着像是印度的原住民达罗毗荼人,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高种姓,现在已经沦为贱民;最后一个有着明显雅利安人特征,无论是肤色还是脸上的狠劲,都在告诉别人他是五人中的头领。

无论是几十年后还是现在,在印度都不可能发生高种姓认贱民当老大的事情,就是信实集团的穆克什·安巴尼为了生意更好做一点,还不是得上杆子找个落魄高种姓家族的女儿当老婆,且上演了一段宠老婆的佳话,他敢不宠试试,看看其他高种姓会不会抓着这一点排挤他。

冼耀文的目光在头领脸上停留了一会,确定已经记住长相特征,他便静立一旁,等着酒店老板把恭维话说腻,带他去房间。

一个小镇上唯一像样的“酒店”是一个英国佬开的,要是没有一个殖民地的兼职身份,那就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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