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山今楼在茶餐厅界是无敌的存在,什么竞争手段都能接住,即使其他茶楼也选择降维,岑佩佩亦能从容应对,她有岑记商行,又有人养,三五年不赚钱也耗得起,就问对手顶不顶得住。
刘荣驹吃完一个蛋挞,拍掉手上的碎屑,意有所指地说道:“东福和在钵兰街新开了两个档口,离山今楼不远,管档口的人叫肥彭,山今楼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阿嫂可以让肥彭去做。”
“刘生,有心了。”岑佩佩端起茶盏,说道:“请茶。”
有时候,话根本不用说得太透,对话双方能明白就好。
刘荣驹并未久坐,等到不显得那么匆忙的时刻便告辞离开。
待晚饭的饭点到来,岑佩佩出了山今楼,去街对面的杂货铺消磨时间。
干餐饮,热情需有度,毕竟再好吃的吃食也经不住顿顿吃,总要换换口味,若是与食客太过亲密,食客路过却不来光顾会不好意思,从而导致永久回避这份不好意思,一个熟客流失。
热情得有,泛泛即可,不能往友情的方向延伸,山今楼大厅一览无余,见到熟客不打声招呼又不合适,所以,岑佩佩会间断性地在饭点时刻消失,稀释热情的浓度,不给食客太大的心理负担。
岑佩佩坐在杂货铺的门口,一瓶荷兰水,一本卡耐基的《语言的突破》,一本英汉词典,英语和口才的学习共同推进。
冼耀文跟她说过,她的心有多大,能力有多大,天就可以有多大,婚姻不会绑缚她的手脚,只会为她提供后盾。
此时,岑佩佩最坚实的后盾正坐在车上吃灰。
自打车子驶出阿克拉市区,施夷光就把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黄泥路上的尘土卷起,裹挟其中的小土粒噼啪噼啪往脸颊上拍,难怪施夷光不但戴着墨镜,还学女侠用纱巾蒙面。
冼耀文一开始只戴着墨镜,吃了几口土,才把牛仔方巾拿出来蒙在脸上,喜欢开快车的女人真惹不起。
阿克拉至库马西的公路是加纳最繁忙的南北交通大动脉,车还是不少的,不仅有燃油车,还有畜力车和人力车,路上并不是一马平川,不仅要小心地上的坑坑洼洼,还得避让车辆,施夷光简直是在开跑跑卡丁车。
瞧她,一路开,一路欢快地哈哈大笑,令冼耀文担心自己的安全之余也有一丝烦躁,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车去。
幸亏加纳的雨季气候帮忙,车子开出几十公里,天公就不作美,豆大的雨点从半空中倒下来,就找地方避雨的工夫,一行人全成了落汤鸡。
一棵榆绿木下,几人窝在一块,显眼包看着被大雨侵袭的公路,眉变一字宽,嘴里郁闷地说道:“车没法开了。”
边上的冼耀文暗乐,“不是没法开车,是没法开快车吧。”
黄泥路被雨一冲,换了谁也没办法把车子开快。
下一章晚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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