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顿瓮声瓮气说:“弟弟我从小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咚。”这时,门突然被踹开,洛娜走了进来,又反手把门摔上,从一踹一摔的力度看,多半是在生闷气。
“洛娜,索兰怎么样了?!”波顿和安德烈异口同声,语气颇为关切。
洛娜白了波顿一眼,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能怎么样?被你气得发高烧,病倒在床上了!”
波顿大惊失色,瞪眼道:“我警告你!你别血口喷人!这怎么就赖我头上了?”
“嘭!”洛娜一脚踢坏无辜的椅子:“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不由分说抓了奇诺,索兰能急到病倒?”
波顿已经是冤枉透顶,欲哭无泪:“你以为我想吗?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那么多将士在场,雷萨克哈尔执政官和爱德华总督也在场,天外来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宣告奇诺的身份,难不成我要当众包庇?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嘭!”洛娜又一脚踢坏无辜的桌子:“你是不是傻?!天外来客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可是渎神者!是我们的死敌!死敌说的话你都敢信???如果天外来客说你是他们的同类,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当街把你抓起来?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啊?!”
波顿在军中磨炼多年,虽然在兄长面前经常任性,但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谁更爱索兰”这种傻帽问题跟洛娜互殴的莽夫了,心性已经成熟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把火压了回去,甩手说:“我不跟你吵,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是没脑子,满意了没?”
安德烈出来打了个圆场:“洛娜,我们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有蹊跷,也没说要把奇诺怎么样。现在不过是收监待审、静候调查而已,如果他是被污蔑的,我们一定还他清白。”
“咚!”洛娜再一脚踢坏无辜的墙:“说得容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名声一旦被抹黑,有那么容易还回清白吗?”
洛娜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化身阴阳人:“行政官一年的薪水就那么一点,《每日纪闻》的头条可得花不少钱,奇诺一个人根本付不起。哎,不像某些王公子弟啊,腰缠万贯,锦衣玉食,还能跟大臣一起帮父亲管钱,太富了太富了,这就是贵族吗?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安德烈双手虚压,无奈地笑道:“我出钱,行了吧?如果奇诺是清白的,我在《每日纪闻》包下一个月的头版,超量加印发往王国各地,保证人尽皆知,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