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群磊愣在原地,还在拿毛巾擦头发的双手也悬在空中
“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你傻逼吧”
“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你就会这一句?”
“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我没找,你爱信不信,真没什么事,别挡门口,让我出去”
那双红眸不再含情脉脉,而是冰冷的看着男人,暗红色的光一闪而过,原本的面孔显露出来,阴暗露骨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离,似乎在这人的眼里穿着浴袍的男人早就是光着身子
似乎最近虞子宁对他温顺惯了,这幅咄咄逼人刻薄的模样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哈哈,兄弟,你眼睛的光不错,像红灯,很棒啊!”
群磊倒也不怕这压迫感,他是谁啊,只是不想和这人纠缠,说出敷衍的话拍拍面前人的肩膀,手却被一把抓住
“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所以傻了?”他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想抽出手,却纹丝不动“放开,都说了一点事都没发生,我是看在你为了我做那么多事的情况下忍让你,别逼我动手”
不知哪句话戳痛了他,面前人沉默不语,随后松开了手,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背后,阴影下看不出表情
想赶快离开这,刚才还有力气抓住自己的手,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不需要担心什么
正当群磊握住门把手,腰上就缠上了那根冰冷巨大的蛇尾,男人顿时吓得不敢动弹,那股熟悉的束缚和强迫让他很不舒服
被尾巴圈着带到虞子宁的面前,他捏着男人的脸撩起他的红发在额头亲了一口,随后用毒牙愤恨地咬在了他的脖颈处,深色的皮肤上留着一个明显的牙印,蓝色的血液微微的流出,他似乎又爱惜的舔舐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一点点助兴的东西”他笑了笑,轻咬了一口面前人的耳垂“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已经忘了我原本是什么人了“
男人一惊,身后常年不见的尾巴不受控制的显现了出来,体内也开始燥热
肯定是刚才咬的那一口
“我草你”
骂出的脏话被对方的亲吻吞食,两人的舌头交缠,而蛇尾也狡猾的和敏感的豹尾玩耍纠缠,尽情的戏弄让群磊被刺激的不轻,浑身有些无力
他妈的,怎么这时候不能争点气
尽管心里骂的凶,身体还是起了反应,回应着面前人
眼睛被蒙上了黑绸带,视线被剥夺,他只能胡乱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在虞子宁的眼里,这只是毫无抵抗里的爱抚罢了
“装什么,只是让你淫荡的更自在没负担罢了”
浑圆的屁股被拍了拍,刺激着他的尾巴抖了抖,随后被蛇尾缠的更紧,浴袍已经松垮下来搭在腰上,露出证明是谁所有物的乳夹,哦不,准确来说是乳钉,还有那覆盖背后大片伤疤的图腾纹身
似乎自己终于安慰到了一下自己,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又因为对方的反抗继续加重
“你他妈…啊!”
赶动作那么粗鲁,他可是豹子,一样有尖牙,妈的看不见他咬还不行吗,却不知道咬到哪了,惹得那人的呼吸加重
妈的,给他爽到了
敏感的尾巴被玩弄,双眼又被那蛇族淫术蒙住,想挣扎却被那条巨尾吓得不敢大幅度动作,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背后被轻抚,痒的他忍不住往里缩,正好落入男人的怀抱,现在群磊坐在他的尾巴上,下面正好抵着那两根蓄势待发的阴茎,冰凉的鳞片刺激着浑身燥热的他,情欲的火海轻易的战胜了理智
他不断的靠近那冷冷的鳞片索取着清凉,毫不害怕的舔舐讨好着这个巨大的蛇尾,被蒙住眼睛的男人并不知道自己舔的是什么,只是根据经验吞吐着那根东西,另一根老是戳着他鼓起的脸颊,像是烦了,群磊握住另一个,吞不下去只能舔,身后的尾巴慵懒的摇了摇
随着身体摇动的链子轻轻拍打在蛇尾上,小铃铛也随着动作在安静淫靡的环境中摇响,或许就是这个小装饰让之前的训练学员看他的眼神都变怪了,谁叫他那时候爆衣了,不过他要是知道这条社死消息照样也厚脸皮,这有什么
而它的主人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身上人的动作,发白的长发重新恢复成乌黑,被精心养护的束起高马尾,却因为长度太长,被风吹起总会飞到面前,看起来迷乱却诱人,那双眼睛终于恢复了疯狂,他扯住那人的头发促使身上人抬起头,尽管被遮住双眼,也能看出眼里的迷茫和欲望
温热的东西喷到了自己的脸上,群磊发懵的用手摸了摸,甚至好奇的把精液放进嘴里尝了尝
看见这幅样子没谁受得了,可虞子宁就是闹脾气,尽管现在就想扳开他的大腿肏进去,但这样只会让他不长记性
蛇尾把他放在地上后又变了回了人腿,男人合上裤子坐到沙发上,用脚点了点地板发出声音,此时地上的人已经带着口球趴在地上被一根链子牵着,尾巴上挂着一个装饰样的蝴蝶结和大铃铛
“爬过来”
像是早就习惯,群磊听话的朝着远处的声音爬去,每走一步铃铛都在和尾巴一起摇动,发出声响
浑身的燥热让他有些不爽,但只有听话才有自己想要的
后穴还淌着淫水,因为肚子里的胚胎成形,小腹不明显的微微隆起,这一切他本人并不知道,另一个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有些坐不住了,不耐烦的扯了扯手里的链子催促着他爬快些
强忍欲望,他跪到了那人面前,明明神智不清,却还是潜意识的用手摸上他的腿狠狠掐了一把,下一秒大腿内侧就被踩上去,惹得男人急促的喘了一声,紧接着链子被提起,群磊刚想伸出手去抓,就被手铐锁住,只能小幅度的活动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分那么清楚的关系,是想离开我吗?”
虞子宁有些生气的摘下面前人的口球,可神智不清的人哪会正经的回复他
一句“你说呢”就随便回答了他
那根抚摸着群磊唇瓣的手指被轻轻的舔了舔,随后他自己凑了上来,身体倾斜,用脸蹭着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被蒙住眼睛哪有那么容易找得到目标,他只好先用鼻尖摩挲,从面前人的胸膛一路轻摩到那鼓起的地方,尽管这并不是听话的表现,但男人很享受,放任他的动作
他也穿的是浴袍,所以那个最想要的东西只隔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手暂时不能大幅度的动作,他露出牙咬下裤子,那根巨大的鸡巴就跳到了他的脸上,刚想下口,就被捏住了脸颊
“把你的尖牙收回去”
“我不”
群磊不自觉的耍起无赖,却因为一句“不收回去你就一直忍着欲望”而乖乖听话的舔了舔牙齿随后收回
卖乖似的,他蹭了蹭那人的手掌,随后恶劣的笑了笑,连尾巴也开始若有若无的拍打着男人的小腿,戏弄勾引着面前人
“想不想要老子帮你舔,小骚货”
潮红着脸问出这句话一点气势的没有,反而勾引人,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却能听到悦耳的低笑,随后没等男人的反应,那根巨大的阴茎就捅入了温热的口腔
“唔!嗯…”
软鳞也一起进入了口腔,巨物让群磊有些呼吸不过来,脸被捏着,手被约束着,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尾巴不断的摇,蒙住眼睛的黑布也被时不时溢出的泪水打湿,这并不能换来那人的怜悯之心
粗鲁的进出让群磊不爽的皱了皱眉,交织着刺激和满足也说不出讨厌,口水和少量的精液随着动作从嘴角溢出,从下巴滑过流向胸膛
他不断的缩紧口腔吸着那根阴茎,希望这人快点射,终于受不了似的,那根东西终于出来,正当他想嘲笑,脸上就被喷满了精液
乳白的液体与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的人血脉喷张,再加上跪坐的人若有若无的舔了舔嘴角
不知道虞子宁从哪变出来一只钢笔,在没有图腾的另一边胸口处签上自己的大名,随后套上笔盖玩弄着挺翘的乳头
酥麻和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浑身炽热的男人,他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随后身体往前倾贴向感知的方向,冰冷的钢笔在主人的操控下很有技巧的玩弄着两个乳头,时有时无的舒爽让他有些上瘾和不满足
“快点嗯帮我”
“这下是谁说我骚的”
“不是你,是我…我是骚货啊!”
没等他说完,可怜的乳头还是没照顾到,胸倒是被狠狠的捏了一把,手上的束缚解除,他顺从的被链子牵着背对着男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潮湿的穴口碰上挺立的巨大硬物淫荡的缩了缩,就被身后人察觉到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刺激让群磊低喘一声,随后不服的用左手抓上了那根想吃还吃不到的东西,右手正想抚慰自己的乳头,却没想到双手又被绑到了背后被人抓住,沾满淫水的穴口还没扩张就被插到最深处
一下被灌满让人晕乎乎,头昏脑胀的只会承受,尾巴倒是反应过来,拍打着虞子宁的胸膛像是抗议,调皮的尾巴被抓住动弹不了,像抓住了什么奇怪开关,浑身有些僵硬的人此时软了下来,重心往下坠,再一步深入的吞进了那根阴茎
虞子宁并不打算动,只是拿起一旁的钢笔在面前人的臀瓣上写下虞子宁专属入口,还恶趣味的画了箭头,似乎终于满意了自己的作品,才把钢笔放一旁
群磊不耐烦的扭了扭腰,以为还没反应,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操了起来
“为什么要逃离我和我分开距离,还要去找女人?”
粗鲁的顶撞让他直翻白眼,被蛇毒引起的欲望终于得到满足,也被男人引诱着说了一大堆的骚话
“我嗯一直都是主人的所有物嗯啊!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也被你肏的对别人硬不起来你”
称呼不对屁股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啊!是主人已经被调教成没有主人鸡巴就硬不起来的骚货了”
这些话终于取悦到了他,粗鲁的顶撞变成了刺激敏感点,一直没被安慰到的乳头现在也还在被冷漠,一下刺激和一下失落让群磊有些烦躁,看出他在想什么,难得男人大发善心,双手被解绑却因为现在跪在地上稳不住身体不得不撑在地上,乳头被戏弄的轻轻与黑手套摩擦,相连的链子被一扯再扯,他空出一只手去拍打那犯贱的手,却被一把抓住,还是再次被限制,以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抓向背后的姿势继续被肏
直到后面,男人再也无力去管其他的小动作,淫靡的水声与喘息交织,吞吐着巨物的穴口已经红肿,微微隆起的肚子被身后人的手轻抚着,才反应过来的群磊无力的骂了一声,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揣着这个狗东西的小狗东西
真的是傻逼
又羞又恼却没办法报复,只好夹紧了后穴,下一秒屁股又被打了一巴掌,这一掌加上猛烈的抽插刺激的他不清,又一次先射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人终于射满了穴里,淫荡的喊叫渐渐平息,正当男人以为结束,无力躺在地上的时候,双腿被抬起,还被蒙着眼睛的群磊一下感觉不对劲,手朝前胡乱的想推开却无济于事,按摩棒把还在流出白浊精液的洞开堵住再加上之前屁股上的字,让人忍不住想去侵略占为己有,随后换上自己的名字
肚子上被清凉的东西划过,虞子宁很满意的在他微隆的小腹轻轻一吻,虽然不明显,但他依旧能看出变化,拿出钢笔在腹部上画出一笔,锁链被挂到墙上特殊的机关处,手和脚同样被锁链限制住幅度,群磊的自由和行动受阻,还没消失的尾巴直直束起像是已经炸毛
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身体,面前人的话却冰冷无比
“不要试着离开我,你哪一处不需要我,这几天阿卡李奇并不会管你,所以就好好陪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办法离开,就你会用魔力念魔咒?”
他看不见,却还是抬起头,这个姿势只会把他脆弱的脖颈露出来,只要一咬就会致命
可惜男人太了解面前人了,只要真把头伸过去咬下,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想永远被蒙着眼睛出门,屁股上的字还有腹部淫荡的痕迹都公诸于世,我很乐意,这样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傻逼”
“你需要冷静”
口球堵住那张骂脏话的嘴,穴里的假阳具动了起来,触手听从主人的指挥玩弄着目标,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虞子宁无动于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翻看着最近所有人的动向和群莹派人送过来的芯片研究报告,看起来并没有问题,但他也有,对比自己这份数据,相差太大,作假明显,他并没有恼怒,只是端着热茶喝了一口,本身也没指望谁能完全信任,就算完全信任又有什么作用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接下来的行动是合作还是单人,结局是一样的
病了那么久,忙了那么久,忧愁思考了那么久,抓住罪魁祸首,就该狠狠报复几天
这几天群磊就没有闲下来过,不是被肏,就是在被肏的路上,直至腹部被写下五个正字那人才满足,放他自由
至于什么时候发现腹部上的字,是回到了自己家洗澡照镜子欣赏帅气的时候
他妈的,下一次见面再打一拳过去,要把狗东西杀了,昨天那一架算是便宜他了
男人回归到了姐姐的队伍准备清剿西街
这其实是群莹的主意,最先需要清理的蛀虫就是西街,尽管和木鸦牵扯的人有很多,还会惊动木砚铭,但切断这个巨大的毒瘤,人类里的高层才会发生混乱,当然群磊也有私心,为了解开关于瑞的心结
至于阿卡李奇,已经被另一件事缠住脱不开身,尽管关注他们的动向,但战火目前只在人类世界蔓延,他就当作是讨伐,毕竟之前和群莹说过,找到时机就可以发动战争,姐弟俩起码有一个姐姐还掌控在自己手里,造反也有方法压制
瑞的坟被人挖了出来,就连之前心软安顿下来的那个管家和那个纹身店的阿姨都不见踪影,想来又是和木鸦那伙人有关,他有预感,这三个都会出现在西街,以不好的方式
群磊和群莹改变了样貌装作路人进到西街,接应他们的人则在演着戏拦住两人
“哟?西街来新人了?”
“这里是西街吗?做什么的”
女人淡淡的问着,似乎很瞧不起这里
“来了这里还要装傻?”
“哎哎哎大哥,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们冒犯了”在她旁边的男人一副讨好的样子,卑微的看着面前人,具有压迫感的身高因为缩着肩膀弓着腰而显得窝囊“我和我朋友就是闲逛,看见这里人和夜市一样人多,以为有什么活动呢,正想参与”
来这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是准备干什么,第一次看见两位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来,自然都好奇的望向他们,也有警惕的目光朝这边望去,但比较少,陛下都默认的交易,也没谁必要来破坏,想到这,他们放松了不少
一个为首的头头走来,仔细的打量着姐弟俩,相貌平平,这女人竟然和自己一样高,但又怎么样,看上去没什么能力,女的看起来平凡又瞧不起人,男的一看就是喜欢委曲求全讨好人,稍微聊聊,下点东西,只要染上了,早完也是西街的顾客之一
“我们这确实有活动”奸诈的男人笑了笑“不过还没开始,二位要是感兴趣,要不要先等等?”
“我们兜里也没有那么多钱,活动是否要收钱?就怕参加了之后又向我们要钱了”
“哎呀兄弟,这样说我可不喜欢了,我只是想照顾照顾你们,都是哥们,一起参加活动,多快乐,谈钱伤感情”
他的眼神充满善意,让面前的两人放松了警惕心,临时组起的酒局在十分钟后举行
这里一向伪装的很好,除了这些瘾君子发作时,平常装的和正常人无异,他们喝着酒说这话,还真像模像样的,有些人自发的唱歌跳舞起来
“来兄弟,喝酒喝酒”
这杯里并没有什么猫腻,在群莹的暗示下他还是喝了,随后装做刚接触酒的样子
“哇,这是酒吗?味道真不错啊,我还没喝过酒呢,没想到运气那么好,碰上你们直接喝上了”
示弱加上没什么酒量,为首的头头嘴都要笑裂了,仅仅在第四杯的时候就下了东西
群磊装作喝下,旁边的女人则是暗暗的用魔力把那些酒聚集到掌心,动作天衣无缝
算好时间,想着该发作了,他一股上头的表情说要出去缓一缓,好像喝醉了,她则是一副关心想要跟着出去的表情,却被人拦下
“妹子,你也来几杯呗?就你朋友喝不够意思啊,虽然你是女的,但在我们这里,可不会让着任何人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喝啊!害羞什么”
一堆人附和着,随后看见群莹一口下肚怕手叫好,不断的递酒,被她一一用魔力收入手心
走到大门口的群磊眼见四下无人,从侧门进入了西街的仓库,周边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有诈,之前接应的人既没有出现在刚才那里,又没有出现在这,看来又出问题了,身边乱七八糟的人真是多,包括虞子宁
不敢贸然行动,男人在事先知晓的位置踩上姐姐早已布置好的法阵,化作一滩无形的水,流向仓库
仓库的门被打开,早就埋伏在里面的人随着动静举起枪,却没发现任何人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出去看看,其他的继续和我待在这”
很显然,里面有木鸦提前布置的法阵,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魔力似乎受到了限制,但群磊还是继续行动,这些人是人类,为人类卖命的兽人并不多,所以很好应付,
水静悄悄的将带队的人溺死,队长的突然倒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在他们身后,男人早已化为人形,拿起砍刀手起刀落的将几人的人头一并砍下
惨叫声让刚刚出去查看的另外几人进到仓库就是不分目标的扫射,却并没有击中目标
之前响起惨叫,随后空无一人,明亮的仓库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我们我们怎么办,要撤退吗…”
“不能撤退,要是走了,仓库怎么办?你去旁边打电话告诉”
话还没说完,几人被荆棘贯穿腹部,火焰烧将他们烧为灰烬,最重要的仓库怎么可能就这几个杂鱼,但明显要咬钩那人才会来
他走到与仓库格格不入的黑板处,上面贴满了和他相关的人,死去的人都打了叉,只剩下自己和群莹的照片完好无损,也就是说
群磊打开木箱,里面是骨灰,混合着白粉,甚至贴心的贴上了骨灰归属者的照片,瑞和那两位老人,甚至还有早早失去踪影的亲信
子弹射穿他的肩膀,随后飞镖准确无误的扎在自己照片的脸上
剧痛让他回过神,木鸦带着一个兽人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啊群老大”女人拨弄长发率先打招呼,随后无辜的笑了笑“哎呀,你怎么在这?看到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
愤怒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并没有说话,对方有射穿兽皮的枪,不能轻举妄动
疼痛让男人皱起眉咬紧牙,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最近见你好冷漠哦”
像撒娇似的,她撅了撅嘴
“你可是我老公,怎么可以那么冷淡的对妻子?”
见对方还是不说话,木鸦自讨没趣
“算了,你还是那么不解风情,我要亲自去见你姐姐,所以就让她先陪你玩玩,大人说话小孩可不要来捣乱”
芯片让改造的兽人额外精神,女人很放心兽人的安全,转头就走
蛇族的特殊能力似乎并不对改造兽人生效,他轻声的骂了一句对方全家的祖宗,用提前携带的药敷在伤口处,很显然那人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就是一瞬,药瓶掉在地上,他用刀抵挡住突袭的魔力也受不住的往后退去
群磊并不想浪费魔力在这里斗争,掏出腰间的特制手枪对准芯片处射击,毕竟芯片还是辅助,并不直接影响本体,丝线朝他刺来
该说不愧是那个紫发男人的妹妹,招式和魔力真是像
这次他学乖,先一步把那几具可以化为丝线的尸体烧为灰烬,随后夺门而出
女人也追了上来,但显然进攻性弱了许多,她的眼睛是盲的,只能靠温度寻人,外面的温度很舒适,但也因为场地太大,温度被分散,只能细微的分辨目标
丝线也因为没有尸体的汲取变少了一些,但也足以包围住他,束缚成一个茧
为了减少魔力的消耗,群磊再一次借用了群莹的力量化为水,从还有缝隙的茧中跑出,温度变化,女人更加确性他早已在茧里被限制住行动,可惜那人已经走了,留下她一人上演独角戏
而在另一处被借用力量的女人心脏一紧,却也没多说什么,继续镇定和面前人谈话
之前那一群吵着让她喝酒的人,全都因为自己下的药被群莹收入手中,重新放到酒杯而喝下陷入狂欢和幻觉
在她赶来之前,这里就已经爆发了一场小型的战争,一切归于平静,女人坐在椅子上,而那群人死的死伤的伤
“你来了”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吗?你弟弟也有一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鸦满意的勾唇笑了笑,绕过尸体向群莹走去,随后落座,递给身旁人一根烟为她点上火,自己也顺便点了一根
“放松,我是来谈合作的”
“你的小把戏太多了”想起了捉弄人的窃听器,她皱了皱眉“你的诚意在我这”
“诶,别先否定我,之前给了你一瓶‘月亮’的试剂,今天我让你炸了我的西街,难道还不够吗?”
说着女人似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那个嘛,只是想和你玩玩,看到了它你可不就亲自来见我了”
“你把群磊怎么了?”
“别激动,他应该快到了,与其担心他,不如和我谈谈后面的计划”她端起唯一一杯没有染血和下东西的酒喝了一口“只要你答应我,后面会扶持我坐上木砚铭的位置,这个小小的西街算什么?”
木鸦叫手下拿出一份契约望向面前人
“好歹我也是半兽人,充满魔力的契约还是对我有用的,你说呢?”
“我要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除了我还有别的合适的人选吗?我不比那个阴晴不定还恋母的变态好多了”
她拿下女人嘴里的烟丢到一旁,刚想在她脸上亲一口,就被打断了
“差不多得了傻逼,离我姐姐远一点”
群磊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一把扯开金发女人,还没愈合的伤口让他强忍痛楚冒出冷汗,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你合作的诚意就是他妈把我身边人的骨灰拌着白的卖了?你怎么不去死?”想着这个就来气,却因为群莹的眼神示意强忍怒气,还不到动她的时候
“这个叫废物利用,你应该感谢我”
“你他妈的”
“行了”
女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微卷曲的衣角,像是下达命令
“不管你放任还是阻止,这个地方都必须给我消失”
话音一落,西街就已经进来了一小批训练有素的士兵
“长官”
她点头,随后仓库燃烧爆炸,里面的毒品早已被带回研究处进行处理
木鸦无所谓的耸耸肩离开了这里
脚边的尸体被挑挑拣拣的分类成人类和兽人,人类丢到起火的地方一并烧毁,而兽人则是变成了净土开启和变换的重要物品
群磊带着所有人往后退去,全副武装的科员上前把一具具有用的尸体摆成一排,随后把改良版的‘月亮’撒到他们身上,似乎还有人没死,断裂的神经和肌肉让他们痛苦的发出惨叫,但所有人只是冷眼旁观
血肉被融化,只剩下白骨,当周围回归平静,净土的入口开启
女人默念咒语,先行走了进去
净土还是之前一片白,空间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冷着脸用佩剑划开面前的白墙,血液流出,黏黏糊糊的滴在地上冒着黑色的雾
群莹踏着皮靴走入刚打开的路,尽头又是一片白,这个颜色是她一生的阴影,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只能靠蓝色的血液缓解恐慌
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久,斩了多少遍白墙,她的心里已经接近崩溃,净土在不断的影响着里面的人
女人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脚步声让她抬起头,站在面前的是早已逝去的父母和自己曾经亲密的下属们
既然已死,就不该再出现
群莹直起身快刀斩杀面前几人,强烈的情感波动让心脏上本就有缝隙的冰晶裂的更加开了一些
好在惨叫声消失后,白墙像外面的血肉一样融化,随后眼前变换,是对应着现实的场景
巨大的净土已经形成
尽管这偏僻,但也是很多人重点注意的地点,西街的爆炸引起了人类上层人员的动荡,包括木砚铭
男人还沉浸在转化母亲力量成功的喜悦里,就被这个天大的坏消息气的砸了殿堂里的所有东西,旁边的马屁精尽管被砸的头破血流,仍然忍着痛意开口
“陛下别急,你现在已经把真正的力量掌握到了自己手里,西街那点力量和钱财根本不值一提”
似乎这句很受用,他终于安静了一下,慢吞吞的站起身
木砚铭和木鸦都是半兽人,但都因为血统不纯正,靠着是神的孩子才能掌握着些许魔力,对母亲有性欲是真,有感情是真,但看到那具美丽的身体被分块、扭曲,在他心里那完美的形象破碎了
厌恶涌上心头,他一直寻找的‘净土’,视为母亲为‘月亮’
终于研制出‘月亮’进到净土,结果再次见到她,却是这副让人恶心的样子,可耻的是还是起了性欲,之前心里的爱恋再也消失不见,当她消散,力量进到自己身体时,心里的厌恶才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欢喜
那个废物终于死了,死之前总算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
木砚铭一个月内没说过任何话,随后他的面容扭曲,不知道是哭是笑,浑身黑气包裹着他
痛苦、怨恨、悲伤和不断的干呕麻木席卷着他,男人烦躁的抓取黑雾想吸入鼻腔,像是这样就能吸入魔力一般,刀在自己的身上划了又划,魔怔疯癫的程度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能冒着胆子把利器全都收走
直到他再一次踏出宫殿的大门,仆人们才战战兢兢的向他打招呼
才高兴没多久,就要变天了
不过没关系,迟早要来的
“吩咐下去,撤离西街周边的居民”
这是他最后的仁慈
在木砚铭踏出宫殿时,群莹的魔咒早就起了作用,他已经进到了净土
低头的仆人并没有反应,他嫌弃的不想碰这些下等人,不耐烦的用魔力拍向那人,尽管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魔力,但男人也知道魔力会致人死亡,一个下贱的人,是死是活不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浑浊的黑雾化做蛇,并不算很听话的咬上仆人,下一秒,面前人并没有倒下,而是直接消散,男人顿时警惕起来,带着黑蛇走向花园,那里应该有一株独一无二的花,是那个女人种的
结果当然是没有
木砚铭反应过来,这里是虚幻的场景,能造那么大的世界,也只有净土
群磊用刀划开一下片空间,看到了熟悉的地方,想来他已经到了,净土的入口在早已成无人废墟的西街,地点偏远,在人和兽人国土的交界线,即使那群人要赶来,驱车也得一周
他吩咐所有人守在入口处,里面很麻烦,他们没有进过净土会沉迷其中,不如在外面待命
其中几个不听话的也早被芯片控制失去自主意识,俞锦不知道去了哪,陈污则是一起跟着进入了净土,没有任何豪言壮志,也发生的很突然,虞子宁说最近蛇族的主神力量会第二次爆发消散,拥有她力量的人大概率都会被削弱能力,是一个很好的进攻时机
不管信不信,也该动手了,阿卡李奇一直在施压,最近他为了那毫无用处的面子硬要与人民亲近,早就被困在人群中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处于高位的忠臣也换了人,只需要完成最后一步
有了群莹的开路,群磊和陈污二人一进来就看到了熟悉场景却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他们环顾四周,是不夜城
模拟整个世界的巨大净土相当不稳定,很有可能不在一个位置,净土不断生成着梦魇中的怪物,为了省下血液,俩人都是用特制手枪攻击怪物
特别是陈污,就脑子好使,更加不可以用魔力消耗自身精神状态
群磊靠着自己手中少的可怜的水魔力和之前签订的契约感应着她的力量,路上的梦魇根本杀不完,那都是他手中的亡魂,在此期间,男人也和伙伴走散
真实的鲜血喷洒在他身上,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和怨恨恶毒的低语在身边响起,终于,那个紫色头发的男人化为净土里创造的模拟物来了
该庆幸没把他妹妹杀了吗,要是两个都死了出现在这,可就是给自己加难度
他有些无力的笑了笑,才结束一场厮杀,另一场就要来了,不过招式还是没有变,按三顿饭的解释就是boss也就那几个技能循环放,熟悉机制就好
丝线朝他刺来,群磊一枪瞄准蜘蛛的裆部,可惜那地方什么都没有
紫发男人不可置信的向下看了看被子弹穿过的地方,随后满眼流出鲜血死死盯着面前人,嘴巴大大的裂开狂笑出声
“你在找什么?心脏已经被你切碎了”
丝线被点燃,却再一次被续上,丝线穿过他刚愈合的伤口,像缝针一样紧咬着群磊的皮肉,却也被鲜血点燃断裂
趁着伤口处,他用藤蔓包裹住丝线,想用老方法,显然面前的人也知道他的出招,男人及时断开那根线,随后吸取着消散在空中净土的力量
痛苦让紫发男人张大嘴巴吐出成团的丝线,群磊眼疾手快的用火刀砍向他的嘴
烈火让他发出尖锐的不属于人类的叫声,没想到线非但没减少,反而越变越多,蜘蛛的身体因为丝线的抽出逐渐失去形状,随后和线成为一体
正当它们围住群磊想将他绞死,用水做的鞭子先一步撬开紧闭的茧开出一个口子,随后化为真正的水打湿它,让丝线行动缓慢,水不断蔓延,直到淹没所有丝线,消散在空中
清凉的水浇灭了微小的火焰,幸好女人来的及时,男人也早有防备,不至于消耗很大的力量
他拉住她的手,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从茧里出来
“陈污在哪?”
群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到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不过幸好他那时候离入口比较近,我就先给他送出去了”
“嗯”
男人用火焰把微微湿润的衣服蒸干,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或许在净土带一个能力不行只会出主意的军师不是一个好决定
二人会合后总算安心了些,也幸亏净土幻化的环境和外面的区别不大,边赶往宫殿边清除麻烦非常费精力
群磊有些嫌弃的抹掉脸上的血迹随即问旁边人
“有可能使用魔力进行空间传送吗?”
女人叹了口气望了望弟弟“那是蛇族特有的能力,我们其他种族并不会,所以赶路”她穿着高跟似乎并不算很累,走的比男人还要快一些,他都替她觉得累,可是没办法,谁叫高跟鞋也是武器呢
豹子当然也有特殊的能力,同样和空间传送一样消耗巨大,也不会轻易使用,嗯,群磊这样想着,顿时觉得公平了
走到半路,场景逐渐扭曲消失,变成一堵又一堵的白墙
“我闭眼,你来处理”
群莹反应比面前人要快,闭上眼平复心情下达命令
他轻轻嗯了一声,身上突然出现调皮的黑雾,他俩变换成黑蛇向其中一堵白墙走去,伸出蛇信子在墙上舔了舔,似乎觉得不对劲,又游走到另一处墙舔了舔,随后穿过了前面的障碍物
男人将信将疑的用刀划开面前的白墙,见到了乖乖等在墙前的两条蛇,随后他们再次钻进另一处
想来也没招,反正开哪不是开,群磊牵起女人的手跟着黑蛇走了不久,再一次枯燥的划开面前的障碍物,面前的场景突然变换,是以前的家,还有那熟悉的两人
这不可能,被亲手消除的梦魇不会出现第二次,要是再次出现只能说明这是净土中的净土
怎么开始套娃了?
群磊不爽的皱了皱眉,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才能有第二层净土形成,但现在怎么可能找到出口,就算找到也一定是假的
他同样闭起眼睛防止情绪激动,再一次斩杀了面前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场景再一次变换,变成了另一个极端
脚下踩的是浑浊的泥潭,周边是纯黑的空间
远处是一口水晶棺材,旁边站着木砚铭,他正从棺材中拿出一只完美无暇的断肢亲吻着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虞子宁口中蛇族主神存在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和净土本身的白格格不入
“她不是应该消失了才对吗?”
群莹听见身边人小声的疑问睁开眼,就见到了那个死变态站在明亮的远处
他们隐于黑暗中,再加上那人脸上的痴迷,俩人都没有被发现
“不能先动,我感觉有诈”
“怎么回事”
群磊看了一眼面前的怪样才回答到
“刚才我看见已经消失的东西再一次出现在净土,所以我们外面应该还有一层,但应该没有第三层,创造大型净土消耗的东西不少”
“我知道了”
女人举起枪瞄准远处的‘假货’,子弹正要出膛,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俩人的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脚下的黑泥变成不伦不类的东西,挡下了迅速发射的子弹,这是最后一发了
没等她收好枪黑雾就给了两人重重一击,幸好净土的墙是软的,撞上去没有多疼
可光算上魔力的,受到的伤害还是不轻,群磊咒骂了一声,肩膀上的血不断的往外流,伤口被撕裂成大口子
他刚用藤蔓简单包扎伤口,下一秒就被女人拽着领子闪身躲开袭击
他们的位置不断变化,但永远靠近不了那个棺材,反而越打越远
群莹一个闪身抬脚踹去,鞋跟里藏着的利刃划破木砚铭的皮肤,虽说流出的不是血,但也没有一击消散,说明是他本体在这
鞭子被它的主人操纵挥舞打散黑雾,却不料脚下的泥潭接着袭来
水流冲淡脏污也只是一瞬,群磊替女人挡下一击,心里使劲念着命令,可惜并没有效,想来也是,同样拥有相同力量的人,这种好用的东西会抵消吧
她的魔力在这里并不好用,泥潭污浊的杂质让纯净的水流动缓慢,还限制了其中的力量,现在还不是时候,除了消耗自身没有好处
木砚铭的左手不知何时和那只断手融合在一起,泥潭幻化成不属于他的蛇尾取代了双腿,又是熟悉的招式,想要用蛇尾圈住他们绞杀
群莹率先用鞭子抽向面前已经称不上是人的怪物,伴随着惨叫,蛇尾被打成两段,随后又融入地上的泥潭变换,重新接上断尾,循环往复
双方身上的黑雾都显出了原型,两只黑色巨蛇发出嘶吼,吓得只有自己一蛇的蛇有些害怕的往后缩,随后消失不见
他大骂着废物,抬起巨尾,用魔力就打了过去,却被一一挡下
火刀朝木砚铭砍去,尾巴再次断裂,有一股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其实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或许是他血统不纯正,或许是他刚掌握这个力量不久,不论是什么理由,他的身体和这股力量相处的并不融洽
群莹用鞭子刺穿断尾,没等它和地上的泥土融合重塑,水做的绸带像包扎伤口似的紧紧缠绕着它,那团泥被清水渐渐冲淡,随后滴在地上,由男人推波助澜,清水混合着血液和火苗腐蚀着脚边的脏污,不知道哪来的尖叫,让三人都暂时性的耳鸣了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耳朵流了出来,男人摸了摸耳朵,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是血,但没有任何时间愣神
两条黑蛇抵挡着敌方的魔力,甚至不断的吸收着占为己有,丝毫没有影响
趁男人被束缚的有些难受,群磊先一步下手为强,那只不属于他的手被砍了下来,顿时地上的淤泥开始消失,他拖着残缺的身体和断尾不信邪的继续进攻,可惜自己手上并没有那把属于自己的武器,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闹剧里的小丑
他已经疯了,甚至已经停止了进攻,毒瘾和不甘心侵蚀着他的神智
凭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力量别人能轻易得到,甚至轻易化解,凭什么,他奢求的东西到手后却依旧掌控不了,凭什么
木砚铭用手不断抓着即将消失的淤泥往嘴里塞,就连那只断手也被他咀嚼吞咽下肚,尖叫声从男人嘴里发出,但那不是属于他的声音
他本可以运用其他手段,可男人已经沉迷于获取力量无法自拔,尽管这股力量让他越来越虚弱
那只已经被嚼的血肉模糊的手从嘴里长了出来却纹丝不动,这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就是一句被掏空器官的尸体,因为他的所有部分全被那只手一一扯出来摆在地上,他的肚子敞开,只有白骨和血肉
可男人还在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甚至眨着眼睛,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两人为了杜绝后患正想把这个奇怪还难缠的手继续砍下来看看怎么处理,这个地方已经开始坍塌,水晶棺爆炸,晶片乱飞,刮伤了在场众人,也划开了身边的墙,一层一层的墙像肚子的皮层被割开撕裂,流出蓝色的液体,场景不断变化,爆发的魔力让所有人都被击退
他们管不了那么多,趁场景变化对面并没有出手,抓紧时间一边紧闭双眼用手臂遮挡,防止被飞溅的晶片戳到眼睛,一边心里默念咒语,藤蔓沾着特制的药物缝合在开口大的伤口处紧急处理
等周围安静下来,人类的街道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宫殿,还有那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你不应该还困在民众里面吗”
群莹先下手为强鞭子甩了过去,却被一把抓住
“这应该是我问你们的,对养育你们的父亲亮出武器,她这个当老师的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
“你还敢提她,不论是老师,还是我们的亲生父母,哪个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群磊怒气冲冲的质问,却得分心盯着那个已经变成怪物的东西是死是活
“你母亲是你父亲杀死的,你的老师和父亲是你姐姐杀死的,我何罪之有”
他撇清关系,似乎很轻松的耸了耸肩,却在男人分心的一瞬间拿起剑刺了过去,同时心里默念魔力,正式启动heart
只是一瞬间,鞭子的朝向就已经变换了方向,她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似乎对他又陌生了几分
那把佩剑被阿卡李奇拿走当作武器,他的动作粗鲁的让群莹的腰间留下一刀长长的伤口
尽管男人反应迅速,但因为之前的分心,慢了几秒,挡住了剑却没挡住鞭子
还没愈合的伤口处又再次裂开,群磊又疼又无语,这个地方遭殃了多少次了,次次是这里裂开合好
群莹说过的,要是她被控制,就喊她的名字,但疼痛让人有些说不出话,而面前人也没有给他分心的机会
他不敢往后退,因为那个怪物还活着,嘴里的手玩着器官,像摆地摊一样把它们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前后夹击让男人急得直冒汗
只能冒险的变为兽形隐秘行踪,要是把阿卡李奇引诱到怪物这打起来,估计还有戏
黑豹在白色的净土隐身并不算很有用,但在幻化出来的宫殿效果异常的好
他潜伏在附近,放出两条身上两条黑蛇,它们对那只手很感兴趣,看起来手的攻击性不算高,甚至很和蔼的摸了摸蛇头,凭空出现的黑蛇也顺利的吸引到那人的注意力,却只是一瞬,他在战场上从不上当
阿卡李奇扎破手指将血滴入眼睛中,群磊正要扑过去撕咬敌方的喉管,就被熟悉的水绸带捆住
“没意思,这就抓住了,亏我开了眼睛想陪你玩玩捉迷藏”
“你他妈当我死了吗?”
谁都没想到三顿饭突然闯入,不知道她怎么来的
长棍率先戳向那只沾满血液的眼睛,却被鞭子捆住紧紧拉扯
“群莹!放手!”
面前人眼神毫无光亮,显然失去了自我意识
“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们一起死了”
“呵,你放心,你死我也不会死的”
三顿饭嘲讽一笑,抬起枪就射出一发子弹,被他的剑挡下
“就这样?”
“我要说它沾了‘月亮’呢?”
用兽人皮肉骨头铸成的剑逐渐被腐蚀
长棍消散过后重新变回到它主人手中,眼看着那把剑要依附魔力重新复原,携带着火苗的石头率先抢占先机,堵住了即将完好无损的刀刃,随后还乖巧被抚摸着的两条黑雾脱离了那只手,他们合二为一爆发出巨大的魔力震裂那柄剑
黑雾攀附着剑刃碎片化为真正实体的巨蛇
群莹和群磊从小都生活在一起,自然都对对方的招式一清二楚,好牵制住对方,而阿卡李奇则是和三顿饭打了有来有回
每当他想去姐弟那搅局,就被眼前的女人和巨蛇限制住行动
那张嘴里的手悄悄的从身边沾了沾新鲜的血液打算呼出魔法阵,这是她作为主神残肢的唯一愿望,都是她庇护的孩子,不要打架
可还没把手伸回来,就被一棍子打了上来
“你少来劝架,和你儿子滚一边去!”
三顿饭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备用匕首,显然铁棍被对方的魔力治的服服帖帖,自己的魔力并不强,她有子弹并不代表别人没有
双方的子弹被一一挡下,特制的自弹来路少,换弹也麻烦,这种情况哪还有闲工夫,只能上冷兵器
群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因为鞭子的抽打和划刺流出鲜血,却又不得不运用魔力抵挡群莹的攻击,一步步退让,一遍又一遍喊面前人对名字,这样下去迟早血得流干
入口处阿卡李奇的军队和木鸦的私人军队已经开打的有一会了,所有军火都搬了出来,外头怕是已经全成了废墟,却丝毫影响不了净土内部,不管谁输谁赢,都打算等净土破裂后趁虚而入
那只滴了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群莹因为身边人的咒语,转移了目标
巨蛇的纠缠和撕咬被灵活的避开,凝结污血的鞋跟划开蛇皮,它痛苦的发出和那时候一样的鸣叫,没等它反应,身子就被鞭子绞断,似乎遭到反噬,男人猛的跌坐在地上,脖子处的图腾已经开始像皮肤一样脱落,露出模糊的血肉
果然没错,蛇族果然胎儿在孕体里时,他们是一伙的,群磊怀孕了,不过也不奇怪,蛇族的图腾在他身上,也能说通为什么那个祭司和他走的那么近了
不过没用,那个神在这,她最喜欢用力量压制劝架,在这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就算他来了,也会被他们的主神劝架强压魔力,有可能还不如自己
阿卡李奇得逞似的用魔力击退三顿饭,不屑用正眼瞧这个满身血污的废物女人
马上可以收手了,这两人并不能死,一个关乎着自己性命,一个性命被自己握在手里,花了那么多金钱和时间培养的完美工具,怎么可以死呢
他们长大后尽做些让人操心的事,没关系,最终也还是逃离不了他手掌心的
男人似乎看着孩子小打小闹一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想上前拿起雷刀把那肚子里的孽种戳死,三顿饭忍着疼痛先一步拿出匕首刺进了群磊的心脏,刚要落在他腹部的雷刀被女人的屏障挡下,却也还是烧焦了她的手臂,握着匕首的手也因为灼热和疼痛而脱力
嘴里的手顾不得之前的阻止,它脱离那个身体爬到那滩不知道是谁的血液上,炽热、麻木和潮湿同时被它融入到魔力中,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已经唤出淤泥混合着血液包裹住那个年纪尚小的巨蛇,它只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她一向慈爱,会原谅任何人,但也心疼巨蛇,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了头,只好把地上的器官放在它的旁边想让它玩,她把这些东西当作了玩具
她从不照顾孩子,只负责用能力保护,她的这个儿子本身也命不久矣,这是她认为最好的方法,早一些死就会早一些结束痛苦,这算是第一次照顾,现在是第二次
阿卡李奇是挺难打的,但是他有软肋,自身武力值不算高,强就强在会操控人,谁叫他用的是‘千心’,主体心脏还是群磊的,突破口不就来了
同样的刺痛和呼吸困难让两人嘴角都渗出鲜血,原本还作战斗姿态的鞭子放了下来,附带着火焰的鲜血不断的流出,甚至在灼烧他自己的皮肤
绕上俩人的水绸带与不断溢出的火焰相碰消散,巨蛇重新化为黑雾也不再具有攻击性,耷拉着脑袋蜷缩在手的旁边
群磊想趁机动手,却因为心脏剧烈的抽疼再次失去力气
顾不上自己,三顿饭默默数着时间,想着差不多,女人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曾经交给他的一管药剂,埋怨的话想说,可惜不是时候
她打开试管,把里面的液体全数灌进男人嘴里,阿卡李奇认出了那个东西,一只手紧紧的压住因为毒性复发而抽疼的心脏,另一只手再次拿起剑想要挥去,却被鞭子紧紧缠住
“你!”
群莹冷冷的看着他,像是神智已经清醒,眼睛却还是无神,忍耐的汗水显然出卖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千心‘因为主体的损伤变化,其相互连接的血管全部断裂,除了中间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还在跳动,其余的迅速炸开,大量的血液流出,和营养舱里的浅蓝色的液体融合变得浑浊
虞子宁和研究人员早就守在此处观察着情况,他当然也看到了这个大动静,想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男人只是不说话,握紧拳头狠狠的盯着监控各项数值的仪器,上面的数字不断飙升
晶体成型和包裹需要一些时间,在成定局之前,这些时间足够让阿卡李奇再次念出魔咒操控群莹改变结局
尽管冰晶会封存人本来的感情,却也会让心脏的伤口愈合,留住这人的性命
他不同意,就算自己死,也要拉人垫背
咒语一向讲究严谨,念错一句带来的后果都不可控,很显然,同样的疼痛让他不好受,甚至念出口的咒语有着明显错误都顾不上
法阵被召唤了出来,除了显示出图案形状没有一点用处
群磊忍着疼痛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出魔咒,吸进的冷风像另一把刀刃,割的心脏生疼
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群莹就化为水混合着地上还在不断燃烧出火焰的血液消散在空中
那是和女人之前签订的契约,她如今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自然不再知道契约的事,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开启它
血液已经所剩无几了,寒冷加疼痛让男人烦躁的皱起眉头,使不上劲的想握着拳头,扎手的尖刺在告诉他本该出现在心脏里的冰晶如今出现在了手上
看着对方踉跄的脚步,他用尽全身力量把胸口的刀子往更里面捅去
面前人刚稳住身形就狼狈的再次跌坐下去
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阿卡李奇不断念着咒语稳固着心里的封印,他现在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魔力,却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念错,既没有压下心里那存在已久的蛇毒,又没有召唤出有用的法阵
召唤出的藤蔓帮不了没有伤口的自己,只有进攻,可惜那只结了冰的手紧紧握着刀柄不肯松手,刚准备接近,火焰就点燃了他的藤蔓,要不是断的及时就得引火烧身
‘净土’作为蛇族的专属领地,所有人的力量其实都被压制了一半,却一点办法没有
这股力量在告诉众人,她并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打起来,尽管有些人并不在她的庇佑中
每当他想站起身破开最后这道屏障回到现实释放所有的力量,心脏就会多疼几分,反反复复的狼狈倒地
顾不上疼痛,群磊大笑起来
“你也不过如此…傻逼”
“你以为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吗?”
男人恶狠狠的盯着面前人,却什么也做不了,杀了他自己也得死,保住他也不给机会靠近
很明显,他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三顿饭跌跌撞撞的从墙边站起身
“行了别他妈再捅了要不然真的要救不回来了”
作为场上唯一一个还在状态上的人,她用藤蔓沾满早准备好的药液包裹住伤口,却没急着结束阿卡李奇的生命,而是低语着,雷电夹杂着雨水滴落在地板上,雷光化为利刃劈开‘净土’,像流血一般流出污浊的泥水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大雨和雷声覆盖
那只乖乖不动的手随着外面的光亮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不知道从哪来的,夹杂着雷声,凄厉的让人本能的恐惧
男人顿时觉得不对劲,心脏里的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狂跳的心脏在一瞬间被冒出来的密密麻麻小蛇贯穿,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用尽力气把那滑腻恶心的蛇群扯下来,下一秒,又一群蛇冒了出来
被丢在地上的蛇向四周散去,军部的人都因为这一变故停止了炮火,因为巨响让所有人的耳朵和眼睛都流出鲜血
那只手在净土被劈开后迅速干枯,随后爆发出巨大能量,让一阵阵落雷噼里啪啦的落下,除了还有极少数的幸存者,这场荒诞的战争和热武器都被力量一并清除
其实一开始在净土就是为了不打扰到还在生活的平民,但其他人已经选择了极端的方式,那只能用更极端的方法解决,原本还想留着这只手的
三顿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蛇不断的从阿卡李奇心脏里钻出钻进,随着那只手一样干枯却不消失,在雷电的推波助澜后开始燃烧
群磊同样感受到了这种感觉,想直接伸手去扯,被女人一棒敲上手的及时阻止才让冰晶彻底包裹完成
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完,木鸦已经打完仅剩的改造兽人朝这边走来,却也站的远远的等待时机再搅乱局势,后面跟着的是完全被控制的陈污,估计用了很少的时间,要不然血淋淋的芯片为什么不做缝合就出现在手臂上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该来总是会来,只要不抱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这俩人还没做什么,就被撕裂空间赶来的虞子宁和群莹压制
木鸦真是拼,只是个不纯种的混血,把兽人的芯片装给自己,实验体就那么一个,没有稳定和庞大的数据也敢这么做
不过也是,她一向是觉得手下废物就自己上的类型
陈污估计是在她送他出净土后被抓的,他们军部剩下的人也不多,派去护送男人撤离的两人也都死了,估计是被当作战俘粗暴的植入芯片,替补木鸦死伤惨重的私人兵
在净土被梦魇打伤,出去后被抓去简单的做了植入,不止是他,木鸦的芯片也闪烁着刺眼的颜色和血管相连,在告诉他们之间有多不合适
真是可怜
女人眼都不眨一下的用娴熟的魔力控制着挖出两人的芯片,子弹被一一阻挡,却因为血液损失过多的突然断流,肢体僵硬的一瞬就让群莹心脏中了一枪,幸好被那无坚不摧的冰晶挡住只在皮肉里,本身所剩无几的血液因为新增的伤口不断往外流,无疑是雪上加霜
冰晶最有用的一集
纯种兽人和混血的力量实在是悬殊太大,还未完全适配的改造芯片只能起到负面作用,任何的行动,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剑刃被黑雾结成的盾抵挡,却在挥砍第二刀时不见,刀光结束了他们的生命,阿卡李奇则是不断被蛇穿过,直至心脏和身体一样被穿孔的不成形状,火焰点燃他的衣料,随后燃烧的是他支撑不住露出的羊毛,羊角被笼罩在身边的黑雾吞噬,血液也随着黑雾不断流出体外,直至变成一具干尸,紧接着,那些血液和力量转移到干枯的手里,它又重获了新生
它根本死不了,说是宠爱孩子可以做出一切,怎么连死都做不到,虞子宁放弃了
只不过力量少了很多,但这又如何?她现在不过是仅剩一只断手的普通兽人,力量甚至比一般兽人还要弱
她已经变了,已经不再重要,没有人需要她虚假的关心和非人的照顾
要是她真的有用,他就不会靠自己才捡回一条命,他是唯一一个受到致命伤害时没有得到主神庇护的人,而他的仇人,因为那偏爱的照顾,原本可以今天杀掉的傻逼,要拖到明天,后天,甚至再往后
虞子宁分毫不差的踩上那只手,才向群磊那边走去
群莹也跟了上来,那件一直记着的仇恨让她拿起长剑割开他的嘴角,伤口的弧线像一个笑容,女人满意的勾了勾唇,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却在下一秒又陷入了迷茫
一切都结束了,很草率的结局,还以为很困难,该说他们做的好能力强,还是对方一点实力没有纯属白送
然后呢?他们该干什么,好像从来都没想过
“先把群磊送回去”
三顿饭率先开口,眼看着男人就要上手,她急忙阻止
“别碰他,他身体上的晶体要是稍稍用力得带着四肢折断,你直接在这撕裂空间然后用触手平稳的移动”
“还活着的,去检查周边有没有其他潜伏的人,顺带看看方圆百里有没有人类受到黑雾影响”
“可是长官”
“你们这几个改造兽人基本上没出什么问题,还要担心什…”
群莹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血液的流干让女人混身刺痛,和中弹的伤口比都要疼许多,加上刚才身体和部分思想都被控制,另一部分在不断反抗,却不管做什么都是白用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唯一的亲人被自己打伤,还处处避让不想让自己受伤
还手啊,为什么不还手?
可话说不出来,甚至另一个声音还在不断的辱骂她的弟弟,说他是废物,这些事最终还是脱离不了阿卡李奇的掌控,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和旧事重提让女人第一次崩溃
累,强撑到极限了
“…你顺带把群莹也转移到我那里吧”
三顿饭亲眼看着虞子宁把事办好后才放下心来
“你也从裂缝回去,我需要一些时间做我的事,办完我会回去的”
“嗯”
这里只剩下尸体,女人动了动还在热辣疼痛的手臂弯下腰观察着被蛇毒侵蚀变得乌黑的心脏,上面其实也留存着些许冰晶,有参考价值
这几天三顿饭全泡在实验室里,幸好有人分担工作,不至于连觉都没有时间睡
那个手干枯后爆发的力量让所有的人类都受到了影响,明明在净土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没有得选择,净土已经打过一场,净土外还要有一场,不止是子弹,受重伤的情况下要应对疯狂的炮火,他们真的别活了,只能靠那个东西的力量
后果就是,要对被影响的人类负责
女人烦躁的挠挠头,手臂被烧焦的皮肤因为特制药物加魔力重新长了出来,手却还是有些疼痛僵硬,女人活动了下双手,递给同事一大堆实验数据和报告,提交治疗方案和结论后转身投入到关于heart冰晶摘除手术中
虞子宁隔着门口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手上结起的冰晶和混身插满的管子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做,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什么都不敢,只是呆呆的愣在那
自信嚣张的笑容消失在他的脸上,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让他想要抚平,却不敢进去触碰,生怕会让面前的人再有什么损失
明明帮他达到了目标,应该为他开心,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我一向不喜欢表露情感,但遇见你,和你待着很放松,想分享开心的给你,想把难过说给你听,想闹小脾气
…
虞子宁一向胆子大,但遇见群磊,又把心思悄悄收回心里,不知道在心里表白多少遍了,却不敢完整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一遍又一遍鼓励自己后胆小的在心里说
所以没有人猜透他在干什么想什么,因为他不会说,生气了也就阴冷的板着一张脸,对群磊也这样,让人觉得无厘头的别扭性格
即使说出来也很突兀,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表白,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说,生气闹脾气也不敢说,怕群磊嫌弃,却也忍不住怨气,只会让人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相处的混乱,关系既没确认,甚至游乐园那场他演下来也觉得尴尬,但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
第一次正视感情,第一次去接触朝思暮想的人,不断的换方式追人,甚至用更抽象的方式,反而最需要的就在自己的身上,那张脸
后面一定会好起来,要认认真真的,正正常常的约会
虞子宁每天不管多累多忙,都会特地呵护自己这张脸,尽管现在男人的心情悲伤和焦虑不断的交织在一起,他也还是花费时间和精力维护自己的形象,让面前人醒来能看到最完美的样子
所有人都说他精神状态不错,可眼泪出卖了他,让他打起精神过好每一天活成一个人样的人此时此刻像已经死了,冷冰冰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就像自己手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不笑也不动,眼睛紧紧的闭着,和那些尸体不一样的地方只有检测仪器上缓慢跳动的心率
群莹已经转回了普通病房,三顿饭正想来看看群磊的情况,就看见他站在门外落泪,不光是想指责虞子宁为什么后面才来,也想指责群磊为什么不把药剂带身上,冰晶要是再长慢一点,他的心脏就要和其他‘千心’一样爆炸没命
但冷静下来,一个身体没恢复完,甚至那条幼蛇受伤后遭到反噬最严重的是他,一个是她拿刀捅的
好吧,没什么好说的
指责的话被咽回肚子里,她走过去给独自流泪的男人递了一张纸巾,仔细思考了一下措辞才说道
“会好起来的”
“…结果是什么”
这下轮到女人沉默,她想起其他’千心‘的本体都死了,那些都是被阿卡李奇弄成的植物人,只有脑子心脏活跃着,只有他们不开口说话,才没人知道他做了这些事
“目前来看最好的结果是做完手术长时间昏迷,最坏的”
“不需要最坏的可能性,我相信你的医术”
“没错,你要相信我,我也会尽量的”
该庆幸有刀的插入,才能让冰晶空出一个缝隙好做摘取
手术还算顺利,三顿饭犯困的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聚精会神让她出了一身大汗,双重疲惫下女人正想睡觉,就被同事拍了拍,手里多出来一份报告
她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这不正常数值吗?你不给我这个报告我都要忘了他肚子里有孩子了”
“不是,三顿饭老师,我的姑奶奶哦,孕妇孕夫,哎呀不管是谁,怀孕做这个风险很大的,我刚拿报告希望你重新调整个时间,手术室的灯就已经开了,我又不敢打扰,生怕更加多差错”
“他那个得抓紧时间趁没长牢固的时候才好取”女人喝了一口茶“那个孩子比较特殊,不会影响身体各项机能,和普通人没区别,再说了,孩子甚至比孕体还要坚挺,他死孩子都不一定死”
“他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到孩子要出生呢?”
“那就走流程呗,剖腹产”
“你不是说这不是普通孩子吗”
“不是普通孩子该怎么出来还是怎么出来”
在面前人真的假的别骗我我很单纯的眼神下,她回了一个兽人事你还是懂太少的眼神就闭眼昏睡在医院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