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棘醉了。
后知后觉的醉了。
此时的他头晕目眩,连酒店里上升的电梯都让他感觉想吐。
都怪那小桶的杨梅小酒。他已经心知果酒像刺客,在酒吧的酒保老大哥狮王揶揄的目光下拒绝了这次品鉴,但是最终败在了自己的贪嘴上—他有些渴,于是拿了从酒桶里捞出来的杨梅吃了几颗。
坏事了。
刚刚下班走出酒吧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在外面冷风的吹拂下甚至还思维清晰的规划好日程——刚刚租的房子明天才能住,今天要去边上的酒店呆一晚,定好闹钟,明天十二点要准时退房。
但是当他走着走着发现路边的路灯开始扭曲,有些疑惑,等走到酒店附近才意识到可能醉了。眯着眼掏出房卡看了一眼,便快步往明亮的酒店大厅冲去,在前台好奇的目光下一气呵成冲到电梯,刷卡点关门键。待电梯开始缓缓上升,他才送了一口气,总算是要到房间了,到了之后醉的再怎么厉害都没事,总不会晕在外面。
江荆已经洗漱好在床上躺着玩了半个小时的手机了。下拉状态栏一看,已经逾期半小时了,他有些不满。这次是确实找的不是熟知的会所的男侍,只是这服务速度也太慢了吧?他缓缓翻了个身,试图把兴致保留住。就在他打算做一些助兴活动的时候,门口传来响动,像是有人试图刷卡开门。他烦闷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下床,拉了拉浴袍,走向门口。
赵棘愣愣的站在房门前,用他仅存的意识,眯起眼睛后退看了看房门门牌,又比对了下手里房卡的刻字——没错啊,是5012啊,怎么刷不开?连刷错房门的报错都没响,卡坏了?
江荆拉开门就看到一人站在门口,他打量了一下,黑西装和暗银纹的领带,无甚弹性的西装下勾勒出让人赞叹的肌肉线条。他暗自点头。看对方还呆呆的看房卡,他开口唤了一声,“5012对吧?”
对方抬起头,似乎思维有点迟钝,愣了几秒点了点头。
那没问题了。江荆心想对方好像是酒喝多了,站在门口一会身上便传来有点甜腻的酒香。他不是很在意。纵横床笫多年没有他掌控不了的局面,喝酒就当是助兴了,他也只是一夜情,花钱享受,互利互惠罢了。
赵棘看向眼前的男子。身形比他矮了一些,眼睛虚眯,好似打量猎物的昂贵品种猫。浴袍松松挂在身上,倚着门框,莫名的让他单身多年的心脏紧紧的快了一拍。要不是说酒精误人呢,此时路上做的规划统统抛到脑后,眼前的男人轻轻一勾手,他便跟着进去了,房门在身后顺手带上。
赵棘被人牵着来到床边坐下。男子兀自蹲下来就去解他的裤袋。赵棘张了张嘴,被酒精混淆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一个问题,竟也没思考便问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江荆有些愣神,鲜少有人会在做爱前问这种坏气氛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回了,“江荆。”
“江荆,江荆……”赵棘在嘴里过了一下这个名字,又呆呆的说道,“那我们还蛮合拍,我叫赵棘,合起来正好是荆棘。”
这下是真给江荆有点整不会了,沉默了一下回了一个嗯,久经沙场的江大少放在对方裤腰上的手都不知道怎么继续好。
好在赵棘有了动作。他热了。便开始脱衣服。
江荆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顺势把对方的裤子脱下。包在黑色内裤里的性器温度有些高——可能是喝了酒热的,鼓鼓囊囊,有些委屈的被布料束缚。江荆看着便来了感觉,之前那些荒唐的事便也抛到脑后了。他双手攀住对方膝盖,伸舌去舔鼓起来的前端。没一会赵荆便完全硬了,他低头看着身前的人的发旋,看着他抽离,檀口与自己的性器拉出一道晶莹的线。
江荆心觉差不多了,便咬着内裤的一边把性器完全释放出来。果然如他所想,傲人的长度和直径,硬度也不错,布料一褪去性器便弹到他脸上,他也不恼,倒是用鼻梁贴着轻轻滑动,至顶端,便一张口浅浅含住了前端,抬眼去看赵棘的反应。
赵棘也是给力,处男哪里受得了这种眼神,更何况江荆含的浅,让他有些蓄势待发的性器感到躁动。酒壮人胆,他伸手去摸男人的后脑勺,一用力,江荆被骤然的动作一惊,粗大的性器一下子塞入口中,他囫囵的在喉咙底发出呜咽和慌乱的吞咽声,赵棘只感到性器被狠狠一包,甬道收缩,他身体一抖差点便泄出来。松开手,江荆倒是在一时的慌乱后变得镇定,给他做了好几个深喉,再看对方一脸憋得辛苦的表情,便也妥协的吐出,“没看出来,你倒也有骨气。”他倒是无所谓,射哪里不是射。便也站起身,一面把赵棘推倒到床上,一面开始把浴袍从身上扒下来,望着双肘撑在床上的赵棘,舔了舔嘴角弥留的水渍,“你的东西倒是不错,看来少羽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希望等会你能让我满意。”
赵棘此时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头涨得厉害,身上又火热,朦胧中有降温的源头靠近,他便也毫不客气,一把把人拽过来压在身下,滚烫的阴茎在江荆身下来回摩擦。赵棘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喘气,感觉穴口阵阵收缩,每次都似乎有液体往出口流去,喘了一会直起来一点,发现赵棘只是在入口磨蹭,硬是不进来,情欲正盛,他刚想骂,突然想起没用润滑液,伸了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放着的瓶子,够了几下捞过来,开了盖就随意往身下倒,冰凉的触感让他从火热的欲望中暂时摆脱,见到对方还是没有进入的意思,低低的骂了一声,喘着气一手去把自己穴口撑大,一边握着对方的阴茎往里捅,骂骂咧咧,“草,劳资都发大水了你还在外面走个集贸,你当你是大禹?”
赵棘只感觉自己身上最热的地方进去了一个舒适的地方,柔软又降温,下意识的想要再进一步,于是伸手拉住了身下人的大腿,腰一挺,阴茎直捣深处,把江荆顶的往上滑了一点,发出一声喟叹般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