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止无休的寻寻觅觅中,湛子墨如行尸游魂般地开驶在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街道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无论他再怎么拨开人群寻找,也总是无法找到属于她的那抹笑靥。
黑夜,湛子墨将自己关在这间曾经他和她拥抱温存的地方,房间里的空气他不舍得开窗换气,只是念婪地吸吮着她留下来的独有的芬芳,在美丽的回忆里伤痛着。
躺在她曾经的床畔上,被床间清晰地传来她的那缕幽香,是那么让人心碎,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展开,保持着拥她入睡的姿势,原来习惯是太可怕太可怕的东西,经历了无数个夜里的缠绵拥睡,他已经完完全全习惯当她的棉枕,习惯只有拥着她才能入睡,习惯半夜朦胧浅眠之间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缠;习惯清晨静静地看着她薄如蝉翼的眼皮,轻轻跳动,等待着她的醒来
没有她的日子,他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弓着身,他伸手过去的床是空空的,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唯有热湿的眼眶细细地晕湿了枕巾,他的泪融进充满她芬芳清香的棉枕里,也融进他的血液里,生生不息
乔心言在浅眠的夜里惊醒,汗涔了一身,那一句“子墨”哽在喉间,破碎在沉寂的夜里,刚才她梦到了他,似乎感觉到有一滴落入她的眼睛里,伸手拭了拭,原来她的眼睛真的湿润着,只是那是她的泪。
窗外银色淡蒙的夜如同单调的笔墨勾勒,再也不是属于他和她之间曾经有过的那轮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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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抒离开的那天暮空中飘起了零星细雨,林夏抒没有打伞,车站里也没有送行的亲朋好友,她的亲人在等待她荣华富贵沾光的美梦破灭后,剩下的只有抱怨和摒弃,又怎么可能会支持她去穷乡僻壤的山村里支教。而朋友,曾经她最好的朋友,乔心言,早已经因为她的自私而流失,现在的心言应该是带着最后的绝望离开这座城市的吧!也许祝幸福太讽刺,但希望她能宁静地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下去。
林夏抒抬头望着沉沉暮空,雨点打湿了脸庞,濡湿了整片世界。人生浮梦,不管是亲情,爱情,友情,她都在不经意间失去,回望这座熙攘繁华的城市,失去的也许是永远,开始的地方也不会在这个城市。
站在拐角里的李朝远远地驻望着那道削瘦薄弱的身影进入站口,消失在漫漫雨季。
“为什么不去追?不把她留下来?”湛楚非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开口说道。
李朝听出湛楚非的声音,也没有过份惊讶,原本林夏抒要走的消息就是楚非告诉他的,她最后连走都未曾通知他,或许在她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价值,有些悲恸地说道:“她要等的那个人永远不是我。”
湛楚非从来没有了解过林夏抒的心,即使那一段日子他清晰地记得是林夏抒扶着他,一步一步踏实地艰难地走着,直到他能完全站起来,直到他能将她抱着转圈,那时的他们也曾有过真实的幸福感觉。可是待到一切都沉淀下来,当一切都露出事实本来的面目,他和她之间好像只是拍了一场浪漫的偶像剧,待到剧本结束,待到镜头关闭,他和她的故事也进入了尾声,从此两不相干,一切都那么不现实,他到现在无法肯定她的所想所念,也无法明白当初林夏抒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无从反驳李朝的断定,只是深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伤感的离别季节,还是因为这些无奈挣扎的故事。
两个人默然地走了一段,李朝问道:“心言有消息吗?”
湛楚非的心一下被抽勒得更紧,几乎喘不气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毫无音讯,湛家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重与压抑之中,尤其是小叔,整个人如同一副躯囊游魂般地行走着,寻找着,有些事,有些真相,他不愿去承认,却又无法逃避,有些爱,有些痛,他难以割舍下,却又不得不放手。心言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他愿意一辈子去珍藏的爱,也许就是这样的纷扰,让她怀着小叔的孩子离开了所有人的世界,离开了一切的争执。这就是心言,一旦做出决定便是绝决得没有一点退路。
李朝拍了拍湛楚非的肩,宽慰道:“心言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会好好地活着,放心吧。”说完这段话李朝悄悄地打量湛楚非的神色,他向来不关心八卦消息,但对于湛子墨和心言漫天飞的传言自然是知道几分的,开始也很惊讶,后来又听说心言怀孕的消息,更是愕然。似乎也注定心言和楚非是对无缘的恋人。
湛楚非怔忡地点了点头,是呀,心言什么都没有了,唯有她和小叔的孩子,或许她离开也只是想平安宁静地生活下去,他们的孩子应该会在另一个地方健康快乐地成长。心言和小叔的孩子,会更像谁呢?像开朗活泼的心言还是像冷静智慧的小叔,不管怎么样,他和心言终究注定擦肩而过。
细细绵绵的秋雨如细针般飘缈如丝,淋湿行人的衣衫,也滋润了干涸的青草绿野,大地终会有复苏的时候,可是有些故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再不会破土复燃,也不会将时间将故事倒退到原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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