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抒的目光偷偷追随着湛楚非离开的背影,微微黯然。
湛子墨浅酌一口清茶,轻幽地问道:“喜欢猎人吗?”
林夏抒回过神,有些呆愣地看着一脸冷然的湛子墨,不明白其意味。
“猎人为了猎杀自己的猎物,无论用智慧还是用蛮力,只要最后能成功地捕获到猎物。你可以说他不择手段也可以说他英勇威猛,这不只过是世人俗观,你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做个诚实愚昧的农夫,一直守株待兔下去,但是猎人的守株待兔也是设好陷井的。”
林夏抒看着冷然沉着的湛子墨,他的眸子黑亮幽深,让人永远看不到深处的底到底在哪里?可这双眼睛却如此清晰地能洞察一切,那种了然以胸的掌控让人如此地不舒服,微垂下头,低声问道:“湛总,是什么意思?”
湛子墨目光轻扫而过,对林夏抒的不安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我喜欢和聪明的女人说话,况且刚才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林夏抒从小虽然没有这么多人宠着爱着疼着,但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用这种轻蔑调畔的目光睥睨她,昂起头,直视那双充满危险的目光:“湛总,我想说,首先我不是猎人,更不是愚昧的农夫,湛楚非也不是猎物,所以我不会做背叛朋友去做不择手段的事。”
湛子墨似是而非地浅淡而笑:“很有做人的准则,可惜远没有猎人的勇敢。”
林夏抒挺胸大着胆子问道:“那湛总你呢?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心言吗?所以想做个勇敢的猎人?”湛子墨,湛楚非的叔叔也喜欢乔心言,所以看出她喜欢湛楚非,教她去争取自己湛楚非,而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乔心言,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
湛子墨的目光冷冷一瞥:“我刚才说过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林夏抒不自jin地打了个激灵,如果说湛楚非就像阳光,暖暖地照亮所有的人,也照暖她心底的那片幽凉,那身边的这个人,更像一轮冷月,明明也照人,却让人看不透,只觉得冷透。
适时,湛子墨接到信息,是湛楚非发来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带着乔心言先走一步了。从她见到他离席的那刻,他就猜到她又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