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菡放在其肩头的手,道:“我只想知道原因。”
苏玉菡沉默了片刻,道:“少阴四侧,比较敏感。”
李箫恍然大悟,原来是推宫过血。她眉头一皱,道:“死秋月白!别让我逮到她,否则我绕不了她!”
苏玉菡道:“你日日与她过不去,才会让她走之前戏弄你一番。”
李箫哼了一声,道:“不带这样开玩笑的!”
苏玉菡道:“你若信我,便不会伤心。”
李箫道:“当时那情景容不得我多想,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嘛。玉菡,我信你,但青姨惜你如命,我自觉方方面面都不如青姨,你若喜欢她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当然,我不是要你去喜欢青姨,我想你一辈子都只喜欢我。”
苏玉菡沉默良久,道:“若是我要跟青离在一起,很多年前便已经在一起了。青离对我好,我亦对她好,我当她是亲人,一辈子的亲人。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你亦然。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优劣长短,且你身上有些东西是青离没有的。”
李箫心里一喜,忙问道:“是什么?”
“黏人的本事,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固执。”
李箫嘿嘿一笑,想起那日在天云寨是青离说过的话,道:“若不是这两项本事,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苏玉菡点点头,道:“颇有几分道理。”
一整个晚上,二人都没有回房间。她们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就跃上了屋顶,看着那一轮弯月,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话到后来的相依相偎静默不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天将破晓之际,苏玉菡摇醒李箫,迎着晨风,与之同观大自然的美丽景象。
片刻后,苏玉菡道:“该走了。”
“回中原么?”
“不错。”
相继跃下屋顶,青离与琅琊已然在亭内等候。李箫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对青离道:“青姨,身子可好些了。”
睡了一觉,歇了一夜,青离早已恢复如初。她漫不经心地瞟了李箫一眼,微微点头。
李箫嘿嘿一笑,道:“如此甚好,呵呵,甚好。”
琅琊拉了拉女儿的手,道:“大清早的别像个傻瓜一般憨笑。”
青离恢复以往柔媚的笑容,道:“的确如此,又傻又憨。”
心结已解,李箫也不去顶撞青离,只一味陪笑,不在话下。
苏玉菡心里微叹,果然是个二愣子。她从衣袖内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青离,道:“吃了它罢,固本培元,调补气血。”
青离挑眉,接过瓷瓶倒出两颗,干吞了,又将瓷瓶还给苏玉菡,道:“这东西金贵得很,你自己留着罢。不是说要离开此地么?走吧!”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瓷瓶里的东西确实珍贵,乃是皇族专享的秘制丹药,有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苏玉菡收起瓷瓶,跟了上去,琅琊母女紧随其后。
出得有些年份的大院落,门外已经备了马车,四人相继上车,辗转来到城门外,那里也已备下了骆驼。
乘骆驼,出沙漠,大概用了半日时间。到达中原边城时已近午时,几人又弃了骆驼,找到一处饭馆进食。
四个人能够聚在一起着实不易,有母亲青姨伴侣的陪伴,李箫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只是偶尔想起死在塞外的父亲有几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