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心猛然一跳,目中杀机一闪而隐,淡淡的道:“也不过是个妄人罢了,在下听说此人一向与天一宗做对,十几年在玄焰谷中破坏了天一宗的一桩大事,姐姐向来不问仙修界闲事,想来也是听人无意中说起,这才偶尔一念罢了。”
纤月道:“才不是这样,有次小姐坐关,竟是一无所成,这可不是稀罕事情?而小姐出关之时,亦是在念念有词,当时也没留意,后来细细辩去,分明就是’原承天‘这三个字了。”
少年心中大动,忙问道:“小姐那次出关之后,除了’原承天‘三字,还说了什么?”
纤月道:“小姐的声音甚是轻微,小的也听不清楚,倒是小姐出关之后,提笔在纸上写了八个字,随又毁去了。”
少年强按如鼓心跳,急声道:“却是那八个字?纤月你莫要对我说你又没见到,那可要生生将我急死了。”
纤月格格笑道:“便知道公子一定会着急了,公子你且放心,这世间的男子,除了公子之外,只怕小姐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公子这般着急,可是犯了心修大忌了。”
少年强笑道:“纤月倒也指教的是。”
纤月吐了吐舌头,笑道:“指教却也不敢,至于小姐写的那八个字,小的当时大着胆子偷瞧了一眼,分明是’此是何人,乱我心境‘,小姐竟是不识此人的,可此人却连累小姐坐关失利,公子你说这奇也不奇。”
少年沉思良久,道:“此事实有玄机,公子我也是参悟不透了。”
聆风道:“那么公子也是没有见过此人了?”
少年道:“只恨无缘。”
聆风叹道:“这么说来,这哑谜也不知何时才能猜透了,小姐自不会提起,我等更不敢说,公子可有办法打听明白此事?小姐从来不曾为任何事情烦恼,可这原承天真是害死人了。”
少年道:“想来机缘一到,必有水落石出之时。”
他此已是面沉似水,两位丫头虽和他一向亲近,可瞧见这般神情,也吓得不敢说话了,她们自知这位令无参公子与小姐极是亲厚的,对小姐的关心只怕远在自己之上,如今小姐因’原承天‘烦恼不休,令公子自然更是担忧了。
令无参凝神想了片刻,忽的眉心一动,似在倾耳倾听什么,片刻后,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只恨此次却是无缘得见姐姐了。”
纤月与聆风齐声道:“公子好走。”双双将令无参送出小院。
令无参离了小院,却没拿出那剪纸黑驴来,走过两条长街,只见街头立着一名青衣修士,对着令无参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进入一定法器店铺。
令无参跟了过去,径直走进店铺后院,转向向右,摊门进入一间厢房之中,房中坐着三位修士,那青衣修土亦在其中。三修见到令无参急忙立起身来,施礼不迭。
令无参摆了摆手,道:“罢了。”
当即取过一个蒲团来,盘腿坐了,向三人道:“那件事情,已布置的如何了?”
一名头戴铁冠的修士道:“正要向公子请示,那五龙之器虽按公子指示安置妥当,可是这伽兰城的禁制竟是被加强了不少,就连这五龙之器也难以撼动,我等数次施法,竟是毫无动静,却也不知行何故。”
令无参笑道:“姐姐的手段你等哪能参悟得透,自姐姐来此主持禁制堂,这伽兰城的禁制自是与先前不同了。”
铁冠修士道:“既是如此,为何公子却在一年前说动仙子来此维持,请恕在下无礼,公子这岂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令无参目中愠色一闪而没,随即笑道:“此中玄机,实不可相告,既然五龙之器已布置妥当,到了应用之时,在下自有办法,只是此次行动的目标人物,还需诸位尽快锁定,也好到时一网打尽。”
铁冠修士道:“此刻伽兰城中,百宗盟的重要人物几乎皆不见踪影,属下无能,我等虽在城中打探多时,也难以发现,却不知是这些人尚未入城,还是隐藏甚密。”
令无参笑道:“一入此城,任他大罗金修,也成了凡躯,又怎能瞒得过你等的耳目,自然是尚未入城了,若想引得这些人入城,还需动用些手段才是。”
三修齐声道:“愿听公子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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