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虫一出,船上顿时乱成一团,那些天一宗修士原本就被收去了法器,就算物藏中还另有备用法器,但灵修的法器,大多只具备攻杀之能,而无玄奥之术,就算法器在手,对这些外壳坚硬无比,行动迅捷如电,动作准确无误的奎虫也无可奈何。
不一刻间,就有十几名修士遭了奎虫的毒手,别看这些奎虫只有半寸大小,可吸起人血来却胃口奇大,只见一只只奎虫吸饱了鲜血后,个个涨大了数倍,可只需片刻,体形就可完全恢复,而其噬血的胃口重又大开。
已经远遁的那些天梵大陆的修士,发现船上乱成一团,都停了下来观看,只是他们手中没了法器,也不敢靠近,只知道是一名少年和一个火娃娃搅乱了战局。
三哥道:“这个少年,莫非就是温玉川等人新投的主子?”
身边有修士接道:“这少年也只是五级灵修而已,为何却有这么大的能耐。”
三哥沉吟道:“这仙修界的奇人异士多了去了,我怎能尽知。不过这位少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少年不是三年前第一个进谷的那个童子?”
“原来如此,难怪觉得有些面熟。”
众人正议论纷纷,只见天边又来了一群修士,众人认出为首的有个温玉川,温玉川身边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修却是不识。
正是猎风带着温玉川等人赶到了。
天一宗修士本就被奎虫搅了个人仰马翻,此刻有大批援兵到来,更加不支,这些援兵与天一宗修士仇深似海,又希望借此表现一番,好得赐玄焰赤果,因此下手绝不容易,顷刻间就又有十几名天一宗修士被杀。
而每有一名天一宗修士就被杀,就有数名侍将被解了约定,立时就能反戈一击,加入围杀天一宗修士的行列。
原承天放出白斗,去捕食这些修士的仙芽,绝不肯放过一个。
仙芽与修士的本体不同,这区区一个玄焰谷是困不住的,仙芽可以越界跨域,就算离家万里之遥,也能得以返回。而原承天自不肯让这些修士的仙芽回到天一宗,泄露这谷中的战事。
原承天纵观全局,知道大局已定,然而他在三艘船上扫过一遍之后,发现云裳和两名原真修级修士已经不见了。原承天忙用灵识一扫,很快发现有三道灵力波动,正朝远方奔去。
原承天知道这三人定是向传送门去了,从此处前往传送门需要两天的时间,若自己追过去,那么就未必有时间离开此谷了,原承天虽暗叹可惜,但权衡之下,也只能放弃了。
心神一阵波动,那巨禽又开口了。
“道友此事做的甚好,如此一来,或可保玄焰谷六十年清静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这三艘巨船制造不易,就算以天一宗的财力,再造巨船,也要三思而后行,而不造此船,又如何胜得了巨禽?现在玄焰既去,赤果不生,这玄焰谷已是死地,天下众修自然裹足不前了,那天一宗又如何再能蓦得这许多人手。
“只可惜还是逃了三人。”
“大道若缺,何况人事,逃了三人也就罢了,你出谷之后,与他们分处两个大陆,也未必就能碰面,以你之能,再与他们见面时,他们更非你的对手,是以不足为虑。”
“前辈所言极是。”巨禽此番与他交流,比起前几次来,态度缓和不少,更难得的流露几分关切之情,看来对原承天的表现甚是满意。只是原承天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巨禽神通广大,又植了神念在自己的心中,自己不管身在何处,都逃不过它的掌控。这巨禽虽是天外灵域护法,身份超然,自不理会三界俗事,但此生难得自由,又何能舒怀?
原指望出谷之后海阔天空,从此参商永离,现在看来,却非易事。正思忖间,巨禽心波又至,原承天心中陡起寒意,莫非刚才这番思忖,已引起巨禽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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