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想去,我还挺喜欢交朋友的,就是感觉她目的性太强了,我又没法承诺什么,别到最后害人家空欢喜一场。”
傅宴钦搂紧她,浓烈的男性气息几乎要将她吞噬,“你管她怎么想,自己开心就好。”
陈西瑞在他喉结上轻啄一口,明显感觉到那处重重滚动了下,“你怎么老牛逼哄哄的。”
“实话。”傅宴钦与她鼻尖相抵,女人呼出的鼻息带着酒味,“喝酒了?”
“跟我老师一起吃饭的,喝了点啤酒。”
“以后活得任性一点,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这话霸道得令人动容,陈西瑞眨了眨眼,说道:“最近好多医院都在春招,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要插手,不然我会觉得自己这八年学白上了。”
傅宴钦应她一声“嗯”。
陈西瑞盯着他的眼睛:“你如果实在想插手,可以偷偷摸摸地进行,别让我知道,别把我立的那牌坊弄脏了。”
傅宴钦被逗笑:“行。”
“行你个头!刚才是对你的考验,你没有经受得住!今天自己睡!”陈西瑞从男人腿上蹦了下去。
照常上班的日子里,陈西瑞接到了林美珍的电话,眼下春回大地,倒是个旅游的好时节,她妈在电话里告知她自己已到北市,择时汇合。
平地起惊雷,她呆愣了十秒。
晚上一下班,陈西瑞根据共享位置,一路往朝西走,眼瞅着地图上的两个小圆点越来越近,直至完美交叠,终于在正前方三米的位置,看见了她妈——一位涂着大红唇,穿得十分时髦的退休妇女。
“走吧妈,先去吃个饭,然后我给你找个酒店。”陈西瑞帮她拎包。
林美珍嚷嚷:“费那钱干嘛呀,我就住到你那儿。”
“我跟人合租,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是男的。”
陈西瑞为难:“真的不方便。”
“合租也得有自己的房间吧,我就在你房间睡一晚,不影响其他人。”
“我……”
“我什么我,难不成你跟男人合租啊?”
陈西瑞无法反驳,索性没吭声。
林美珍察觉端倪,喜笑颜开:“你不会是处男朋友了吧?”
陈西瑞懵了一瞬:“啊对,我…我处了个男朋友,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林美珍笑得开怀:“惊喜,妈妈今天非常惊喜。来都来了,安排我和那小伙儿见一面吧。”
“不合适吧,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别把我当长辈,你让他把我当朋友,我也刷抖音追剧的,跟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
林美珍向来是说一不二,在家中一贯实行霸权主义,什么都得听她的,陈西瑞心知糊弄不掉,反正早晚都得见,择日不如撞日,于是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傅宴钦。
傅宴钦当即安排了一家私房菜馆,说他这就从公司过来。
餐厅老板领她们去包厢,贴心询问有无忌口,两人都回说没有,老板微笑着介绍了几道菜,林美珍潇洒一挥手,你就看着上吧。
半小时后,傅宴钦推门进来,西装革履,臂弯搭着一件黑色大衣,林美珍打量着他:“是小傅吧,哎呦还真是一表人才,我是西瑞的妈妈。”
傅宴钦将大衣交给服务员,颔首:“阿姨。”
“快坐快坐。”
林美珍喝着未来女婿给斟的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人聊着:“听西瑞说,你是北市人。”
傅宴钦说:“出生地是苏城,后来回北市念的小学。”
“阿姨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咱们就当谈心聊天,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别紧张啊。那个小傅,你有婚房吗?”
陈西瑞皱眉:“你问这个干嘛,还没到那一步。”
傅宴钦回:“房车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结婚。”
林美珍心满意足,听这口气,敢情这人迫切想娶她女儿,不由拿捏出几分姿态:“某位房地产巨鳄说过一句话,决定房地产价值的因素,第一是地段,第二是地段,第三还是地段。所以买房就得一劳永逸,选个好地段,学区要兼顾,周边的配置要跟上,你买的那房子在几环啊?”
陈西瑞扶额:“他好几套呢。”
林美珍恍然大悟:“看来是赶上拆迁的好时候了,我们家在江州也有一套郊区老房子,就等着拆迁了,当然了,不能跟你们这儿比,但我家那房子大,只要一拆,政府补贴肯定不会少,到时候……”
陈西瑞接话:“到时候咱们两家就是强强联合了。”
林美珍笑:“double win.”
“你看我妈多洋气,还会说英文。”
傅宴钦勾唇。
林美珍开始交代家庭情况,净挑优点讲:“她爸爸在国企上班,我退休之前呢,是在幼儿园当老师,有编制的那种老师,我们家算上郊区那套房子,一共是三套,勉强算个小康家庭吧,我对女儿找对象没什么要求,不图钱,也不图什么户口,就图她自己喜欢。”
陈西瑞插了一嘴:“妈,我喜欢。”
林美珍在桌下拧了一把陈西瑞的大腿,暗示她闭嘴,“我其实是不赞同闺女远嫁的,但她喜欢嘛,我这个人非常民主,完全尊重孩子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