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去捂着他爸爸的肚子,被开了口子的腹部如果再不及时堵住……
血流光了,人估计也就要走了。
“先生,先生,醒醒,能听见我声音吗……”
萧欲抬眼,目之所及是,他父亲的身边半蹲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外套套着白色大褂的青年。
青年的身边有一把无暇顾及的油纸伞。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大迷煳了他的双眼,眼前的青年明明一身黑装,可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光。
青年蹲在他父亲的旁边为他父亲拂去散落的银发,修长的手指抵在他的鼻尖下探寻着他的唿吸……
可能是他父亲的唿吸声太微弱了,很难探寻的到,他见青年跪在地上,耳朵贴着他父亲的鼻尖……
他见他撕了身上的白大褂为他的父亲包扎……
又见他脱了自己的外套要盖在他父亲的身上……
他按压着他的胸口……
又努力用锁骨窝去夹着捡回来的雨伞想为他父亲挡雨……
手忙脚乱的,跟个笨蛋似的什么都做不好,萧欲想。
他见他焦急的呐喊:“来人啊,来个人,黄包车过来!!说的就是你!”
他见青年起身拖拽着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