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之,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就算你神机妙算且没人性地笃定昨晚我不会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即使你不激励,也应该安慰一下我啊,你亲爱独一无二的室友我,现在可是卧病在床,不对,是‘卧病在榻’诶。”在描述安素之的“惨无人道”,和修饰自己的“娇弱隐忍”上,平时言行举止总与文字无缘的玮云瑶总能滔滔不绝的引用各类文邹邹的词句,吐出一摊摊墨水,以淹死她眼中的“浓郁书卷气冲淡人间气息的书呆子”安素之为快。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不吐不快”,最适合形容此刻的自己。玮云瑶觉得那可以做为她的代名词了。灭安素之威风的最好见证。
知道上床的人在生闷气。安素之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完,平抿的嘴角微微上扬。
恢复得真快啊。
安素之知道像玮云瑶这样大大咧咧的女生,通常都心思简单,想哭时就能声泪俱下,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想笑时就能捧腹大笑,身边有什么就能抓住什么,又是喊又是跳的,无忌他人讶异眼光。不舒服就一五一十张口大骂。她一边埋怨你不够温柔,心底就有了“我原谅你了,可你也得哄一下我吧”。只是在自己面前,稍有收敛。
看来,星座事件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负面情绪。
真好。
安素之由衷的觉得。
“你还笑?!”玮云瑶移至床侧,这次从被窝里只露出半截面。因为生病而有些浮肿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安素之用满含笑意的眼睛正对她。
“凌闫你也是,不许笑。”
“你也笑一个吧,愿望不是实现了吗?怎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旁弄着针线的凌闫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玮云瑶轻蹙头:“……凌闫,你学坏了。”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那件外套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披在你身上可以把两个你包起来的青绿外套是你的啊?那个人……”凌闫看向玮云瑶的眼光,故意显得意味深长。
玮云瑶好像在思索什么,停顿了一会,没有接话。
“你们是说,蓦野?”玮云瑶眼里有明显惊喜和迟疑。
“原来是蓦野学长送你回来的啊?”相处的时间久了,凌闫初见时的羞涩少了许多。
“昨天送你回来的是蓦野?”安素之脑海中浮现不久前见到的蓦野,柔和明媚的笑脸,温煦儒雅。
“是啊。蓦野学长是蛮不错的,长得帅,人又好,好像跟我是挺配的……你觉得怎么样?”玮云瑶手托着下巴笑,向安素之挑眉。
安素之白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待会出去吃饭,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饿的话再让凌闫帮你点外卖好了。”
“哈哈……这么快就受不了,急着走啦?这次还不抓到你这只狡猾狐狸的尾巴。哈哈……咳咳……”
安素之停下脚步,皱了一下眉,看向玮云瑶。玮云瑶杂乱头发间的脸因咳嗽正涨的通红,玮云瑶平静下来有几分病态的脸浮现暧昧且八卦的笑意,跟黑色眼圈形成了诡异的画面。
安素之懒得解释,有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玮云瑶大抵是累了,很快又趴床上睡了。
凌闫还在摆弄着手里的针线,“织围巾吗?”她问。
看对方正挑着眉看自己,凌闫有点儿不好意思。
“嗯。”凌闫点头,缓慢摊开手里织了大半边的深灰色围巾,“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