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嗯,二哥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们让我想想。”
“不急,慢慢来。”
梁洁雀想了一会儿,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轻轻的把碗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到乌俾城的第二天,他说要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与中原完全不同的地方,看看这里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我还是那句话,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我们每次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总要出去逛逛,领略一下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所以,他出去的时候,谁都没觉得奇怪,而且,二叔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是很正常的,真的就是出去走走,看看的那个劲儿,一点奇怪的举动都没有。但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非常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儿?”
“身上带着酒气,整个人喝的脸红扑扑的,一进门就扑过来抱着我,哼哼唧唧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忠和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二叔酒量一般,但还是好两口的,但基本上喝两杯就一定会醉了,醉了之后就喜欢抱着人说话。”
“没错。”梁洁雀同意沈忠和的话,“那天晚上抓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当时有几句我倒是听见了,但觉得好像是酒后胡说八道。可是现在想想的话,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情况了。”
“说来听听。”沈忠和一脸好奇的看着梁洁雀,“我二叔说什么了?让您觉得是酒后乱说的?”
“他说,他特别的开心,因为以前从来不相信死而复生这种特别离谱的事儿会发生,他对这个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觉得绝对不可能存在的。然而他现在相信了,这个人世间还是有奇迹发生的,他亲眼看到了原本去世多年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非常好的。”梁洁雀看了看眼前的众人,“我当时只顾着照顾酒醉的他,就算是听到了他这些话,也觉得是他的臆想,是胡说八道的,可如今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个路一丞没准儿就是二哥说的死而复生的人。毕竟,二哥身边去世的朋友,又能让他如此挂心的,除了路一丞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戏码啊,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不是你们,而是沈二爷。”薛瑞天冷笑了一下,看到梁洁雀有些困惑,解释道,“梁姨,就是从那两封信递到您和沈老爷子手里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然而,这个局的目标,并不是您,也不是沈老爷子,而是沈二爷。”
“二哥?”梁洁雀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
“因为背后主导这一切的是路一丞啊,目标自然就是沈二爷。白鹭书院那会儿铺垫了那么久,然后又上演了一出过世的戏码,路一丞俨然成为了沈二爷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当这个人再次出现在沈二爷的面前的时候,您觉得沈二爷会不会对他有求必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