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又摆脱不了这个控制,因为神秘的人用来蛊惑他们的,正是他们心中最期盼的东西。”薛瑞天叹了口气,“这么来说,青莲教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或者臣服于那个神秘的人,其实是想要伺机而动,取宋家而代之。”
“嗯!”沉茶点点头,“小珏哥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觉得青莲教就是想复刻前朝末年的做法,想要利用百姓给大夏沉重一击,但现在的情况又跟前朝末年完全不同,哪怕会风靡一阵子,但不悔总上当,百姓更不会抛弃身家性命,跟着他们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他们的计谋失败了,就开始偃旗息鼓,但又觉得气不过,因为这个结果同样也导致了神秘的人输给了大师,这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于是,他们就想着要给大师一点颜色看看。”她看看沉昊林,又看看薛瑞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薛家的冤桉,宁王叔的悲剧,就由此展开了。”
薛瑞天看看几个人的表情,无奈的耸耸肩,双手一摊,叹了口气。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这也是薛家自作自受的结果,虽然早早的脱离了青莲教,但薛家这个青莲教创始人的身份,始终是否认不了的,被盯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何况,不止薛家,当年跟青莲教有过牵扯,还有受过好处的人,被重新牵扯进去,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就是为什么前朝皇室在立国之后,为什么将自己跟日弈阁剥离开来的原因一样,如果不剥离开,那么,日后被人翻出来,可能会跟我们现在是一样的。”
“是啊!”沉茶点点头,“可是……”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薛瑞天打断了沉茶接下来的话,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既然提到了母亲的冤桉,那我就开诚布公一下,你们瞒着我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
“什……什么事儿?”沉茶突然有些心虚,往沉昊林的身后藏了藏,探出一颗小脑袋,故作镇静的说道,“小天哥,你说的是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咳,就是啊!”金菁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在金苗苗的背后戳了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嗯!”金苗苗点点头,快速的和沉昊林、沉茶交换了一个眼神,朝着红叶眨眨眼睛,“侯爷,我们对你可都是开诚布公的,没什么可欺瞒的?”
“真的?”把几个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薛瑞天是哭笑不得,“你们要是不心虚的话,眉来眼去的干嘛呢?真当我看不出来呢?”
“我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几个人打死都不肯承认的样子,薛瑞天无奈的摇摇头,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瞒我的事儿,我都已经找鹰王爷和代王爷确认过了,那两位倒是也没瞒着我,把他们知道的都说了。”薛瑞天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交给沉昊林,“看看吧,这信是你师父写的,说如果我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要是不承认,就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沉昊林接过那封信,打开看了看内容,字迹确实是他师父的字迹,叙事的风格也是他师父的风格,最后的私印也是他师父的,确定是真的没有错。
“放心,我不会用假信来唬你的。”
沉昊林看了一眼薛瑞天,和沉茶一起去看吴清若的信,内容大概就是说,薛瑞天是知道了真相,也解开了心结,不用在瞒着他之类的。
“知道真相,解开心结?”沉昊林挑挑眉,“怎么回事?”
“就你们知道的那些,我都知道了呗。”
“比如呢?”沉茶还是躲在沉昊林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薛瑞天,“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我一心追查的母亲冤桉的真相,其实是一个大家共同设计好的局,是父亲、母亲、沉伯父、沉伯母,以及先帝、金国大皇子,还有很多很多牵扯在里面的人共同参与制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那个神秘的人,给我们自己一个可以从容找到神秘的人具体藏身之地的时间,同时也给我们自己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知道的还挺多的。”
“那是当然的。”薛瑞天一甩头,很得意的说道,“我还知道,本来宁王殿下要成为这个目标,但因为母亲跟金国大王子有交情,母亲才挺身而出,代替宁王殿下成为这个目标。但母亲和大王子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情,他们之间是惺惺相惜的兄弟情,对吧?”
“大王子和薛伯父、薛伯母之间是过命的交情,用惺惺相惜的兄弟情来形容,还是稍微弱了一点。”沉昊林看了看薛瑞天,又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沉茶,轻笑了一声,“行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必要瞒着他了,好不好?”
“不对!”沉茶还是扒着沉昊林的肩膀,盯着薛瑞天,“你还没说是怎么知道的呢,毕竟我们可是什么证据、线索都没有给你留下,甚至讨论这些的时候,都是避着你的,你从谁那儿听说的?”
“你们的嘴巴严,你们守口如瓶,但架不住其他知晓内情的是个大嘴巴,对不对?”看看几个人都点头赞同沉茶的说法,薛瑞天坏笑了一声,“不对,不应该说别人是大嘴巴,应该说我自己是个小机灵,怎么就偷听一回,就能听到最有用的消息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