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也走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很严肃的说道,“这些东西不能放在屋里,挪到外面的院子里去。”
“是!”沈酒和夏久应了一声,吩咐看守这些火药的兵士,“都搬出去,小心点。”
众兵士齐齐应声,等沈昊林和沈茶他们出去,这才开始往外搬罐子。
“这种成色的火药……”沈昊林神情严肃的看着那些罐子,“不要说嘉平关城,大夏任何一个边关都没有见过,段氏的这帮家伙事从哪里弄来的?”他看看沈酒,又看看影十五,“你们真能确定,不是旁人假冒?”
“回元帅,千真万确。”
“继续审,必须问出他们来嘉平关城是干什么的。还有……”沈昊林吩咐影十五,“派人去各边关,尤其是永宁关城说一声,让他们严查城中的段氏探子,搜查他们的住所。”
“是,元帅!”
“把成色如此上乘的火药放在家里,他们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都给炸了?”沈茶绕着那些罐子走了三圈,抱起一个罐子晃了几下,吓得所有的人都过来要抢她手里的东西,她朝着众人摆摆手,吩咐兵士在地上铺满了草纸,“把罐子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虽然不明白沈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兵士们还是照做了,把每个罐子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等东西都倒出来了才发现,罐子里面装的满满都是黄金,只有罐口的地方扑了厚厚一层火药,用来掩人耳目。
“金子?”沈酒和夏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地的黄金,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扑过去捡起了其中的一块,“这……这……怎么看着那么的眼熟?好像是……”
“当然眼熟了。”沈茶把手里的黄金交给沈昊林,“你们还记得大约八年前,就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劫案,凤家金铺送去西京的金子被一群蒙面的劫匪给劫了,凤家金铺的伙计、掌柜和负责押送金子的镖头、镖师无一生还。如此大案,惹得陛下众怒,严令沈家军破案,但……这群劫匪就像是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抢了钱之后就销声匿迹,再无踪迹可循。也正是因为没有抓到这群劫匪,老国公爷、老侯爷因此被陛下问责,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没想到……”
“没想到这群劫匪居然就藏身在城内,藏身在这个毫不起眼的民居里,一藏还藏了这么多年。”沈昊林叹了口气,“把金子和火药都分门别类的装好,然后送到国公府去。”
“是,元帅!”
沈昊林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和沈茶往院外走。
“十五,凤家金铺可还在?”沈茶转回头看看正在装箱的金子,“能否找到他们?”
“属下尽力而为。”
“不止要找到凤家的人,还要派人告知陛下。”沈昊林压低声音说道,“若凤家无人,这批黄金应如何处置,就要陛下来定夺了。”
“兄长说的是,我这就派人进京去禀告陛下。”
沈茶给影十五使了个眼色,影十五微微颔首,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踪迹。
“兄长,等一下!”沈茶拽了一下沈昊林的胳膊,转过身朝着盯着兵士们装箱的沈酒和夏久,叮嘱道,“耶律南还在城中,黄金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许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懂?”
“姐姐放心,兄长放心,这件事包在我们的身上,保准众兄弟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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