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不解:“大爷?那可是……”
外男啊!
她并不认得那个俊美如俦,神色冷峻到与这天地雪有得一较的男子是谁,可她知道那可是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怎么能靠近自家的小姐?
不行啊!
倒是绿倚瞧出点什么,出声安抚着激动焦急又不敢违阴峻命令只能干着急的红玉:
“听大爷的,那位公子……”
来头怕也是不简单的。
那通身的气派,可非一般大户人家能散发出来的。
看着那位****倚便不禁看向自家大爷。
太像了,上位者的那种令人无忽视的气势太像了!
山峰也注意到了阴峻的命令,心里纳闷得很。
阴司两家在京城里可是不死不休的世敌,现在他家五爷正在靠近阴家的小姐,可阴家小姐的兄长阴家大爷却不让下人过来打扰,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阴家大爷早知道了他家五爷跟阴家小姐的事儿?
这般一想,可吓得山峰小心房一阵猛跳,然后是一阵疑惑迷茫。
雪踏在脚下,吱吱地响。
寒风像温柔的刀子刮过脸庞,呼呼地吹着。
从前他就知道陶婆婆于她而言,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她说,就是她死了,也不能让祖母受到半点伤害。
何况这回的事儿与她还脱不了干系,她的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要是陶婆婆无事便可,要是陶婆婆出了大事,他无法想象,她又变成什么样子,更无法想象,那个导致陶婆婆出事的罪首最后又会落得什么样的境地。
二三十步的距离,没有偷步,司展颜没有大步跨进,也没有缓慢拖延,他如常地一步一步走近,直走到她的身侧蹲下。
阴十七早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踏雪走过来的声音,可她没有力气抬头,也不想去看是谁。
在这个时候,谁会那么不识相地来打扰她,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伸出拳头。
即便拳头再小,加上点被扰的愤火多少有点儿威力。
然当她抡起拳头,恶狠狠地瞪着来人时,阴十七愣住了:
“你……”
怎么来了?
鼻子真是被冻坏了,都冻得没了知觉,更没了嗅觉,连他离得这样近,他的气味,她都没能辨识出来。
司展颜伸手包住她举起的小拳头,手小小的,拳头也小巧得没半点威力,被他包住放在手心里,一阵阵凉气直侵他温暖的手心:
“真是太任性了。”
这样冷的天,居然这样蹲在这里挨冻,真是太任性了。
陶婆婆虽还未有消息,可有时候没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她却在这个时候这样不顾自已身体,可不能在找到陶婆婆之后,她却又病倒了,真是太任性了。
阴十七哽咽着,声音像卡了骨头,话还没能说出来,泪先流了两行:
“展大哥……祖母……”
“我知道。”司展颜说,“你放心,我也派了人去找,消息很快就会有的。京城里的各门各户,我也大略探过,谁也不像是这件事后面的黑手。或许陶婆婆只是太想你了,真的只是单纯地来找你看看你,没别的因素,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天象不佳,路上冷了些。”
一长串的话即是向她呈现了事实,述说了他的知道与行动,排除了京城里她先前怀疑的所有对象,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