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曲膝一礼,秦慕香主仆俩便转身走回司家大宅。
目送着秦慕香进了司家大门,花宵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接过松喜递过来的缰绳,他快速骑上马儿前往月华居。
到了月华居,果然熟门熟路找到了司展颜,一进雅间在客座坐下,花自来就开始抱怨:
“就知道你是在这里!早知我就不多余去一趟司府了!还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连着三个感叹,花宵感叹完便抓起司展颜顺势为他倒满的酒,一口饮尽,见司展颜也不问问他遇到了谁,逐斜眼问:
“你就不想知道我遇到了谁?”
“山峰跟松喜透露的事儿,山峰一回府便与我实说了。”司展颜道。
听着司展颜这话,花宵品出点儿言下之意来,叹了声:
“你说你,招惹什么桃花不好,偏偏招惹人家秦大小姐!我来之前还把她惹哭了……也不是,不是我惹她哭的……唉,算了,就算是我惹哭的……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哭了?她哭是常事儿。”司展颜最记得秦慕香的事儿,就是她哭红双眼在他跟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冲你问我的行踪了?”
“问了!哪儿能不问!”花宵愤愤,愤到一半儿又觉得秦慕香也不过是个小姑娘,也没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不该心悦于司展颜,司展颜心系之人又不是她:“倘若十七不曾出现过,此次回京,你会不会喜欢秦慕香……不是,你瞧啊,时隔十年,当年流鼻涕只会哭闹的小女娃儿如今都长成大美人儿了,你们回京再见,你就没看着那张天仙脸儿动过心?”
中途遭受到司展颜的冷眼,花宵赶紧后面解释解释。
毕竟秦慕香就相貌这一点来说,还真的胜过阴十七不知多少。
阴十七那模样儿虽也俏得很,但放在秦慕香跟前,也就逊色了两分。
司展颜把冷眼收回,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你动心了,那你就把秦慕香娶回去,出嫁时,我定然多多给她添妆。”
这话说得花宵差些把喝下去的酒给全吐出来。
让他娶秦慕香,然后整日对着个哭包?
就算是再如天仙美的哭包脸,他也会烦的啊,他现在就烦得不得了!
何况谁说他动心了?
他也算明白了,别在司展颜面前提秦慕香就是了,一提准没好果子吃!
“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司展颜见花宵消停了,不再嘀咕秦慕香,便问了句。
花宵一听来劲了:“林家那些个出来散播对十七不利谣言的家仆,现今个个被你的人给抓了远远发卖,这会儿也还未出关,也不知死在路上没有?”
司展颜给自已倒了酒,本想顺过也给空杯的花宵倒满,一听花自来这话,他拐了个弯,愣个没倒便把酒壶放回桌上原处。
花宵看得牙颇酸,自已一把取过酒壶边倒酒边说:
“他们想坏十七的清誉,给十七栽上那灾星的恶名,我自是不会去可怜同情那几个林家家仆,就是觉得吧,约莫着他们到不了关外就得死在路上。”
“嗯。”司展颜出乎花宵意料的,竟是轻嗯了声,证实了花宵的猜想。
花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