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此后药铺里的另一个年轻伙计想起了早不在药铺里帮工的老伙计,说是老伙计年老体弱,已再做不动药铺里的杂活,于是辞了工归家养老。
展颜问出老伙计的住处,并前往老伙计家中细问,这才问出了这么点有关买冰僵花的人的线索来。
阴十七道:“看来这人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除了衣着上包得密不透风的准备,还在一个下雨天行动,这显然也是一个事先准备等待来临的时机,因为只有在下雨天,才有足不踏进药铺减少让人细瞧出长相的风险。
倘若那人坚持不脱下衰衣斗笠,带着浑身的雨水踏入药铺,那足以预见药铺地面上那形同被雨飘泼而过的湿漉漉。
为了在难得雨天偷得半日闲里可以少些清洁的麻烦,药铺里的伙计必然在那人不愿取下衰衣斗笠的情况下,也只能派出一个伙计到药铺门口去,接过那人的银两,并递给那人买得的冰僵花。
到了水月村,是在两人共骑着马儿奔驰了半个多时辰之后。
水月村不大,比展颜与阴十七之前到过的边罗村、边叶村还要小,但这里的民风,在两人用过午膳之后,余光年夫妻给两人说了一些水月村里人的避忌,说是到了水月村,千万别犯这些避忌,否则容易招来民愤而群起攻之。
这样的话在展颜听说,实在是有些危言耸听。
但听在阴十七耳里,却不由想起自已前世在现代曾听说过一则新闻,那则新闻其实并不稀奇,只是她素来甚少看这类新闻,所以这则新闻在当时的她看来,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那则新闻是在说,有大学生被拐卖到山区村庄里做村中老光棍的媳妇儿,大学生自是不愿意,可三番四次想逃出山村时,却屡屡失败,因为每一回只要发现她逃了,全山村的人无论老少男女,都会齐心协力帮那老光棍将大学生给抓回来。
其中还包括了不少原本也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少女,只是在帮着抓大学生的时候,这些少女已然是几个娃娃的母亲,已然是颇见沧桑的少妇。
在多年前,这些少妇还是受害者,可在多年以后,这些少妇已然转变成山村里的同谋,已成了迫害者。
当时看到这则并不新鲜的新闻时,阴十七才对这种封闭却又万分齐心的民风感到惊恐,一个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可一个村里的人都这样,那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听着余光年夫妻的描述,阴十七觉得水月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村庄,她并不怕,但却隐隐觉得此行深入水月村探查,大有可能不会很顺利。
到了水月村,展颜与阴十七并没有冒然进村,而是在村口与一个村民说,两人是受了余光年夫妻所托来找一个村里人都尊称之为徐姐的妇人。
展颜虽然觉得余光年夫妻之方是危言耸听了一些,但凡事小心为上,他还是知晓的。
显然那个被全水月村村民尊称为徐姐的人名声着实响亮,展颜一说完,那个村民便很是狐疑地将展颜与阴十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连着问了好几个关于余光年夫妻的问题。
幸在来水月村之前,余光年夫妻将已身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展颜与阴十七,这会两人倒也对答如流,那个村民见状,其警惕的神色已然松了大半。
再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村民显然已是全然相信了展颜与阴十七确是受了余光年夫妻所托才来的,因为村民最后问的问题是关于余光年夫妻最后搬到洪沙县里何处,又是在谁的手中买得,在谁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