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听到我们说段可已死,亦或听杨冬儿提及段可有孕,皆是装的。”
所幸陈跃未纠结过久,他继而便道:
“如若真如你所料,那她们三人的城府可见其深!”
趁着陈跃还陷在消化消息后的沉思当中,阴十七快速溜过仪门,大步往捕快吏房走去。
刚踏入捕快吏房,她便让满室的沉重给吓住了。
林长生抬眼见是阴十七,便招手道:
“十七啊,陈跃呢?”
阴十七进了吏房,边看了看在吏房内的几人,边回道:
“在后边。”
说着,陈跃也踏入了捕快吏房,正想说阴十七怎么突然走得那般快,也不等等他的话,但一见满室的沉重,他溜到嘴边的话便给吞回去了。
他走到林长生跟前:“林大哥,这是怎么了?”
问的同时,他还看了看阴十七。
她向他耸耸肩,表示她也是刚到,并不知晓发生什么事了。
林长生沉声道:
“我们查到死者段可有一个青梅竹马,叫范里,本来二人是定了娃娃亲的,后来因着段可的父亲生了重病而发生了变故。
无论是段家还是范家,皆是务农的平民百姓,那过重的汤药费实非两家所能负荷。
段可的母亲早亡,又无其他兄弟姐妹,最后为了救治自小相依为命的老父,段可决然与范里解了婚约,成了富商王忆中的外室,段可的老父也因此得已多活了几年。
后来段可老父终是病逝,范里无意中自临死的段可老父口中得知实情,知道实情后的他自此愈发怜惜段可,他偷偷在段可家隔壁买了宅院,与段可比邻而居,段可知道后,也是情深难断,自此背着王忆中与范里暗渡陈仓。
这样的偷情足足过了一年有余,也未让王忆中发觉,直到三个月前,段可怀上范里的孩儿,也不知为何王忆中竟是得知了段可身怀有孕一事,他将段可毒打一顿,直到将段可腹中胎儿生生打落为止!”
林长生接过杨水递过来的茶水,大口喝将起来。
陈跃惊问:“这些尽是范里亲口所述?”
阴十七也在想,应该是的,不然短短几个时辰,林长生几人不可能查得这般详细。
他们几人要真有这样的效率,那也不会将段可身前还有一个小丫寰服侍给查漏了。
岂料林长生放下已空的白瓷茶杯,摇了摇首道:
“非是范里亲口所述,可也差不多了。”
他当下一个示意,身旁的杨水便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阴十七伸长脖子去看,见上面写着——
青天大老爷亲启!
陈跃接过后道:“这是给大人的?”
林长生点头:“大人已然看过,并令我们结案,这……这都第四条人命了!”
阴十七眉心一跳,第四条?
王忆中一条,段可一条,其肚中孩儿算一条,那还有第四条是谁?
陈跃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林大哥,你说这第四条人命是……”
林长生叹息道:“便是方才我与你们所说的范里!”
范里在段可家隔壁,自已的家里悬梁自尽身亡。
死前留下一封遗书,便是陈跃此刻手中的这一封。
陈跃惊心过后,忙取出其中书信看将起来。
除了林长生方才与他、阴十七所说的那些,范里还在书信中承认了王忆中乃他所杀,段可亦是被他生生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