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她一边低笑着,边用锋利无比的匕首继续划开皮肉。
剧烈的剜心之痛掩盖了内心的不安,利刃深入肺腑,一点点将脏器剖离,随后缓缓向下,剖至七寸,开始取骨,过程缓慢而有条理。
凌羲光的七寸是只有宣清才能触碰的地方,察觉到被某种冰冷锋利的东西入侵,凌羲光剧烈地挣扎了几下,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触碰,刚要张口咬她,下颚却被她用手指粗的银针扎了个对穿。
他的颌骨瞬间便碎了,无力地大张,涎液流下来收不住。巫婆又拿来一个瓦罐接着,她皱如树皮般的眼皮微掀,眼底贪婪与狂喜交织,她看向它的眼神却是那样嘲讽,似乎是嘲讽他蠢笨,嘲讽他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羲光想运用体内的妖力,却不断被她念咒强压下来,身后的禁锢洞穿了他的脊背,脊骨被她用匕首撬开,与血淋淋的皮肉分离,一节一节地完整地取出,放在桌案上。
好痛。
凌羲光痛到浑身剧烈地发颤,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却将泪水强忍在眼眶中,浑身妖气疯狂外泄。
他死死盯着在他面前动作的手,他记得这双手,原本用绷带包裹住,还给宣清送过鸡卵米面。
如今绷带被她解剖的动作崩开,露出一双布满脉络,枯瘦又斑驳的几乎腐化的手。上面附着一层厚厚的尸油,腥臭的味道疯狂窜入他原本就混沌的脑海中。
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凌羲光忍不住用怨毒的眼神看她,心态逐渐变得扭曲。
见他实在是无能为力,老妪佯装怜惜地摸上那副上好的皮囊,似是感叹地说:“那姑娘用什么法子镇住你的?竟然养得这样好,不过她骗走你的心鳞,你的修行也算是到头,老身亦是物尽其用罢了。”
凌羲光曾被上山的小孩吐过唾沫,泼过雄黄酒,可是他念着宣清与这些人族关系好,并不追究。可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巫婆不仅要骗他,还在他的面前污蔑他的爱侣。
凌羲光实在是无法忍受,不禁绷紧了浑身的皮肉,心底逐渐蔓延起一阵强烈的怨怒,随着妖气的外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深处涌上心头。
——
什么小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