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发现,花大夫这两天多了个“尾巴”。
往日里花舞剑出诊的时候总是自己挎着药箱,总有些心善的大爷大娘看着他一个地坤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要唠叨两句,花舞剑只是笑笑,说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习武之人,家里那位平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点小事自己忙得过来。他自己都这么说了,别人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除了诊费又多给他塞些自己家里做的点心种的水果,权当对他的照顾。
所以今天难得跟着花舞剑露了面的持风自然而然地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尽管视线中心的本人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唐门弟子多数干的是刺杀的行当,虽然持风为了跟花舞剑出门专门换了一身常服又简单梳了个马尾,可这种被一万个人看着的感觉还是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他抱着自家小大夫的药篓,不自然地低着头,试图不着痕迹地贴得离花舞剑更近些。
“花大夫,上山挖草药去呀?”笑着点头一一应过打招呼的街坊邻居,花舞剑心情不错地哼起了歌。持风易感期的时候总是格外黏人,花舞剑每次看他易感期的情绪变化都觉得格外有趣,毕竟想要看到平日里沉稳持重的人这一面可不是什么简单事。于是今天持风要求跟着他出门采药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
总算出了镇子上了山躲开了那一道道探究的视线,持风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把药篓背到肩上,另一只手悄悄地去勾花舞剑小指,见花舞剑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这才大胆地直接牵起整只手,与花舞剑十指相扣。花舞剑被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得牵起唇角,四下打量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朝持风勾了勾手让他凑过来,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之后又退开,看着持风一脸错愕的表情这才笑出声来。
万花弟子生得一副好皮囊,放肆笑着也好看得要命,持风愣愣地舔了舔唇,刚刚被花舞剑亲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兰花香。下一秒他动作比脑子快,直接把还在笑着的花舞剑拉进怀里揽住腰,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采完药回去已经过了晌午,持风帮着花舞剑把药篓里的草药分门别类安置好,又把东西都收拾好,这才拉着人去沐浴。换了身干净衣服,持风拉着花舞剑坐到床边,仔仔细细地帮他打理一头缎子般的长发。自从与持风正式结契,花舞剑就再也没自己动手护理过头发,都是持风耐心地用檀木梳一点一点轻轻理顺,又给他发尾抹上点桂花油。花舞剑本就嫌打理头发麻烦,现在有人接手了他自然乐得清闲,只管趴在持风怀里闭目养神。
等持风一套流程打理下来,花舞剑已经打了个盹儿又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看持风把东西都收好,又回到床边把他整个圈进怀里,脑袋埋进他颈窝深吸了一口。花舞剑被他搞得有些痒,但他知道持风这会儿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于是他抬手回抱住面前难得有些小孩子脾气的人,一下一下顺毛似的轻轻摸着背。
“花舞剑……”持风没有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地坤身上的信息素气息让他格外安心,于是他不自觉地把抱着花舞剑的双臂又轻轻收紧了一些,额头蹭了蹭花舞剑颈侧像是讨好,“花舞剑……”
“我在呢持风,我在呢。”天乾总是很克制,身上只有一点点淡淡的青草香,像是携着山间蓬勃生机拂面而来的清风,花舞剑的信息素能安抚持风,持风的自然也能安抚他。嗅着持风身上的信息素,花舞剑感觉自己脾气都稳定了许多,于是也很有耐心地一声声回应着。
许是饿了没找到饭吃,花舞剑养的汤圆从院子里窜到窗台上坐下,看着屋里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不满地大声喵喵起来,控诉持风独占花舞剑不给自己吃饭的行为。花舞剑刚想回头去看,持风就把他死死按在怀里又打了个呼哨,闻声而来的狼狗熟练地叼着汤圆后颈皮把它拎走了,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愤怒的猫叫声。
“堂堂唐门顶尖杀手,在跟小猫咪争风吃醋吗?”花舞剑失笑,却还是纵容了持风的行为,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怀里没动。
“别管他们,让短刀带他去找东西吃。”持风在花舞剑颈窝轻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至于现在……谁也别想来打断我的充能,谁都不行。”
花舞剑是有所求,才会踏进这个他原本一步都不会踏进的镇海阁地井。
听闻镇海阁地井最深处镇压着传闻中的异兽何罗鱼,它的肉可以医治痈肿病,向来对奇方毫无抵抗力的花舞剑自然是没办法拒绝到这里一探究竟的。持风和竹霖都有行程没在,但花舞剑一刻都不想多等,动身之前向他人再三打探过,确信镇海阁各处的守卫都已被逐个击破,这才匆匆给两人留下一封信便启程。
虽然主修的是离经易道,但他自己倒是本也有几分花间游的功夫傍身。一路摸进门,阁内果真如他打听到的一般安静,偶尔有几个还没来得及撤退的残兵也被他轻松放倒,花舞剑不由得放下了心里的警惕,掏出地图确认了下路线,便径直向镇海阁深处走去。
穿过一条幽深隧道,花舞剑按着地图上写的在墙上轻叩几下,一道暗门赫然出现在面前,没有过多思考,他直接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厚重到险些令人作呕的水腥气,花舞剑不悦地皱了皱眉,打量起这一方宽大的密室。墙上燃着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火把,火光微弱但却没有熄灭的意思,向前约莫五十尺的距离是一汪不知多深的水池,水池前的地板上有几道水痕隐隐约约映着火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听见他来的动静直接潜入了水中。
既然是鱼,那必然只能在这汪池子里。花舞剑定了定神,点起火折子,手上捻起几枚棋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借着手里的光源往水里探看。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花舞剑还没反应过来,水池中猛然冲出的几根不明物体便缠住了他的脚腕和手腕,把他拖进了水里。花舞剑手中的棋子下意识掷出,却好像只是敲在了什么鼓面上一般,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就没了动静。他试图挣扎,那几根绳子一样柔韧的东西却直接把他双手束在一起举过了头顶,腰间别着的金针包也被打落不知掉到了哪里去。激烈的动作让他呛了两口水,胸腔中的氧气被挤压到稀薄,濒死的恐惧一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就在花舞剑以为自己会就此溺死在这个水池里的时候,那几根“麻绳”却又仿佛知道他要死了一般把他托出水面。新鲜空气争先恐后涌入口鼻,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一扭头对上的却是两双大到有些可怖的血红色兽瞳,捆着他双手和腰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苦寻不得的何罗兽的腕足。
何罗兽似乎对自己的猎物很是满意,细长的瞳孔缓缓转动着,带着吸盘的触手不急不慢攀上花舞剑的小腿向上探索,顺着万花弟子已然半敞不敞的领口伸了进去。
黏腻的触感登时让花舞剑脑中警铃大作,他试图挣脱束缚,但却因为整个人都被腕足举在空中而无处发力。挣扎的动作似乎惹恼了何罗兽,空闲的另一根腕足毫不怜惜地给了花舞剑一个耳光,给他直接打得懵了半晌,已经探进衣服里的触手与另一根触手配合,直接撕开了花舞剑的衣物,吸盘覆上胸口,对着敏感的两点吸吮起来。被打懵的意识逐渐回笼,花舞剑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才成了何罗兽的猎物,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没等持风和竹霖回来就自己行动。当前情况已经不由得他多想,乳首已经在刺激下红肿挺立起来,还软着的性器也在被另外的触手撩拨,他张嘴欲咬,却被另一根蓄势已久的腕足直接塞了个满嘴,呜咽着完全失去了嘴上的力气。
何罗兽慢条斯理地用腕足抚弄着花舞剑白皙的肌肤,吸盘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万花弟子原本端庄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双腿也被两条腕足一左一右地拉开,摆出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腿间异于常人的两口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何罗兽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空闲的腕足欢快地在水中翻腾出几个浪花,便开始试探着在花穴口戳刺想要进入。
花舞剑嘴里还塞着那根腕足,脸颊都被触手撑得鼓了起来,他视线被触手遮挡,看不见何罗兽的动作。花穴被触碰的时候,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徒劳无功地再次挣扎起来。何罗兽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腕足分泌的黏液已然把整个会阴搞得湿漉漉的,下一秒,还在穴口吸吮的那根腕足便毫不客气地闯入了花穴深处,将穴口撑了个大开。花舞剑呜咽了一声,被异兽侵犯的认知冲击着他的大脑,平时一向灵光的脑袋此时却像断片了一样一片空白。
温热紧致的甬道似乎很好地取悦了何罗兽,它兴致勃勃地控制自己的腕足在花舞剑穴里进进出出,翻搅出一片淫靡的水声。空闲的触手则又开始在尚且紧闭着的后穴试探着戳刺,没多久便也肏了进去欢快地抽送起来。花舞剑双手被缚在一起举过头顶,胸前的红樱被吸盘蹂躏着,双腿被何罗兽触手拽成型按在胸前,被迫承受着这场荒唐的性事,全无反抗之力。
花穴里的触手不紧不慢向内探索,在触到一个肉环时若有所思一般停了下来,接着竟然缓缓退了出去。花舞剑刚要松口气,却感觉花穴口抵上了另一个触感与刚才不一致的东西。他低头看过去,惊恐地意识到那是何罗兽的生殖腕,但他被捆得死死的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埋进了自己身体里。
何罗兽控制着生殖腕缓慢地往刚才自己摸索到的那处肉环探过去,再试探着戳刺了几下,便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子宫被突破的感觉让花舞剑发出几声有些扭曲的尖叫,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跟持风和竹霖做过,但这要命又脆弱的地方被撑开还是头一次。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顺着生殖腕一颗一颗被送进自己体内安置进子宫里,小腹被这些东西撑得隆起一个弧度,仿若怀胎三月的少妇。
何罗兽在他体内产完卵便满足地撤开生殖腕,触手怜惜一般轻轻地抚着花舞剑隆起的小腹。花舞剑已经被这过量的刺激弄得失了神志,双眼失去焦点,无神的注视着前方,胸前红樱竟然在何罗兽上下的接连刺激下开始分泌乳汁,顺着腕足吸盘的吸吮淌了满怀。
持风和竹霖赶到的时候已经只有花舞剑赤身裸体地昏迷在水池边,浑身布满淫靡的红痕,胸前已经不再泌乳,但却留下了几道乳汁干涸的痕迹,原本被撑起来的小腹已经瘪了下去,腿间双穴被蹂躏出无法合拢的洞隙。竹霖连忙过去把花舞剑从地上揽起来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持风却敏锐地察觉到花舞剑的小腹还是不太对劲。
打了个手势,持风示意竹霖把花舞剑撑起来让他半躺半坐在竹霖怀里,自己摘了手套小心翼翼摸上已经几乎平摊的小腹。敏锐地察觉到皮肤下轻微的异动,持风表情带上几分凝重,让竹霖把花舞剑摆出了个双腿大张的姿势,顺着手心给人小腹渡了些功力过去。花舞剑闭着眼睛呻吟了一声,花穴急促地翕合几下,竟是娩出了一只幼小的何罗兽。
竹霖看着这一切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持风的眼里难掩震惊。持风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多问,两人用衣服给还昏迷着的花舞剑裹了个严实,抱着他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了住处,两人小心翼翼地给花舞剑清洗身子,万花弟子身上残留的各种痕迹让他们不敢细想他到底经受了什么。又再三确认过花穴中没有更多的何罗兽幼崽残留,他们这才把尚且昏迷不醒的花舞剑安置在床上。
持风把花舞剑脸上的几根发丝理顺到耳后,又给掖了掖被角,再看看竹霖一脸六神无主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留下照看吧,我去寻点伤药来,总还是要先给他把外伤敷一敷的,其他的……等他醒了再说。”
竹霖听到点名忙不迭点头应下,目送持风出了门,这才又拖了个凳子来趴在床头,眼巴巴盯着花舞剑的睡颜看。花舞剑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快速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竹霖看得有些心疼,伸手过去刚想要给他把皱在一起的眉心抚平,手腕却被突然睁眼的花舞剑死死抓住,万花青年的脸上尽是一副惊恐的神色,猛地坐起身就往床内缩。
“棍儿,是我,你别怕。”竹霖被花舞剑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马上蹬了鞋袜跟上去一把把人揽进怀里拍着背,不论花舞剑如何挣扎捶打都没有放开手,“没事了,回家了,没事的。”
被紧紧拥抱着,接触到的是人类躯体的温暖,花舞剑这才觉得自己的感知正在慢慢回归,他伸手反抱住面前丐帮弟子的腰,把脸埋进竹霖的胸口,这才呜咽着哭出声来。他感觉到竹霖好像开口想问什么,但他不想再回忆起那段噩梦一般的记忆,索性直接抢先一步吻了上去。
竹霖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说出口,但都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花舞剑紧闭着眼,脸上还挂着泪痕,身子还有些颤抖,但竹霖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想或是不愿意多说。竹霖闭了闭眼,索性顺着花舞剑的动作轻轻搂住他的腰,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本是出于安抚不带任何情欲的一个吻却因为花舞剑喉中溢出的几丝甜得发腻的呻吟戛然而止,竹霖睁眼退开些许便看见花舞剑软在自己怀里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眼尾也因着动情染上了一抹娇媚的水红色,他有些慌乱地想要下床却被花舞剑缠住。花舞剑原本软糯的嗓音此刻竟染上了些许媚意,整个人挂在竹霖胸口小声呢喃:“小竹……帮帮我……好难受……”
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竹霖察觉到花舞剑的体温不自然地高了起来,他捏着花舞剑的肩膀让他稍微离开了一点自己的身体:“棍儿……棍儿你听我说,你现在……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竹霖没说完的话硬是被花舞剑脱衣服的动作生生掐断,他注意到花舞剑原本光洁平坦的小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陌生的印记,正准备仔细观察下就被花舞剑揽着脖子拉下去接吻。
“小竹你帮帮我……呃……”花舞剑刚找回没多久的神志又模糊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被滔天的情欲裹挟住,他一手攥住竹霖衣袖,另一手仿若不受控制一般伸向自己的花穴抠挖,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紧紧绞在一起在床单上磨蹭,脸上的表情说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不够……还想……还要更多……”
竹霖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花舞剑在床上向来是跟平日里一样嘴硬的,这般坦然说出自己渴求更多还是头一次。放到平时或许他一早就扑到花舞剑怀里撒娇讨要更多了,可眼下考虑到花舞剑的身体情况……
花舞剑被竹霖木头一样的反应搞得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就给竹霖按倒在床上,没什么耐心地给人裤子一扒抓着已经半硬的性器就含了上去。竹霖被这香艳的画面激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最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吸吮,他生怕花舞剑再一生气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于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乖乖躺着任花舞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感觉竹霖已经硬的差不多,花舞剑吐出嘴里的性器,扶着在花穴口磨蹭了几下,直接冲着那东西坐了下去。从前行房事的时候,持风竹霖两个人都会考虑花舞剑的感受没有乱来过,这一坐下去竟是直接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爽得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抬眼看向竹霖,嗓音是勾人心弦的沙哑:“……你帮我?还是你要看着我自己来?”
竹霖咽了咽口水,伸手拉住花舞剑的胳膊让他趴到自己胸膛上,揽着他的腰慢慢律动起来。花舞剑的身体比从前都更加热情,湿热的小穴贪婪地吞吃着竹霖的性器,惊人的快感让竹霖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还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做柳下惠实在是有些难为人,更何况做起来花舞剑餍足的神色也确实不是装出来的。他在心里再三强调这是在帮花舞剑缓解无名症状,竹霖深吸一口气,这才翻身给花舞剑压在身下,同往常一样主导起这场性事。
体位的变化让粗长的性器跟着在肚子里搅了一圈,花舞剑发出一声甜腻的浪叫,抬手勾住竹霖的脖子放肆呻吟起来:“小竹……好棒,就这样哈啊——!再……多给我一点……”
唐门杀手的听觉向来过人,持风提着伤药刚走到门前就听见了这满室荒唐。推门进屋把药包放到桌上,持风没有多问什么,毕竟共事多年,他知道竹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摘了手套除去身上暗器,持风又脱了外衣这才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花舞剑因着沉浸在情事里变得潮红的脸颊,简单观察了下花舞剑的神态,又与竹霖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顺着竹霖的示意看到了花舞剑小腹上那枚从未见过的神秘符号。
持风刚从外面回来,手自然是比花舞剑的体温低上不少,花舞剑闭着眼睛,狸奴一样讨好的用脸颊在持风手心里磨蹭,小声哼唧着,享受这份令他舒爽的凉意。
“你出去没多久棍儿就醒了,已经折腾半天了。”
竹霖刚从花舞剑的身体里退出来,花舞剑就又不满地用脚去勾他小腿,哼唧着想要更多。持风十分自然地接上竹霖让出来的位置,手指往花舞剑花穴里探进去,微凉的手指被湿漉漉的肉壁蠕动着绞紧,一副贪吃的模样:“小腹上这个怎么回事?”
“不知道,棍儿醒了之后自己脱衣服露出来的,但好像……射进去一次这个痕迹就会淡一点,他……”竹霖朝着被持风玩得媚叫连连的花舞剑扬扬下巴,“他这个状态像是中了不干净的药,但射进去一次他就会好一些。他不想说咱俩找到他之前的事,脉象我也看不出什么,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顺着他。”
“持风……持风……不要这个……”花穴只含着几根手指,欲望根本得不到满足,花舞剑急得揪住持风衣角,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看过去,“帮帮我……好想……呜……想要……肏我……”
这下可算是知道竹霖怎么跟他做起来的了,持风俯下身去轻轻亲吻花舞剑的眼角,身下性器却是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被填满的瞬间,花舞剑满足地喟叹一声,揽着持风的肩膀笨拙地主动去舐吻他的唇:“持风……呜……持风……”
“我在的,花舞剑。”持风与花舞剑额头相抵,低声回应着。他感受得到身下这具身体现在虽然溺于情事,但似乎还在惧怕着什么。温柔地把万花青年抱起来让他骑坐在自己胯上,持风毫不客气地向上顶弄起来,他察觉到花舞剑状态与平时比起来显得更渴求情事,于是动作更加粗暴了些。花舞剑被肏得眼泪都顺着脸颊往下流,整个人都软在持风身上。
又肏弄了半晌,持风才抵着花穴最深处释放了出来,叼着怀里人的耳垂轻咬,持风近乎是用气音在跟他说话:“这样够吗?喜欢吗?花萝卜?”
“还……呜不够……还要……”花舞剑已经完全成为了快感的俘虏,他揽着持风的脖子,又朝坐在床边的竹霖伸出手去,“要……一起……哈啊……一起肏我……”
“你说真的花舞剑?”饶是持风也被花舞剑这番言论惊了一下,他捏着花舞剑下巴让他跟自己直视,但被情欲所掌控的人哪里还思考得了那么多。半晌没得到回应,花舞剑自己伸手下去往还含着持风性器的花穴摸:“哈嗯……还……还不够……”
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又怕他乱来弄伤了自己,持风无奈只得扯下发带把花舞剑双手捆在一起束缚在身后,又朝已经被拉过来的竹霖点点头。持风吻上花舞剑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唇舌交缠转移他的注意力,与此同时竹霖小心翼翼地给花穴做着扩张,为接下来做好万全准备。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这样做过,甚至连这种心思都不会有。花舞剑只有一个,他俩放在心上宝贝都来不及,平时在床上更是顺着花舞剑的意思,但凡花舞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抗拒,他们都不会继续下去。
感觉穴口已经放松到可以容纳另一根性器,竹霖这才松了口气,从背后环抱住花舞剑的身子,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棍儿,我要进去了,你放松点。”
“唔……快点……快点……”花舞剑整个人仿若一朵兰花在两人中间盛开,从前冷冷清清的面容而今全然一副沉溺于快感的模样,他感觉到竹霖缓缓进入他的体内,于是转头去找讨要亲吻,身体在两人掌控下尽数打开,近乎痴迷地享受着他们给他带来的快感。
两个人都被紧致的穴道夹得头皮发麻,摸了一把花穴确信没有出血,感觉花舞剑适应得差不多,持风和竹霖这才敢顺着他意思一前一后操弄起来。被两人填满的认知让花舞剑获得了莫大的满足,他不再隐藏什么,放浪地随着两人的动作呻吟起来。
一晌贪欢,即使是平时自诩力道猛男的两人也被累得够呛,不知道自己在花舞剑体内释放了几次。做到最后花舞剑昏睡过去时小腹都有些隆起,只怕是连那小小的子宫都被灌满了,但尚未合拢的花穴口却是一点精水痕迹都无,两人抱着他去清理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浊液淌出来。花舞剑小腹上的那枚神秘印记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只是他俩的错觉。
谁也没想到,那次胡来之后,这个家直接从三个人一口气变成了五个人。
那枚印记消失之后,花舞剑的神志就基本恢复了过来,但身体还是有点虚弱,持风和竹霖也没敢怠慢,好吃好喝地照顾着。那天用午膳的时候被桌上也不算重的油腻味一顶,花舞剑居然平白无故犯起了恶心,干呕得一张脸都失了血色。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他才在两人担忧的眼神里开始给自己诊脉。这一诊不要紧,两个人被花舞剑一脚一个踹出门去,还没忘把门一关,让两个人对着自己屋门面壁思过。
其实持竹两人也不是没有小心翼翼地问过花舞剑,如果他不想要就拿掉孩子,不会强求。花舞剑目光闪躲,愣是憋的连耳朵根都红了,才从嗓子里挤出个“没不想要”来。丐帮青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花舞剑觉得竹霖这个时候若是有条尾巴,怕不是早就摇出花来了。
月份大了也逐渐显怀,竹霖总是撒娇趴到花舞剑身边摸摸他的小腹,一副欣喜的表情。持风算了算日子,俯下身子去轻轻亲吻花舞剑的额头:“这肚子好像格外大了些,会是双胞胎吗?”
没想到竟真叫持风一语成谶,花舞剑抱着两个粉雕玉砌的娃娃有些头疼。好在两个孩子从来没一起闹过,哥哥总是比妹妹安静些,喂奶倒是省了心,不过这会儿……花舞剑清了下嗓子,对杵在面前的两个人下了逐客令:“你俩,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平日里开朗活泼的竹霖这会儿扭捏得要命,还是持风非常自然地走过来在他脸颊上偷了个香,还没等花舞剑开始生气就从他手里接过来一个孩子,熟练地抱着边哄边笑:“你不是说两个孩子太折腾你了?今天我们帮你哄着,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
花舞剑被这话噎了一下,索性气呼呼地背过身去才把衣领扯开了些,抱着怀里的妹妹给她喂奶。小孩子下嘴总是没轻没重的,等到给两个孩子都喂过了,花舞剑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呼吸也有些乱了。理了理衣服,花舞剑这才转过来站起身,给两个吃饱喝足就开始打瞌睡的娃娃抱到屏风后的小床上安置好,轻轻拍着哄他们入睡。
持风跟了过来,从背后揽住花舞剑的腰与他接吻。唐门弟子的气息总是隐藏得很好,熟睡的孩子没被两人的动作惊动分毫。持风拥着人回到床边坐下,在旁边眼巴巴看了半天但对哄孩子毫无头绪的竹霖这才凑了过来,小狗一样在花舞剑胸口嗅嗅:“棍儿,你身上还有股奶香呢。”
花舞剑羞得抬手要打,竹霖往后一缩躲了过去,紧接着又向前一扑,把花舞剑整个人都夹在了他和持风中间动弹不得。持风抓住花舞剑的两个手腕,安抚性地亲吻着他的脸颊,竹霖则是趁机把本就有些松垮的领口往两边一扯,直接给花舞剑扯了个衣襟大敞,被两个小崽子吮得红肿挺立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激得花舞剑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往持风怀里缩了缩。
竹霖咽了咽口水,凑过去含上还挺立着的红樱吸吮起来,竟然真让他又嘬出来几分甘甜。花舞剑被他的动作搞的又惊又气,身体却很诚实地被竹霖的动作勾得动了情,嗓子里不自觉挤出几分甜美的呻吟,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不迭咬住了手腕把声音都憋回了肚子里。
身后还拥着他的持风低低地笑起来,温热的气息扑在花舞剑耳后,带着花舞剑的耳根都烧得通红。他在万花弟子光洁的肩头慢条斯理吮出一枚红印,说话也是惯常带着笑的语气:“丐狼狼有的吃,那我呢?”
话音都还没落地,屏风后的崽崽好像做了噩梦醒了过来,哼唧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哇哇大哭闹起来。花舞剑被孩子的声音吸引住了注意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安抚,腰却是已经被两个人合伙折腾软了,张嘴就是甜腻的呻吟更是让他不敢大声说话,竹霖还趴在他胸口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花舞剑只好噙着泪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推搡持风:“宝宝……唔……”
持风被花舞剑这眼神看得心软得不行,吻了下他额头轻轻把他放平在床上,起身去屏风后安抚两个让人不得安生的小祖宗。花舞剑双手得了自由,下意识搭上竹霖肩膀却没什么力气去推搡,竹霖嘬空了一侧才咂咂嘴,手撑在花舞剑脑袋旁边把人整个笼在身下,鼻尖去蹭花舞剑脸颊撒娇:“棍儿,很好喝,比酒好喝多了。”
“你……!”孩子还在屏风后,花舞剑骂人都不敢大声,只得愤愤在丐帮青年结实的膀子上捶了一拳。被打的那个也不恼,探手下去摸进花舞剑裤子握住他性器摩挲,面上却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朝着他撒娇:“棍儿……都好久了……做一次嘛好不好?”
面对竹霖的撒娇攻势,花舞剑从来就只有丢盔弃甲投降的份儿,抬手堵住自己嘴巴,花舞剑把脸扭开不看他,身体却是放松了下来,算是默许了竹霖的动作。
持风哄完孩子回来的时候,花舞剑身下已经被竹霖搞得一片狼藉——分身高高挺立着,花穴瑟缩着含着竹霖的指节,被翻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而花舞剑本人涨红着脸,眼角含泪看过来,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只偶尔发出几声难耐的闷哼,多了竟是一点声音都无,生怕再把那两个小祖宗吵醒。
扩张做得差不多,竹霖这才把花舞剑抱起来让他背贴着自己胸膛,扶着自己硬了许久的性器闯入花舞剑身体,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歪了歪头对着持风笑了下,持风就懂了他的意思。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持风轻轻抚上刚刚被竹霖冷落了的另一边乳头。使惯了暗器和千机弩的手,指腹覆着一层薄茧,别样的触感让花舞剑又闷哼了一声,不自觉地向前挺胸,倒是一副主动献身的模样。
持风握住花舞剑的分身仔细侍弄,又低头含住那枚红樱,粗糙的舌面对着乳尖来回磨蹭,接着便是用力一吸——毫不意外地尝到了一口甘甜的乳汁。花舞剑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差点尖叫出声,眼角含着的那颗泪终于还是因为这过量的快感顺着面庞滑了下来。
花穴紧紧绞着竹霖精神抖擞的性器,胸前被持风又舔又咬,自上次那一场荒唐之后,花舞剑许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大脑被快感支配的恐惧了。他抬手揽住持风脖颈,又抬头仰躺在竹霖肩上,整个人都被拖进了情欲的漩涡,却还要努力挣扎着保留一丝不能呻吟出声的理智。
仅存的奶水也被榨干,分身在持风的套弄下也释放出来,竹霖同步咬着他肩膀在他体内释放了出来,花舞剑整个人都软在持竹两人中间,大口喘息着。持风把他从竹霖怀里接过来,再肏进他又湿又软的花穴的时候,他也只是挂到持风身上软软地哼唧了一声,没有更多的抗议了。
三个人都许久未曾经历性事,但先前答应过花舞剑只做一次,两人便不会食言。持风也在花舞剑身体里释放过一次之后便退了出来,怜爱地啄吻着他的唇瓣。等休息的差不多,持风把他打横抱起,轻轻放进竹霖一早就备好了热水的浴桶里。花舞剑猫咪一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任持风帮他清理身体。
持风弯腰下去轻吻他的额头,与他耳鬓厮磨:“不要害怕,我们一直都在,以后也可以再多依靠我们一点。”
持风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者说第一世在等花舞剑了。
“痴情的妖啊,请再等一世吧。”在苦情巨树下续缘时,涂山姐妹吟诵的咒语最后一句是什么,同样出自涂山一脉的他没有理由不清楚。苦情巨树续的只是缘,若是有缘无分,神仙来了也难救。
续缘之前也不是没有被涂山容容私下叫去问过心思,绿发的狐妖还是惯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持风还是察觉到了她那双眯眯眼里藏着的几分忧心。
“我想好了,不会后悔。”持风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平时总是染着笑意的声线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不管等多久,我都有耐心。”在那之后他找到了花舞剑的每一个转世。有些时候花舞剑认出了他,他就帮花舞剑取回前世的记忆,陪着花舞剑走完这一世,然后再在他人生快走到尽头的时候重新回到苦情巨树下,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和自己许下再续前缘的誓言。也有些时候,在他找到花舞剑之前,他身边就有了其他人,通常这种时候持风就不会再去打扰,只默默守护他过完这一生,再去寻他的下一世。
不过这一世……持风好整以暇挑了挑眉,他也不是完全不会主动出击的人,啊不,狐狸——装人装久了,有些时候还真忘了自己原本是个狐妖。千年的狐狸看人总是前所未有的准,他低头整了整身上唐门弟子的装束,抬手轻轻叩响了面前的房门:“花舞剑?我进来了?”
半晌没得到回应,但也没让他滚开,于是持风自顾自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走进去。屋子里没点灯,万花弟子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个白玉杯子对着月光左右打量,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进来了才懒洋洋抬了抬眼皮向他投来一个眼神:“持风?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明明是大好的夜色,也明明夺冠了,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喝……呃……茶?”持风坐到他对面,顺手把那个已经空荡荡的杯子接了过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意外地不是刺鼻的酒气而是茶的清香,“我还以为你们这种时候会比较喜欢喝酒。”
“这种时候?什么时候。”花舞剑被夺了杯子也不恼,持风话里的漏洞也没听出来,明明没喝酒却好像醉了一样笑起来,“你也听说了?真没吵架,没事。”
持风没急着反驳——他看得很清楚,花舞剑只是脸上笑着,那份笑意根本就没到眼底——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着桌面,声音轻轻的,带了点花舞剑听习惯了的笑意:“我本来也没打算问你这个。说起来你现在是不是还不算有喜欢的人?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你……?”花舞剑明显被持风这记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持风看着他只愣愣地憋出这一个字来就偏头过去虚掩着嘴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慢慢变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持风并不着急,他知道花舞剑总是这样脸皮薄,更何况,花舞剑本就生的好看,月下美人的景色他并不介意再多欣赏一会儿。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看着那个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的人重新转回来,面上还带着点羞怯的薄红,眼神却已经坚定了起来:“那就试试看吧。”
持风被他这坚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慷慨赴死的表情逗得笑出声,又在他张口欲骂的前一秒探身过去吻上他的唇。花舞剑的唇瓣还是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柔软,即使这一世的他牙尖嘴利凶得如同炸了毛的暴怒猫咪,但吻起来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不自觉就软进自己怀里。
“好久不见了,花舞剑。”一吻结束,已经把脸埋进持风怀里的花舞剑在他肩膀上忿忿不平地捣了两拳,没有听见持风的喃喃自语,“还要再等等……等等再让你自愿想起一切,但没关系,我已经抓住你了。”
花舞剑有一枚玉坠,是他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
玉坠只有半块,像是个狐狸的形状,触手温润不似凡物。还小的时候母亲便叮嘱他这是块宝物,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小小的花舞剑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但还是乖乖地照着做,给玉坠穿上绳子挂在脖子上藏在胸口。
后来他稍大一些,家里便让他拜入万花学医。跪在药王面前背诵入门誓言时,药王无意间瞧见这枚玉坠,端详了半晌,竟也是叫他好生带着,必不可交予他人。老神仙活得久,见多识广,花舞剑自然不疑有他,还是照例将玉坠好好戴着。
花舞剑天资聪颖,又肯下苦功夫去练,自然成了同辈人里的佼佼者,彼时名剑大会刚刚起步,办得轰轰烈烈天下人皆知,也有不少人邀他搭档参赛。起初花舞剑毕竟是初出茅庐,与其他老江湖比起来还是稍显逊色了些,但他那股子不钻研明白不肯歇息的劲儿愣是让他在后来的几届一路杀出重围如愿折桂,也是从那个时候,江湖上开始流传一句“得花舞剑者得天下”的戏言。后来他认识了许多人,也告别了许多人,身边的队友来来往往,逐渐固定了下来。花舞剑对待比赛总是很认真,于是在那位天策弟子终于跟他爆发争吵拂袖而去,还把他们组建了很久的名剑队给解散了的时候,他愣了很久,也难过了很久。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花舞剑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江湖人总是觉得他待人没什么真感情,可只有最早认识花舞剑的童话和后来与花舞剑关系匪浅的白大反知道,其实花舞剑比谁都重感情。
后来是白大反又去找名剑大会负责登记的弟子重新登记了队伍,除去了自愿离开的天策,队长给了云水沐。花舞剑那阵子总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还是云水沐好歹劝着,他才点头答应继续参加今年的这场赛事,因此直到第一次训练,他才见到新来的那个他惦记了很久要给竹霖找来的惊羽队友——持风。
没有什么过多的寒暄,他本来也是一个慢热的人,队里其他三人与他更加熟络,于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怎么去在意持风,自然也没在意胸前带习惯了的玉坠在他见到持风的时候微微发着热。
持风和所有人磨合的都很好,当年和下一年的折桂自然也很顺利。花舞剑松了口气,以为事情总不会再变得更糟了,可还没等他的心完全落下,云水沐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又让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霸刀冷嘲热讽过后还不忘丢下一句“我忍你很久了”才头也扬长而去。闻风赶来的童话眼里满是担忧,花舞剑整理情绪,安抚了童话两句才说想自己静一静,也自顾自回了住处。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已经是认识了那么久的……去年的和颜悦色与甜言蜜语还历历在目,可现在看或许就是一厢情愿而已,自己根本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吧。花舞剑对着手里已经被喝空了的白玉杯子发呆,听见了桌子对面传来的动静才后知后觉是有人坐下,抬眼正对上持风的脸:“持风?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唐门弟子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嗅了嗅又面色如常地与他攀谈,自然而然以为持风也是听说了什么才专程赶来看看情况,于是勉强扯了个还算体面的笑出来:“你也听说了?真没吵架,没事。”
持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把杯子放回桌上,然后竟然直接跟他……表了白?花舞剑被他这一记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面红耳赤,扭开头干咳了几下强作镇定。他喜欢唐门倒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相识两年,持风也逐渐与他熟悉起来,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早就不似陌生人那般界限分明。
他虚虚握了拳又松开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心跳的厉害,胸口的那枚玉坠反常地发着烫在他胸口反复熨帖过,似乎在催他做一个决定,做一个或许他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
“那就试试看吧。”花舞剑听见自己说。对面的持风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起来,他刚被笑得有些恼了想要发作,下一秒就被探身过来的持风吻上了唇。他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有太多接触的人,可持风的这个吻却并不让他抵触,他不自觉抬手握住了那枚已经不再发烫的玉坠,脑海里一瞬间好像闪现过了许多陌生但却又熟悉的画面。一吻结束他整个人已经脱力一样软进了持风的怀里,脸颊烫的不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红的不像样。故作埋怨锤了揽着他还笑着的持风两拳,他选择愤愤地把脸埋进面前人的怀里当个自我欺骗的鸵鸟。
他听见持风低声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很累,不想再多思考了。所有人都告诉他这块玉是个宝物,那这次他跟着宝物选,总不会再出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