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氏留了江大夫人说了些话,怎知说到一半,陈老太太便遣人来唤江大夫人单独见面。
“陈老太太唤我有何事?”江大夫人颇是不解,疑问地看着大秦氏。
大秦氏撇了撇嘴,“她定无甚事,许是想给我添堵罢了……”
江大夫人无可奈何地起身,遂着来人一同去了故葵居。
关于牡丹,江妩方指点完岩烧,进了花厅,大秦氏方想起身回屋,见了来人便笑着坐了下来。
“墨段,去茶房,给妩姐儿端莲子酥上来。”
江妩笑着走近,“秦姨母,大伯母是说笑的,您还真要赏我呀。”
“这可不,正等着你来呢,不若怎会命人放在茶房。”大秦氏对江妩是愈看愈满意,她原就想生个贴心乖巧的闺女,怎知一连三胎都是男。
就连最贴心的二儿子,也常年离京在外,更别说战场凶险,还常常让她担忧。
“那我可否带回府再吃。”江妩见大秦氏眉目中淌过温情小意,遂走到大秦氏身旁,有些撒娇的意味,“今日早膳我可吃了两大碗,现时肚皮还鼓着呢。”
“这有何不成,你到后头茶房说一声,墨段自会帮你办。”大秦氏拍了拍江妩搭在她小臂上的手。
江妩欢喜地应是,就入了茶房,墨段在茶房听了个清楚,便出了来,去给取个食盒来。
“娘!”陈仲瞻鬓间细发微湿,微喘了气提着食盒小跑入了花厅。
大秦氏看见陈仲瞻心里便欢喜,她轻轻地看了一眼茶房,便道,“瞻哥儿,你这是去了哪儿,怎满头大汗的。”
江妩原不打算吃这莲子酥的,但一见着了,馋虫就起,还是忍不住就取了一块,才咬了一口,就听到外头的动静。
可把她吓在了原地,口里的酥都不敢动嘴咀嚼了。
瞻哥儿!是陈二哥哥!
她提了气,大气都不敢呼,就听闻外头陈仲瞻好听的声音笑着道:“许久未得回来,一时兴起,便早早沿街逛了一趟,还去了天馐楼给您带了些吃食回来。”
江妩一听便知大秦氏心里正甜着呢,“也亏你难得出去一逛,还念着你娘。”
陈仲瞻将食盒置于桌上,刚想打开,岩烧就匆匆赶来,“夫人!山东柳家来人了!老爷带人来到院门了。”
岩烧望着陈仲瞻,大秦氏立时就反应过来,是陈仲瞻的定亲的那户山东柳家来人了。
陈仲瞻见两人纷纷投过来的目光,又闻厅外传来说话声,立时明白。
他二话没说,就抄着食盒,撩帘钻入了茶房。
大秦氏没来得及出声相拦,陈仲瞻行如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眼中,随后她便听到两声诧异的轻呼,很快又双双噤了声。
大秦氏连忙起身,定国公走在前头,他后头出来一人,面上挂着笑,作揖问好,“定国公夫人安好,在下柳则。”
笑面虎,山东柳则,正是陈仲瞻前世的岳父。
☆、八字不合
江妩还咬着半块莲子酥,正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怎知外头静了半晌,毫无预兆,就闯进来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吓得她手上的莲子酥都掉到了地上,轻呼出声。
显然陈仲瞻也不知茶房竟会有个姑娘家,他惊得倒吸一口气,眸中的不知所措赫然亮在江妩眼里。
外头步子声近,大秦氏起身的声音也撞入两人的耳中,他们还未来得及打照面,就只能尴尬噤声。
虽面前的男子未说一句,但那一对好看的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