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川：“吃不完剩着。”

江远川洗完澡出来，看到夏语剩了三分之一没吃完，他拿起她用过的勺子，三两口把剩下的粥吃掉。

夏语看着他，“勺子我用过，粥也是我吃剩的，你的洁癖......”

江远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洁癖好像不见了。”

说完，他站到床边，问道：“小语，需要我另开一间房吗？”

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

夏语摇摇头，躺到另一边，“你上来吧。”

江远川躺上来，伸手把床头的壁灯关掉，从她背后抱着她，察觉到她的紧张，柔声道：“睡吧，明天去的地方比今天这里的常住人口多，明天会比今天忙。”

第二天，他们坐大巴车去了另一个乡镇。这个乡镇的人果然比昨天的多，义诊的队伍比昨天更长，他们中的很多人是老人，不知道要分科看病，夏语怕他们排错队伍，和本地的翻译人员一起，尽可能地一个个去咨询他们要看诊的症状，然后引导他们排到正确的队伍里。

一天下来，说话太多，夏语嗓子都哑了，晚上的时候，江远川去外面的门诊给她买了胖大海，泡了水，让她喝。每天跑一个地方，接待那么多看病的乡亲，真的很累，但是夏语看到大家没有一个人埋怨的，医疗队的每一个人和当地的乡亲交流的时候，都很有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指导他们合理用药。

第四天晚上，江远川帮夏语按脚，夏语每天走来走去，双脚酸痛不已。

江远川蹙眉看着她脚后跟磨红的地方，“痛不痛？”

夏语：“有点痛。”

江远川：“是我没考虑好，我之前没参加过国内的医援工作，不知道是这样的工作强度。我应该让你以家属的身份参加的，志愿者工作太累了。”

夏语摇头：“虽然很累，但是很有意义，今天有一个阿婆给了我一个苹果，她只买了两个苹果，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她毫不犹豫地给了我大的那个。还有前天，一个爷爷，他硬要把他袋子里的牦牛肉干给我，他们都是很淳朴的人，能帮他们做一点点小事，我很开心。”

江远川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地说起这几天的见闻和感受，打消了让她提前回去的念头。

江远川只去了义诊五天，后面几天，他和另两个副主任返回了宁西人民医院，为这些天义诊中需要做手术的病人做手术。夏语则跟着医疗队，继续往前走。